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只得解釋道:“離開的時候,濮城防是末將安排的,四門城門末將都用的是心腹之人。但在這里沒有看見他,說是去如廁,但這也太巧了點,更何況,一個城門如廁能多久?”
“就這?”呂布笑了。
只因為一個城門擅離職守,張遼就說這城有詐,這也太敏警惕過了頭。
“文遠啊,我看你是被劉毅追得嚇破了膽,這自家人的地盤能有什麼奇怪的?人有三急,你那個心腹去上廁所也是正常的事。”
張遼搖頭,繼續說道:“不僅因為這個,今天的濮城格外安靜,竟然沒有多百姓出城門,這難道還不異常嗎?”
呂布皺眉,看向四周。
他平日里本不關心這些事,濮城城門口平時有多百姓進出,他沒有概念。
不過這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今天就是沒有多百姓進城又有什麼問題?
“文遠,你怎麼突然這麼小心了?”呂布笑道:“但就這兩點,你就說不進城,這也太夸張了吧?現在劉毅就在后面五六十里地,很快就會追到,我們還得立刻組織城防,沒時間在這里耽擱。”
“小心無大錯,主公先別進城,讓侯和廉進去看看況,無誤再進去。”張遼還是堅持。
呂布臉上的笑容消失,表也變得凝重起來。
張遼的本事呂布還是相信的,現在張遼這麼堅持,他心里也開始沒底。
“廉,侯!”
呂布勒馬回頭。
“末將在!”廉和侯策馬上前。
呂布說道:“你們兩人帶五百兵進城,先看看況!”
“諾!”
廉和侯領命,立刻帶著五百軍士進濮城中,呂布等人就在城門外等著。
卻說廉和侯帶兵城,先到甕城,只見四面無人,安靜得可怕,兩人立刻勒住馬,有些不安。
廉自己策馬往前,朝著甕城門走去,過了甕城門,里面才是濮城。
但,才走到甕城門,就看見一員大將威風凜凜的領兵站在門。
四目相對,廉角一個哆嗦,差點從戰馬上嚇得摔下來。
“真是憾啊……”
城門中,那大將一聲嘆息:“本想捉條大魚,卻來了兩條蝦米,罷了,罷了,蝦米就蝦米,跪下投降,饒你不死!”
廉這才回過神來,立刻策馬就往外面狂奔。
一邊奔,一邊大:“快撤!快撤!”
后面侯大驚,立刻也調轉馬頭往后撤。
然而這時候,城門卻轟然關閉,將廉和侯的五百人馬全都關在甕城里面。
兩人大驚失,汗水如雨點一般冒出。
就在他們手足無措,腦瓜子空白一片嗡嗡響的時候,后,一個嚴酷的聲音響起:“本將說了,跪下,投降,饒你們不死,你們是在挑戰本將的耐心嗎?”
廉和侯嚇得直接從馬上摔倒下來。
被關在甕城,只有死路一條,更何況在這里守城的還是那位爺?
一百個廉和侯加起來也不是那位爺的對手!
“投……投,投降!”
“我愿降!”
兩人跪在地上,完全沒有反抗的念頭。
五百軍士見狀,哪還敢站著,全都跟著跪下,一也不敢。
“看好他們!”
那大將冷哼一聲,隨后領兵直沖城門。
城門外,在城門關上的那一刻,張遼和呂布都知道不對勁了。
“快走!”張遼立刻勒住戰馬,往后就撤。
呂布又驚又怒,目眥裂,人都要瘋了。
“誰!是誰!是誰襲了我的濮城!”
這可是兗州重鎮,呂布引以為基的地方,可現在竟然沒了!
“呀啊啊啊!!!”
呂布再次破防,紅著眼睛就想要去打城門。
張遼大驚,立刻將他拉住:“主公!劉毅就在后面,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臧霸等人也跟著道:“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現在走還來得及,再遲點,劉毅從后面追來,我們就無路可退了!”
呂布氣得角鮮直流,卻也沒有半點辦法,只得跟著張遼和臧霸離開城門。
過護城河,呂布忍不住抬頭城上看去,極度不甘心。
濮重鎮,他離開的時候也是留了人守城的,但是,偌大一個濮城,竟然就這麼無聲無息的丟了,甚至他來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
留守濮城的軍士都是豬嗎?!
呂布牙齒都要咬碎了,看著城樓上大:“是誰賣我濮城,有種的給我出來!!!”
城樓上,無數軍士突然冒出來。
只見城門旗下,一個富人模樣的男子出現,遠遠的看著呂布冷笑:“是我,濮城,是我獻出去的,你不服?!”
“你……”呂布瞪大眼睛,勒馬橫戟,憤怒到極點,破口大罵:“田氏!我待你不薄,你敢反我,我必將你碎尸萬段!!”
“哈哈哈!”城樓上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濮首富,田氏家主!
他仰天大笑,指著呂布大罵:“你綁我妻兒,搶我錢糧,殺我家丁,這也待我不薄?!”
呂布氣得抖!
那不是劉毅讓他那麼做的嗎?!
結果現在都了他的錯了?!
怒!
無比的憤怒!還有委屈,還有不甘,各種心瞬間匯聚在一起涌上心頭。
呂布只覺得周氣逆流,怒到傷迸發,臉一陣紅,張口就罵:“那,那都是劉,劉毅……”
話沒說完,他卻是再也忍不住“噗!!!”的噴出一口鮮,直的就栽倒下馬。
氣暈了!
“主公!”
“主公!”
張遼等人大驚,趕把呂布扶起來,直接掛在赤兔馬上,然后策馬狂奔,往東邊逃竄。
沖出數千米,后面濮城門才再次打開,只見華雄帶著一萬大軍直追出來,遠遠的大吼:
“呂布休走!跪下不殺!!!”
馬蹄聲碎,煙塵浩。
張遼等人哪敢停留半點,全都不要命的催戰馬狂奔,華雄掩殺一陣,卻也追不上,眼看著呂布張遼等人帶著一千多軍兵逃往白馬城的方向。
不多時,劉毅帶著大軍也來到濮城外,華雄回馬接著,才見面跪地請罪:“末將未能抓住呂布,請主公責罰!”
劉毅趕下馬把華雄扶起來,笑道:“呂布邊有張遼這樣的高人,你抓不住他也是正常的事,何須自責?現在呂布重傷,猶如喪家之犬,抓他只是時間問題。我自領眾將帶一千陷陣營輕騎去追,倒是這個兗州,來都來了,就給我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