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病危，金錢危機，父母迫，每一樣都讓我崩潰，只有你才能讓我解決所有事。是我的錯，錯把依賴當。”
“其實，我從來沒過你。”
說完，季菀也不去看宋熠表，轉就離開，接起來聲音瞬間溫了下去：“靈靈呀，你打電話干什麼呀？”
聽筒那頭傳來聲氣的聲音，“媽咪，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我想陪你玩。”
“你不是去上學了嗎？怎麼剛中午就回來啦？”
小家伙噘：“想媽咪了。”
季菀察覺到了不對勁，小家伙好像不開心，“那好啊，等媽咪去接你哦。”
進電梯發現鑰匙沒拿。
又轉回辦公室里找了鑰匙，進去發現宋熠還站在原地僵著。
看都沒看，拽起鑰匙就轉離開。
手腕又是一。
后傳來宋熠的聲音：“我不信！”
季菀：“……”
“你腦子有問就在醫院里好好看一看，多可笑啊，人家說你，你不信，現在我不你了，你也不信，那你信什麼？”用力甩開宋熠的手，轉嘲諷道，“宋熠，你三十多了吧？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
“就知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呢？你要有神病，有分裂癥，去神病醫院檢查好不好。”
“乖，好好檢查。”
宋熠張張，心里格外難。
當季菀再一次用力甩開時，他沒有再用力氣攥住，而是任由那只手臂就這麼離了他的手心……
對于宋熠，季菀沒心思去考慮他在想什麼，有沒有傷心。
現在滿心滿腦都在想靈靈那邊發生了什麼，讓小家伙上了一上午就跑了回去，還去找陳父，而且聽筒里小家伙聲音也悶悶的，好似有點不開心。
季菀越想越急躁。
腳下速度就越發快了，很快到達了陳父所在的醫院。
陳忱正好從醫院大門出來，似乎是出外勤，看見驚訝問：“你怎麼來了？你那邊沒事了嗎？”
“沒有，就一個腦子有病的病人非要檢查，現在理完了，靈靈是不是被你接回來啦？”季菀說，“我聽好像有點不開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陳忱想起這件事，“我正想找你說這件事呢，沒想到小家伙自己就給你打電話了，是的，老師突然打電話說靈靈不舒服，讓我接回來。”
“我正好有個外勤要出，所以就把小家伙給了我爸，剛忙完打算給你打電話，你就來了。怎麼了，我問過了老師，老師說也不知道。”
“好。”季菀急匆匆走了進去。
正巧陳父這里沒其他人，防止有病人過來，抱著悶悶不樂的小家伙去醫院樓底下休息。
“怎麼啦？”抱著小家伙，臉臉，“發生了什麼事，跟媽媽說，媽媽永遠站在你這邊。”
小家伙低著頭，默默不說話。
季菀也就這麼靜靜抱著。
一向是這樣。
不論什麼事，小家伙想說，就聽，如果不想說，就靜靜坐著，抱著，什麼話也不多問，不追問。
小孩子雖小，也是有自己的私權的。
就這麼坐了許久，小家伙趴在后背上，似乎是哭了，季菀能到肩膀那邊被淚水給浸了，漉漉的。還到小家伙一抖一抖的。
肯定是哭了。
季菀心頭一，“怎麼了？靈靈，你可以跟媽媽講嗎。”
小靈靈很這樣哭。
一定是了很大的委屈。
季靈靈子一一哭了很久，才哽咽說，“兒園小朋友們做自我介紹，他們都說了自己的爸爸和媽媽，只有我一個人是有一個大爸和二爸。”
“他們問我為什麼有兩個爸爸，我把大爸和二爸的事和他們說了，可他們都嘲笑我惡心，說大爸和二爸也惡心，不跟惡心的小孩子玩……嗚嗚嗚……”
小家伙越說越傷心，埋頭哭了起來。
季菀咬牙，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那你有沒有告訴老師？他們這樣嘲笑人是不對的。”
“告，告訴了，老師也說惡心……嗚嗚嗚，媽咪，他們好壞啊，我不喜歡這里，我討厭這里。”季靈靈窩在懷里痛哭。
季菀攥拳，語氣堅定說：“寶寶，你不惡心！”
“惡心的是他們！你擁有兩個爸爸疼，他們呢，就一個爸爸，說不準還不疼他們！所以，惡心的是他們的思想！兩個男人怎麼了？”
“只要是真心的，不論男，都該被祝福尊重！媽咪一定讓他們當眾道歉！”
季菀給陳忱打了一通電話，讓他出門外勤過來一趟。
又給程偉華說了一聲，詢問程偉華愿不愿意幫忙，如果不愿意，他連陳忱都不會帶。
程偉華覺得無所謂，現在邊人都知道他喜歡男人，沒有任何變化，現在社會已經有很大的容忍度了。加上程偉華說過了，到時候會帶一個可的小家伙回家看看。
只不過小靈靈這邊還沒出空來。
打算周六日帶小靈靈見一見的父母。
就當領養的嘛，反正他選擇喜歡男人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打算生孩子。
聞言，季菀心里一陣：“謝謝你。”
“別客氣，我打算跟陳忱去國外領證了，這是我對他的承諾。”
“祝福你。”
“謝謝。”
等陳忱出完外勤，立馬去接程偉華，三個人帶一個小孩子直接殺到了兒園里。
拎著一個孩子，所以兒園門口的保安只看了一眼就放他們進去了，還以為是送來晚了的小孩的，季菀問小家伙所在的教室是哪里。
指了指。
季菀帶季靈靈走了進去，神冷漠：“老師呢，我們來調查監控的。”
萬事，有證據才好說話，既然是在教室自我介紹說的，那肯定是有監控的。里面說了什麼，監控一清二楚。
老師一見氣勢洶洶來了三個人，立馬清楚是來找事的，語氣不善，“憑什麼提供？你們幾個是怎麼進來的？！來兒園找事，我直接報警。”
季菀笑了：“這位老師，你說了什麼你心里清楚。”
“我們為什麼來，你也清楚，今天你打了我孩子一掌，不調監控出來，我們就往上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