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遠后,沈辭朝桑知語所在的方向瞥了瞥。
曾幾何時,他本就不會想得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栽在桑知語的手里,想想得無法自拔,僅看見一眼,即可獲得極大的滿足。
雖然明擺著不想看見自己,但只要有在的地方,到的存在,想著和自己于同一空間,距離并不遠,隨時能見到,和他獨自一人呆在A市的孤單全然不同。
著周圍笑容滿面的游客,沈辭驀地在想,如果當年答應桑知語,和出國度月,會不會特別高興?
可惜,他工作太忙,未能度月功。
三年的婚姻里,桑知語提過多次要去補月,他都不想去。
如今,卻是追悔莫及的。
有些東西一旦錯過,就很難擁有。
幸好,沒喜歡其他男人,也不想著找哪個有錢男人二婚,他來得及。
說來,桑知語真的甘心過普通日子了嗎?
***
郵上有自己討厭的前夫,桑知語躺在床上,思考如何不在郵度過七天,怎樣可以在明天一早就下去。
因為郵不是陸地,哪怕郵是一棟巨大的房子,可不像陸地那般方便,想躲前夫躲得遠遠的,都沒法躲,前夫很容易堵住。
死渣男,也太閑了!
無聲地罵著罵著,桑知語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是被一陣驚呼聲吵醒的。
“哇,那里也有一艘郵!”
“是我們這艘郵的配套嗎?可不可以也上去玩?”
若有似無的討論闖耳中,好奇心的驅,桑知語到臺上。
昨天傅澤言出現過的臺,這會是一對像新婚夫妻模樣的人在站著,專心致志地俯瞰離得很近的郵。
對面的郵面積沒有非常巨大,比這艘郵小了很多,從外表看來,應該不是專門供給游客們玩,像私人郵,不做生意的那種。
好奇心止住,準備進房間里,遠遠地瞥見對面郵的甲板上有一道影。
縱然看不清影主人的臉,也認得出是沈辭。
這人到底在干嘛?
男人似乎應到看他,立刻轉正視這邊的方向。
下一秒,男人揮了揮手。
顯然是朝揮的手,嫌晦氣,迅速移開視線。
回到房間,桑知語繼續躺床上,慣打開手機。
收到有一條新短信的提示,強迫癥點進去。
【我先回A市了,你玩得開心,記得注意安全。沈辭】
霎時,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說死渣男閑,他還不承認!
他回不回A市,誰關心啊?
有本事,他就一輩子呆郵上。
但仍然頭疼,都不在A市,先后跑了兩個城市,最后在海面上,依舊不耽誤倒霉事和討厭的人纏上。
做點什麼,才能改變現狀?
床上的桑知語在苦惱,另一艘郵上的沈辭,久久收不回視線。
他并不想離開,可沒有辦法。
臨走前,能再看到桑知語一眼,對于現階段的他來講,已是幸福。
他得知足,以免又氣得不輕。
想著想著,他下意識地了被打過的臉。
同時,昨天不下岸的傅澤言,發現郵旁邊有一艘小郵,疑地皺了皺眉,問:“那艘郵是怎麼回事?”
并非在窄小的江面,也不在近海地帶,冷不丁地有一艘小郵靠近,難免讓人多心,想知道小郵是哪來的。
孫昊早已預料到上級會問這個問題,馬上答道:“傅總,那艘郵是出手闊綽的客人開來的,他上了我們的郵,過了一晚上就走了。”
上這麼說,實則他心底吐槽:有錢人會玩,搞寵妻的浪漫把戲,搞到這種程度,仿佛錢不是錢,隨便大把大把地花就完事了。
他問過郵負責人了,那位出手闊卓的客人開的郵不是什麼租來的,據說是客人自己的郵。
都是有郵級別的二代,為什麼不把妻子帶到自己的郵上玩,非得千里迢迢地來他們郵度過一晚,然后就離開。
有一點還奇怪的,家里都有郵了,妻子想出海玩,為什麼還要花錢給他們公司策劃一場活,吸引妻子到這?
其中不會有貓膩吧?
看多了社會新聞,孫昊此時的大腦里充斥各種不好的猜想。
不解客人迷作的人,還有傅澤言。
傅澤言微微挑眉:“那位出手闊綽的客人什麼?”
“客人沒,份是保的。”孫昊也想知道那位客人的來頭,可惜負責人客人沒表明份,因此他是不知道的,解答不了上級的疑。
一樣米養百種人,可能那位客人就是喜歡稀奇古怪的做事方式,傅澤言對其失去興趣,轉而關注自己代給助理的工作,助理做得怎麼樣。
另一邊在床上躺夠的桑知語,打電話給和自己對接的工作人員,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那個,我不想在海上呆著了,請問能不能找個碼頭停下,讓我下去?”
郵不止一位游客,清楚自己的要求很無理,但確實惡心待在這,想趕跑路,所以,唯有著頭皮問。
工作人員似被的要求給驚到了,沉默了片刻,客客氣氣地道:“您稍等,我問一問我們的領導。”
“好的,謝謝你!”
掛了電話后,桑知語期待地得到能郵能很快靠岸的消息。
殊不知,的要求在轉了一圈后,去到了傅澤言那里。
孫昊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那位二代的妻子,竟然不想在郵上待著,想下去了。
負責人來咨詢他,是否滿足這位客人的要求,他只好將事描述給上級聽,而后問上級:“傅總,靠岸嗎?”
郵的路線是規定好的,沒有特殊況,或是萬不得已,一般不會變航道,聽完助理的詢問,傅澤言眉頭微微一皺:“能不能靠岸給客人下去,要由客人的份來決定。”
孫昊秒懂上級的意思,那位二代如果很厲害,那他的妻子無論提出什麼要求都會得到滿足,要是普通二代,不滿足的概率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