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知語說得毫不客氣,還夾雜怒意,鄭雨佳理解的。
討厭一個人,還要被對方的長輩派人解決,是個人都有怨氣,畢竟,沒有人會喜歡這種對待方式。
鄭雨佳歉意地笑了笑:“好的,桑小姐,我會幫你原話轉告給蔣總。”
見鄭雨佳要走,桑知語補充道:“如果可以,讓你們蔣總管一管蔣霆,他不要來找我了,沈辭……”
雖然跟沈辭說了,不喜歡蔣霆,但以沈辭的德行,很難保證他之后不發神經,到時未必倒霉,可蔣霆倒霉的幾率也許高達百分百。
看在蔣霆多次幫過的份上,能幫他避免的無妄之災,就幫他避免吧。
做人,得講點良心,不是嗎?
桑知語的言又止,鄭雨佳get到的含義。
沈辭是誰?那是龐然大的盛元集團的掌權人!
他隨便一句話,即能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蔣總派來找桑知語,擔心的正是得罪沈辭。
只是,站在同為人的立場上,同桑知語。
和前夫結束了婚姻,狀況還要前夫的控制。
鄭雨佳站起來:“打擾了桑小姐,對不起。”
道過歉,鄭雨佳走出咖啡廳,第一時間便是向蔣愷匯報結果。
聽完匯報,蔣愷哭笑不得。
侄子這是怎麼弄的,鬧得桑知語和沈辭都不待見他?
但,側面說明侄子有點難搞。
現在的況是,首先要讓侄子不再去找桑知語。
不過,桑知語不喜歡侄子,兩人的可能很低,沈辭不知道嗎?
前妻不太可能和自己的發小,沈辭為什麼還要在意?
簡單的分析后,蔣愷約意識到事沒那麼簡單。
著外面的夜,他轉而致電侄子,直接問:“除開沈辭知道你喜歡他的前妻,你還做了什麼?”
“叔叔,我二十好幾了。”蔣霆淡淡地提醒。
侄子的潛臺詞,蔣愷豈會聽不懂。
這小子分明是背著他做了別的得罪沈辭!
不然,沈辭何必像有大干戈的前兆?
“你就算八十幾,我也是你叔叔。”蔣愷強勢地命令道,“你最好一五一十地把事告訴我,不要試圖撒謊欺騙我。”
“叔叔猜不到嗎?”
“……老子要是猜得到,用得著問你?”
“夜深,我睡了。”
侄子話音未落,他就收到通話結束的提示,頓時氣得額頭凸起青筋。
弄不清侄子、沈辭和桑知語這三人的事,蔣愷無心睡覺。
他重撥電話回去,也不詢問侄子如何了,直白道:“我派人找過桑知語,的回復是,很討厭你,對你生不出一丁點男的喜歡。”
蔣霆本是耐心不足地接聽這通電話,一聽叔叔這麼說,面立即變得不好看,眉頭鎖,眼中裝滿不悅。
“叔叔,你未免過分了點?”
是他喜歡桑知語,桑知語還沒喜歡上他,叔叔派人找桑知語,無疑是增加桑知語對他的討厭。
“過不過分不是由你來評判,你好自為之。”蔣愷也不想這般刺激侄子死心,是桑知語確實對侄子沒那方面的意思,侄子沒必要自討苦吃。
叔叔裝作好心的勸告,蔣霆聽不進去,腦子里在想著,怎麼去補救叔叔的這個行為。
***
打發走鄭雨佳,桑知語還是覺得無語。
的生活,是不是要真的等二十五歲生日的到來,才好起來?
夠了這些倒霉事和討厭的人!
回到房間,終于可以躺著了,閉上眼睛,打算歇息一會,再去洗漱。
怎料,刺耳的來電鈴聲干擾養神。
睜眼,看到‘蔣霆’二字顯示在屏幕上,桑知語毫不猶豫地劃過拒絕鍵。
打從心底就不喜歡蔣霆,現在他叔叔摻和其中,只覺棘手。
論棘手程度,蔣霆僅次于沈辭。
這兩個人不能把目看看其他異嗎?
算怕了他們,別讓他有糟心的遭遇了。
電話打不通,蔣霆沒打第二次,心底微微一沉。
剛有個好的開端,就被叔叔破壞了,問題出自沈辭。
可這還是急不得,越著急,桑知語會越反。
世界安靜了,桑知語大腦中雜的東西一下子被清空,不知不覺地睡著,然后進深度睡眠,忘記洗漱這回事。
在K市勉強玩得開心的,與在A市焦頭爛額的應雨竹了反比。
家里的下坡路宛若急速過山車,本無法阻止,父母沒有整日唉聲嘆氣,但印堂越來越黑,稱得上走投無路之下,應雨竹找準機會,在盛元集團的大門口堵到了沈辭。
“沈……沈辭。”
想到沈辭三番五次的警告,應雨竹不敢再沈辭哥哥。
攔住了沈辭的去路,再無富家千金的姿態,只剩下哀求,出兩行淚水:“有什麼你沖著我來,別對我家下手,我父母……”
“我沒對你家下手。”沈辭冷聲打斷,“就你家那樣,還用我下手,你也太高看你家,小看我了。”
“間接的下手也是下手。”應雨竹知道沈辭沒直接下手。
但他的間接下手,對家照樣是重大的打擊,會給所有人釋放出應家惹怒了沈辭的信號,造原本能幫家的人都選擇撤退。
“所以,你來求我?”沈辭輕嗤一聲。
昔日,他對應雨竹或許還有幾分發小誼,保留一分善意。
見識過一套一套的真面目后,他對則沒有誼可講,并且到他的底線了。
“你當自己是什麼了不得的人?你求了,我就會心?”他角多了些許嘲諷的笑意,“我警告過你,你不聽,今日的一切是你該付出的代價。”
自己公司關閉了,家里的資產馬上變負數,還欠下巨大的債務,應雨竹被得沒辦法了,僅有一條路可走,便是向沈辭求饒。
咬了咬牙,下狠心地扇了自己響亮的一掌。
“找人報復打擊桑知語是我不對,我不該……”
“停!”沈辭沒閑心看應雨竹的表演,“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