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惜想起上次去找龍夜時,他也是要求藥。
是不是和這個心絞痛有關?
凡看著,目很是復雜,差點就要口而出,將所有的事都告訴。
但還來不及開口,床上的薄梟霆醒了。
“凡!”
低沉喑啞的嗓音在安靜的房間里響起。
凡不渾一凜,趕閉,同時很慶幸自己沒有說什麼,不然總裁到時候肯定不會饒了他。
顧寧惜看向薄梟霆,只見他在凡的幫助下,慢慢坐了起來。
燈下,那張俊臉更是蒼白,看上去很虛弱,就好像一個眨眼人就會不見一樣。
雙手,用力住心底翻騰的酸。
薄梟霆眼皮輕掀,神平淡,幽深的目落在清麗的小臉上,眼底劃過一不易察覺的緒。
凡瞥了眼顧寧惜,暗暗在心里嘆了口氣。
只要他不說,永遠都不會知道,總裁的病是怎麼來的。
當初總裁執行任務時,本來萬無一失,可就在最關鍵的時候,突然收到有的消息。
一時失神,讓對方有了可趁之機,才導致了傷。
但誰也沒想到會留下這麼嚴重的后癥,幾乎每個月都要發作一次。
而這次,湊巧被遇上了。
“凡,你出去。”薄梟霆突然開口。
“是。”凡不敢不從。
從顧寧惜邊走過的時候,他腳下一頓,小聲說了句:“總裁拜托您了。”
顧寧惜偏過頭睨了他一眼,微微皺了皺眉。
凡一出去,房間里又恢復了死一般的沉寂。
薄梟霆靠坐在床頭,眼眸低垂,壁燈燈落在他上,竟著一孤寂。
顧寧惜咬了咬,躊躇了下,才開口打破這份沉寂,“你……”
忽然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種覺就好像兩人直接隔著一堵墻,無法靠近。
心里不由一酸,低下頭,自嘲的笑了下。
而這時,薄梟霆緩緩開口:“我沒事。”
聞聲,顧寧惜連忙抬起頭。
兩人四目相對。
他輕輕一笑,一向凌厲的眉眼染上了一溫,“只是老病而已,挨過去就好了。”
其實他早就醒了,在醫生給他打針的時候。
當聽到的聲音時,他的心是震的。
竟然也在。
……應該也很擔心他吧?
腦中閃過這個念頭時,心底生起一悲涼。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擔心竟了奢。
如果沒有五年前的事,或許現在還在他的邊,依然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他。
看到他還能笑出來,顧寧惜一時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
因為以對他的了解,他也很喜歡逞強。
深吸了口氣,抿了抿,說:“是嗎?那你這個老病很嚴重啊。”
嚴重到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
薄梟霆聽出聲音里的譏諷,靜靜看著好一會兒,才開口:“很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就要回北城了。”
顧寧惜突然到氣悶。
這人明顯就是在敷衍!
就沖他突然醒來,阻止凡告訴況,就能肯定他有事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