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不上桑知語的問題,沈辭沉默應對。
前夫不再說話,桑知語懶得再跟他廢話。
他今天刷新了對他的見識,不可理喻說的就是他這類人。
桑知語大步行走,想要徹底甩掉纏著的前夫。
可惜不能。
因為走到一半,想起自己從病房出來得太急,什麼都沒拿,甚至忽略了私人品。
于是想回去病房,偏偏沈辭非跟著。
又怕蔣霆沒走,權衡利弊之下,抬手向前夫的兜里。
左右兩邊掏了一遍,都找到前夫的錢包,桑知語不皺眉問:“你的錢包呢?”
孩毫不避諱的親昵作,沈辭心中的沉悶有一點點在消失,角微勾。
聽到想拿自己的錢包,他實話說:“我沒帶。”
“那你拿手機給我打個車。”沒錢寸步難行,桑知語不想走路回去。
“你回去嗎?”沈辭回頭看了看剛才兩人走過的方向,“你還沒做檢查。”
“醫生都說我是勞累過度引起的暈倒,回去好好休息就行了,你別廢話了,啰嗦個沒完。”桑知語十足嫌棄地道,“再做檢查,是浪費我時間。”
拿不到前夫的現金,前夫也不肯幫打車,加上低估了前夫死皮賴臉……
對,死皮賴臉。
用詞沒錯,前夫現在是活死皮賴臉的模樣,看不出高高在上。
惦記回去躺著休息,對于猶如哄坐上他的車的前夫,沒力氣和他糾纏了,迫于無奈地答應被送回趙心妍的家里。
路上,司機李師傅一開始眼睛時不時往后視鏡瞟去。
曾經服務過的沈家主人,隔了好幾月和boss坐同一輛車,真是稀奇。
更稀奇的是,boss似在低聲哄桑知語。
這畫面,放在過去,是天方夜譚!
不可能發生的事!
可現實中的的確確發生了。
看著眉眼間流怒意的桑知語,和挨著桑知語的boss,李師傅本來覺得自己快陷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步。
他轉念一想,這并沒什麼。
離婚后,還可以復婚啊!
boss目前顯然是想和桑知語復婚!
想到這,李師傅剛要定睛,絕不轉眼珠子,看后座的兩人,就被boss察覺他的觀察,隨即一道冷冽的視線向他掃來。
boss的眼神變化太快,上一秒明明是溫和的,這一秒令人心生恐懼。
因此,他‘懂事’地按了升降板的按鈕,將前后方劃分兩個獨立的空間。
桑知語不像旁邊死不要臉的前夫,有發現司機的異樣。
一直微微側著,快要背對前夫,腦袋也向朝著窗戶,余都懶得掃一眼湊上來的前夫,只想快點到達目的地,不與前夫共。
非得來氣一個當前不舒服的人,死渣男!
心底罵了無數句前夫,終于到達了目的地,飛快地下車,一秒都不要在車里多待。
孩迅速下車的影,沈辭看在眼中,心中沒產生不是滋味的覺,心反倒有些好,也許是不必擔心對蔣霆萌生不該有的愫。
目送孩進小區,直至影消失,他臉漸漸地沉了下去。
桑知語討厭蔣霆,但蔣霆不討厭桑知語,還對有非分之想,是缺教訓。
看來,不教訓蔣霆,是不行了。
***
沒下班時,趙心妍就接到巨象集團人員打來的電話,被通知桑知語暈倒,120把送去醫院救治了。
趕去醫院一看,見到有蔣霆在守護桑知語,客戶那邊又催得急,加上蔣霆說放心地工作,就先忙一忙工作。
等忙完,再次到醫院,病房里已看不見桑知語。
趙心妍打了桑知語幾通電話,得到的結果是一樣的無人接聽。
納悶之際,蔣霆來電,說:“趙律師,你不用醫院了,沈辭接走了知語。”
好朋友被沈辭接走了?
好朋友的前夫有過好幾次看起來很變態,趙心妍不放心好朋友:“蔣總,你不是喜歡知語嗎?前夫來接走,你就眼睜睜地看著?”
趙心妍直白地問自己喜歡桑知語,蔣霆忽略這個問題,道:“是沈辭來找知語,知語把他走的,如果我沒猜錯,沈辭應該會送回你家休息。”
確定了桑知語的蹤跡,趙心妍迅速離開醫院,往家里跑。
一到家,桑知語還真是回來了。
上下左右地打量桑知語:“你還暈嗎?你變態前夫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趙心妍這麼說,桑知語知道自己的事被趙心妍得知了。
估計是蔣霆跟趙心妍說的吧?
“沈辭沒對我做什麼,但他……”想把事告訴趙心妍,又被丟人的思維影響,頓時難以啟齒。
“那就好。”趙心妍不關心其他,僅關心好朋友遇沒遇到傷害,畢竟,沈辭是個不可控的人,好朋友對上他,手無縛之力。
“唉。”桑知語輕輕地嘆口氣。
“怎麼愁眉苦臉的?”
“丟人。”
趙心妍不解,眨眼表示疑。
“你手機借我用一下。”桑知語出手,“你有保存蔣霆的號碼嗎?”
不知蔣霆找醫生看過沒,臉的傷勢如何,雖然是沈辭打的人,可不聞不問蔣霆,顯得像非常沒良心的人,好歹蔣霆幫了那麼多次。
“有的。”趙心妍二話不說地把手機給桑知語。
在通訊錄翻出蔣霆的號碼,桑知語按下撥號鍵。
顯示是趙心妍打來的電話,蔣霆立馬劃過接聽鍵,客氣道:“趙律師。”
“我不是心妍,我是桑知語。”
“你舒服了點嗎?”
蔣霆一聽是,便即關心的狀況,桑知語不好意思的,覺自己莫名的白眼狼。
想一想蔣霆過往時當的人,還污蔑出軌,給沈辭戴綠帽子,瞬間下不高意思,較為淡漠地問:“你的臉,讓醫生看了嗎?”
“看了,醫生我冰敷熱敷兩三天。”蔣霆拿起剛才在照的鏡子,著鏡中的自己,發出無聲的嗤笑。
沈辭打他,他沒還手,以為他是反應不及時,還不了手,打不過?
挨的這兩拳,換來桑知語的主關心,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