桑知語回來的晚，還有些魂不守舍的，看得趙心妍生出擔心，問：“怎麼了？今晚不是你們公司舉辦年會嗎，年會上發生你不爽的事？”
“年會沒發生什麼。”桑知語躺在沙發上，“是路上遇到點事。”
“姐們，你的運氣……？”趙心妍深表同地道。
桑知語半坐起來，簡短地將事都跟趙心妍說了，最后無奈嘆息：“本命年是必須遇見各種各樣的糟心事嗎？”
自從過了二十四歲的生日，倒霉事一件接一件，不帶停歇的那種。
“本命年有好有壞，你是屬于不幸的壞。”趙心妍把桑知語全上下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沒發現哪里傷，放下擔心，“下個月就是你的生日了，你熬一熬。”
桑知語雙手合十，虔誠地道：“希我二十五歲后，萬事順順利利的，別再讓我見惡心的人！先讓沈辭原地消失，然后是應雨竹，蔣……”
本想詛咒最討厭的三人幾句，蔣霆今晚好歹救了，將那些話吞了回去。
“哎！蔣霆跟你表白，我們律所和新建集團還在合作期，而我是你的好朋友，他應該不會因為被你拒絕就惱怒終止合作吧？”趙心妍尾音拉得極長，想到了另一層。
“這難說。”桑知語拿不準蔣霆的心思，“不過，他臉皮厚著呢。”
拒絕得非常直白，蔣霆也沒有出過一傷心，悠然自得的。
糟糕，又有照鏡子的錯覺！
曾對沈辭厚臉皮過！
趙心妍學著和桑知語一樣咸魚地半躺著，生無可道：“看來，靠大客戶得到的獎金我拿不了幾個月。”
“你換個角度想？”桑知語推了推趙心妍的肩膀，“萬一他曲線救國，先從你那邊手？”
“曲線救國？”趙心妍get到桑知語的髓，不敢置信地皺皺眉，“蔣霆那種富二代不缺人，他很難非你不可吧？”
“我是在安你，不是讓你扎我的心。”
“……”
看著趙心妍無語的表，桑知語接著道：“先往好里想，別嚇自己。”
“是的，丟了一個大客戶，不怕什麼！”趙心妍做出信心表的樣子，“其他大客戶有的是，我再開發開發。”
“這樣就對了嘛。”
“哎！你說，別人的追求者，一般都會想著討好喜歡的人邊的人，打聽到點有用的信息，或者是試圖找個幫手，為什麼在你這就沒有這些？”
“……我總共沒幾個追求者。”桑知語掐指一算，自己一共有多追求者，發現好像一個都沒。
竇初開時，便喜歡上沈辭，此后一直圍繞著他轉，期間貌似沒人追，而蔣霆不納的追求者范圍，他沒正兒八經地追求過。
這說明什麼？
遇到渣男，渣男擋桃花……
趙心妍替桑知語想開般地道：“追求者多也不是好事。”
“都不用追求者多，就一個纏人的前夫就夠我煩了！”說著，桑知語慶幸沈辭這段時間沒煩。
不然，蔣霆和沈辭加起來，得抓狂了。
兩個人品不太行的男人和自己打道，像自己在垃圾桶里翻滾，沾了一的臟東西，洗都洗不干凈，晦氣得很。
“不說你討厭的人了。”趙心妍調整坐姿，“馬上過年了，你有什麼安排？”
“沒有安排，自己過。”
“你跟我回家，和我、我媽一起過？”
“不了。”桑知語無所謂自己一個人過年，不想打擾趙心妍和趙母，“你和阿姨過年過得開心點。”
春節是中國人最隆重的節日，也是和親朋好友團隊的幸福時刻，趙心妍不打算丟下好朋友孤零零的，想說服去自己家過年，奈何桑知語始終都在拒絕。
桑知語不覺得自己孤零零，相反覺得清靜和舒坦。
了孤兒，被沈凝月收養，的確有過到孤零零的時候，但跟沈辭在一起后，也算幸福地過了三次年，只是這一年經歷得太多，心疲憊，獨自待著更適合。
***
次日。
趙心妍如常地上班，也如常地去新建集團理事。
結果，運氣不咋地，在新建集團要和蔣霆有工作對接。
想到桑知語昨晚跟說過的事，還是有點擔心蔣霆終止合作。
趙心妍目幾次掃來，一時閃避，一時好奇，異常表現得不明顯，但蔣霆捕捉到了，直接問：“趙律師是有話要說的嗎？”
工作場合，不止自己和蔣霆兩個人，不適宜表工作以外的事，趙心妍笑了笑：“沒有。”
趙心妍看著不像說謊，可蔣霆確信自己沒捕捉錯。
工作結束后，他示意其他人先從會議室出去，特地趙心妍留下聊聊。
蔣霆的信號，有終止合作的意思，趙心妍哀傷了幾秒。
沒人跟錢過不去，賺錢了，難免傷心一下！
“趙律師，知語昨晚到驚嚇的事，你知道嗎？”蔣霆大方得地問。
“知道。”趙心妍保持職業化笑容地回答。
實則，心在吐槽：桑知語是最好的朋友，能不知道桑知語到驚嚇嗎？想終止合作就直說，可以不鋪墊的。
“知語有跟你說其他事嗎？”蔣霆又問。
“……啊？”趙心妍嗅到蔣霆在試探的氣息，“蔣總，您不妨有話直說？”
“有說的，是吧？”蔣霆據趙心妍的反問，判斷出桑知語必然說了拒絕他的事，“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直說？”
趙心妍點點頭，而后說：“蔣總，我明白您的意思，合作的終止，我們律所……”
“你搞錯了，我不是要終止合作。”蔣霆打斷道。
“那是？”
“我們公司和你們律所是正常的合作，無論我和知語怎麼樣，都不影響，你不必有不必要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