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心妍一進病房,見到的畫面是,桑知語側背對沈辭,而沈辭氣定神閑地坐在旁邊,兩人表面看似平和,實則桑知語上散發若有似無的怨氣。
“知語,我來了。”
邊說,趙心妍邊走近桑知語。
聽到趙心妍的聲音,桑知語立馬轉,想坐起來。
奈何暈眩沒消退,剛一,就天旋地轉的,本起不來。
無奈之下,直直地躺著,朝趙心妍笑了笑。
趙心妍無視了沈辭,沒跟他打招呼,但他的存在依然很強,令人忽視不得。
思考片刻后,趙心妍對沈辭道:“沈總,這有我照顧知語,你可以走了。”
逐客令下得理直氣壯,好朋友就在旁,無所畏懼。
“嗯,麻煩你了。”
本以為沈辭會不理睬趙心妍,結果他出乎意料地應了一聲,而后起離去。
目睹此狀,桑知語驚訝地掃了掃沈辭的背影。
幫好朋友趕走了前夫,趙心妍瞬間將自己的疑問出來。
多個問題砸來,桑知語嘆了口氣:“果然,我該聽你的話。”
“啊?”
“應家剛徹底完蛋,我一個人住,不安全。”
“我靠!應雨竹又找人打你了?”趙心妍原先想著桑知語是不是生病來著,可看沒生病的跡象,但也沒挨打的痕跡。
“我的傷在腦袋!”桑知語生無可地了后腦勺,“腦震了。”
趙心妍來之前,死活趕不走沈辭,別提多上火!
若非從病床上起不來,是要打人的!
“!!!”趙心妍深深憐自己倒霉催的好朋友,“你絕對是流年不利。”
“沈辭那個掃把星,靠近他就沒好事。”
“你被打,是沈辭救的你嗎?”
“是他的人救了我。”桑知語醒來后,沒見過救自己的人,反倒是沈辭說,等出院了,警察會找錄個口供,給綁匪和應雨竹定罪用的。
“多災多難的你。”趙心妍放好挎包,坐到椅子上。
“何止多災多難,我的錢包也要傷害了。”桑知語環視四周,想起自己上次住院花了五十多萬,自嘲道,“很好,我存款即將被清空,變真正的窮蛋。”
趙心妍秒get到桑知語的意思,立即問:“醫生建議你住院嗎?這病房住一天多錢?”
“住個兩三天。”桑知語打量設施,估算費用,“大概五位數一天吧。”
“轉院?”趙心妍建議道。
“換間病房好一些?”桑知語覺自己的扛不住折騰轉院,覺得換便宜的病房住好些。
“我和醫護人員通,你躺著。”說完,趙心妍走出病房,去護士站詢問換病房的流程。
問清楚想換房間的病人是誰,護士查了查信息后,道:“桑小姐的丈夫預了十萬的費用,足夠桑小姐住到出院的,”
聞言,趙心妍將原話轉述給桑知語聽。
桑知語的重點不在沈辭預了費用,而是沈辭到自稱為的丈夫。
死渣男真不要臉!
不用自己掏錢,是別人掏的錢,趙心妍勸桑知語別換房間,避免在行時加重了病。
工作還沒找到,日常開銷不得,存款能花一點就花一點吧,貧窮的力使然,桑知語聽了趙心妍的勸。
“哎!”趙心妍了桑知語的肩膀,“應雨竹是沈辭的白月,他白月這次下手如此狠辣,他有說怎麼理嗎?還是避重就輕?”
“他沒說。”桑知語預估不了沈辭怎麼置應雨竹。
但不是沈辭重要的人,他和之間比不上應雨竹和他的分。
他舍得送應雨竹坐牢?
目測不舍得。
他這個人也是有大病!
去年愿意為應雨竹花十個億贖金,不舍得花一錢救,現在裝著關心的樣子,裝給誰看?又不吃這一套。
***
收到桑知語被運送途中的照片后,應雨竹一直神,萬分期待桑知語的凄慘狀,以及自己在瑞士銀行開設的安全賬戶,被沈辭轉一個億的金。
不料,一天過去,自己花錢買通的兩個人還沒把桑知語送來。
擔心出什麼意外,除了睡覺時間,半小時到一小時就和兩人通話,確保途中沒有差錯。
又是一天,兩人在電話中對說:“應小姐,我們進了緬甸,請把你的詳細地址發來,或是我們約在其他地方?”
自己畢竟是渡來的,行事要小心點!
應雨竹二話不說地發送自己的詳細地址。
殊不知,等待的不是桑知語被送過來,而是警方將上門抓捕。
和保持聯系的兩人并未前往緬甸,在A市的拘留所呆得好好的,二十四小時被監控著,有警察流盯著他們,讓他們一步一步地導應雨竹,配合好奔赴緬甸的同事的行。
所以,應雨竹最后一次接到兩人的電話,聽兩人說“應小姐,我們到了,你出來一下”完后,即刻興地走出房子。
結果,沒走出兩步,看不清的殘影飛速撲來。
下一刻,整個人被摁在地上,雙手被牢牢抓,有冰涼的金屬往手上套。
“應雨竹,我們是A市警察局的刑警,正式通知你,你綁架他人,現在證據確鑿,你被捕了!”
面前的幾個人并未穿著警服,但拿出來的證件,明晃晃地寫著警察的份,隸屬哪個警察局,還有自己雙手被手銬錮,這一刻,興秒變癲狂,應雨竹不甘地大聲喊著:“我沒罪!”
沒罪,沒罪!
是桑知語打在先,沈辭為了桑知語,不惜對家下死手,害得和家一無所有,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還擊。
警察沒搭理應雨竹的大喊大,一左一右地抓著應雨竹的手,準備把抓上車。
這時,應雨竹瞥見不遠的男人。
沈辭站在那,冷眼旁觀自己被抓。
應雨竹猶記得自己和桑知語一同遭到綁架,沈辭地來救自己,無暇顧及桑知語的生死。
那時的自己仍是高傲的富家千金,要什麼有什麼,風風的,對拿回本來屬于自己的沈太太的位置充滿了信心。
不像如今,沈辭冷冰冰地看著自己淪落為階下囚。
不是,是沈辭故意找警察來抓自己的!
應雨竹雙腳死死抵住地面,不肯走路,正面對著沈辭,咬牙切齒地咒罵道:“沈辭,你這樣對我,你和桑知語那個賤人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