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在小區外面做了什麼,桑知語對此一無所知。
整個除夕夜,幾乎都是躺在床上度過,躺著躺著就到了大年初一。
并非睡到自然醒,被來電鈴聲吵醒,懶洋洋地了腰,慢悠悠地看一眼是誰打電話來。
看清來電人是蔣霆,桑知語有些猶豫要不要接聽。
昨晚他發的歲錢,都沒收下。
今天他找,想干嘛?
由于遲疑的原因,鈴聲漸漸地弱了,然后屏幕跳躍顯示有未接來電。
不料,沒一會,鈴聲又響了。
還是蔣霆打的電話。
這人有完沒完?
大過年的,存心給人添堵呢?
著厭惡的怒意,不耐煩地劃過接聽鍵:“你無不無聊,打那麼多電話想做什麼?”
“我在你家樓下,你方便下來嗎?”蔣霆似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桑知語有被深深無語到,合著住哪,別人都能輕易找到。
“新年第一天,你不提前打聲招呼,知不知道很討人厭?”若非過年,不好說不吉利的話,鐵定臭罵蔣霆一頓。
經過沈辭纏著,發現自己最討厭死纏爛打的人。
“抱歉,我怕提前打聲招呼,你會不讓我來。”蔣霆言語中著淡淡的歉意。
“……那你我下樓見你,你想做什麼?”桑知語憋住罵人的沖,語氣略微不好地道。
“我有東西給你。”蔣霆頓了頓,“如果你不方便下來,我送到你家門口,東西放下我就走,你不用開門。”
“我不下,你要放就放。”
“好的。”
準備掛電話之際,桑知語耳邊仍傳來蔣霆的聲音。
他明顯含著笑意地祝福道:“新年快樂,祝你萬事順意!”
沒理會他的祝福,在床上躺夠了才起床。
洗漱完后,桑知語好奇蔣霆給送了什麼東西,去打開大門。
門一開,只見門口旁邊放著幾個喜氣洋洋的紅大袋子。
隨便地拎起來,而后拿進屋子里。
人是極難住好奇心的,作利落地翻看袋子里的東西。
東西不特別,是常見的一些年貨。
要說有什麼特別的話,是年貨的包裝和品牌看著就不便宜。
“怎麼送這些東西?我又不缺年貨。”咕噥一句,但不否認,蔣霆好像特意來給拜年的。
被人惦記的覺,其實不賴。
可惜蔣霆不是討厭的人,開心的緒沒到三秒鐘便消失了。
轉念一想,如此隆重的節日,只有趙心妍擔心著,其次是蔣霆上門送年貨,蔣霆還算……
還算什麼?
不知如何形容蔣霆這次的行為。
將年貨擺放好,桑知語坐到沙發上,一邊用手機點外賣,一邊余不時掃過年貨,心里有一點復雜。
在蔣霆的上,的確容易產生照鏡子的錯覺。
但試問哪個人不喜歡被人關心,被人上趕著對自己好。
雖然蔣霆所謂的好,是有些使人厭煩,但蔣霆還是把握了分寸。
不像沈辭,我行我素地做著讓非常反的行為,打從心底不尊重。
不過,論起說話怪和難聽,蔣霆以前和沈辭不相上下。
剛想對蔣霆改變微小的看法,一想到蔣霆在和沈辭離婚前的種種言行,改變不了。
人確實會變,然而蔣霆猶如變了個人的時間太短暫,無法判斷他什麼時候又出以前的樣子,依舊和他保持距離為好。
外賣一到,桑知語吃完后,接著回床上躺著。
這一躺,不知不覺地把假期給躺過去了。
上班前的一天,趙心妍從家里回來,沒在客廳和其他地方見到桑知語,立即到的房間,果然看到像一條懶蟲地躺著。
“客廳里那幾個大袋子是什麼?”
趙心妍掀開些桑知語蓋著的被子,示意起,被老整天當懶蟲。
桑知語也不,打了個小哈欠,道:“蔣霆送來的年貨。”
“不是,你拒絕了蔣霆,還收人家的東西?”趙心妍疑。
“我沒說要收下,他自己送到門口的。”
“你這位追求者,還真的是……”
“個別人嘛,到挫折后,往往越挫越勇。”桑知語看了看客廳的方向,“蔣霆可能還沒死心。”
能理解蔣霆的舉,因為以前也是這麼追沈辭的。
被沈辭拒絕一次又一次,依然追在他的后,如同鉆進牛角尖,堅決地吊死在他那顆樹上。
不一樣的是,不知道自己對蔣霆有何種的吸引力,但知道沈辭對自己的吸引力是什麼。
蔣霆為什麼放著世界上其他千千萬萬的孩不喜歡,而且他不是母胎solo來著嗎,可是離異人士,還是發小的前妻,從世俗的眼來看,和他是不般配的。
當然了,他如果想玩玩,是不用在意世俗的眼。
“除了長相和材,你認為蔣霆還喜歡我什麼嗎?”隨意地問。
“你可以當面問他啊。”趙心妍想了想,“你不要經歷過一次婚姻,就覺得自己沒魅力點,要對自己有信心。”
努力這麼多年,做不到沈讓辭上,桑知語不認為自己是不被人值得的,只是蔣霆喜歡,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如果蔣霆不是沈辭的發小,他以前沒做人,一見到就玩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惡心人手段,據他關心和幫助的行為來看,他蠻會使人對他生出好的。
等下,好?
思緒發散到這,稍微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難移。
蔣霆那人的德行,很難改吧?
別被他裝出來的樣子給騙倒,更不能弱智般地生出詭異的好。
“你傻了,打自己的頭?”趙心妍不解地問。
“沒傻,我是在想……”桑知語抿了抿紅,“我是不是太缺了,別人施舍的一點小恩小惠,我就能?”
“你缺?”趙心妍想笑又不想笑的表。
沒嘲笑桑知語的意思,僅是覺得桑知語的說法有點好笑。
調整表,趙心妍繼續道:“假如你缺,你不會和沈辭結婚三年才離婚,他可是連孩子都不愿意和你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