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小曲并沒有被陸知嫻放在心上。
走出機場，聞到旁邊傳來的香氣，是一家包子鋪，現包現賣。
“你想吃”程硯南看頭往那邊轉，停下腳步，“想吃就過去嘗嘗。”
陸知嫻有些猶豫。
比起米其林餐廳來說，更喜歡這種帶有煙火氣息的包子鋪。
可是，程硯南從小生罐子里長大的爺，他能吃的慣這些嗎？
“硯哥，要不然咱們還是去酒店吃吧，我怕你吃不習慣。”陸知嫻主推辭。
可程硯南卻是握著的手走到包子鋪旁邊。
老板娘在里面包包子，老板在外面費力的吆喝著，“兩位，看看想吃點什麼滿十塊錢我們送一杯豆漿。”
包子的價格也不貴，素的一塊錢，的一塊五。
程硯南隨便點了一些，然后跟陸知嫻來到店里。
桌椅都是很普通的那種，但是收拾的很干凈。
他們兩個才剛剛坐下，老板就把包子端進來了，“還有贈送的兩杯豆漿，我這就給你們拿。”
程硯南拿筷子夾起一個小籠包放進里，咬了一口，水四溢。
“硯哥，你能吃得慣嗎？”陸知嫻趕拿餐巾紙幫他拭著上的油點子，心里有點忐忑。
怕程硯南會嫌棄這些東西。
“還可以，味道不錯。”程硯南點點頭。
小籠包和他平時吃的味道不太一樣，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陸知嫻這才松了一口氣，“硯哥你喜歡就好。”
吃完包子，程硯南起結賬，然后帶著回了酒店套房。
陸知嫻也有些累了，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補覺，一直睡到中午才起來。
“起來收拾一下，我帶你去商場買件禮服。”程硯南早已穿戴整齊。
陸知嫻坐直子，了睡眼惺忪的眼睛，心里有些疑，“硯哥，你這次出差不是要來見客戶嗎？怎麼還要穿禮服。”
“今天晚上有場宴會，我帶你一起去，明天再見客戶。”程硯南言簡意賅。
陸知嫻怕他等急了，趕起收拾。
酒店旁邊就是一家很大的商場，他們兩個是步行過去的。
剛一進商場的大門，陸知嫻就被前方櫥窗里那條禮服吸引住了。
忍不住驚呼一聲，“硯哥，那條子好好看。”
“喜歡就去試試。”程硯南想要陪一起進去，但是助理突然打來電話。
事關系到公司一個很重要的項目，他只好先去旁邊接電話。
陸知嫻一個人走進店里，“我很喜歡櫥窗里這條綠子，可以試一下嗎？”
“士，這條子可是我們家的鎮店之寶，價格非常昂貴，二百多萬呢，上面鑲著的可都是真鉆，還有配套的項鏈，你確定要試”導購走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
上穿著的子好看歸好看，但并不是奢牌的，鞋也普普通通，手腕和脖子上更是禿禿的。
這種人能有什麼消費能力？
導購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語氣也多了幾分不耐煩，“要不你看看其他的吧，幾萬塊錢，努努力還是能買得起的，這條子那麼貴，萬一掉醉了誰來賠？”
這番話可謂是尖酸刻薄至極。
陸知嫻非常不滿意的態度，“服掛出來就是給人試的，再說這條子二百多萬，如果只是穿一下就會掉鉆，那你們的質量也太差了！”
只聽說過某些材質的子不能夠水洗，還從沒聽說過穿一次就會掉鉆的。
“士，我們也是有業績要求的啊，你只試不買，這不是在增加我們的勞量嗎？”導購繼續怪氣，“你要是能接價格，確定要買，那我再來服務你。”
二百多萬陸知嫻確實是接不了。
如果導購好好說話，也就不試了。
可是，為消費者，更接不了被這樣狗眼看人低，“那你們應該在門口掛上一個牌子，白紙黑字寫明白，不買就不要進店，你的工號是多？”
導購趕手捂住前的牌子。
要是被投訴了，那這個月的獎金可就全都沒有了。
也更加討厭陸知嫻，又窮又難纏！
店長被這邊的靜吸引來，問了一下事的經過，出一個虛偽的笑，“顧客既然要試，那就給試試吧。”
導購心不甘不愿的答應下來。
“不用了。”陸知嫻制止，“這條子確實超出了我的預算范圍，我只是不滿意你剛剛的服務態度，希你能改正。”
導購噗嗤一聲笑出來。
轉頭看向店長，一攤手，語氣很是無奈，“姐，你也看到了，不是我的服務態度有問題，是某些人本就不是咱們店的目標顧客，二百萬很貴嗎？哪里貴了？買不起就多賺錢啊。有過來找茬的功夫，去跑個外賣也能賺點錢吧。”
“你！”陸知嫻氣急。
如果真的想要進來找茬，剛剛就不會那麼好說話了。
這時程硯南打完電話走進來。
看見他，導購頓時就眼前一亮，也不再搭理陸知嫻，激的走過去，“先生，請問您想看點什麼？我們家隨便試的。”
程硯南沒有搭理，而是直接走到陸知嫻面前，問：“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導購和店長的臉頓時都難看起來。
從一開始起他們就沒把陸知嫻當回事，雖然店長出面幫忙說了幾句，但那只是敷衍。
店長本就沒有要責備導購的意思。
誰知這兩個人居然認識！
“沒什麼，這位小姐想要試一下櫥窗里的綠禮服，我這就去拿。”導購試圖寧事息人。
但程硯南可沒有這麼好說話。
他手摟住陸知嫻的肩膀，完全是一副為出氣的姿態，“剛剛我在門口都聽到了，二百萬不貴，你在這站上一個月，不，一年，你能買得起嗎？”
品牌店導購的工資確實很高，但再高也達不到年薪二百萬。
十年不吃不喝，才能攢夠這一條子的錢。
“對不起先生，是新來的，我們的培訓沒有做好，您大人有大量，別跟計較。”店長也幫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