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以他們兩個現在的關系，他確實沒必要讓知道那麼多。
而且也可以直接走掉。
但雙腳就好像被焊住了，怎樣都挪不。
最后，順從自己的心沒有離開。
“要是讓年年看到你這樣，肯定會嚇到。”顧寧惜拿年年當理由，“你睡吧，等確定你沒事，我自然會回去休息。”
說著，不等薄梟霆說什麼，徑直走到旁邊的沙發坐下。
見狀，薄梟霆有點哭笑不得。
其實他想讓回去休息，主要是因為剛才的發作只是開始，這一個晚上恐怕還有好幾回，他基本沒法睡。
在這的話……
他無聲嘆了口氣，真的不想被看到自己虛弱的模樣。
顧寧惜側頭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說：“不舒服就早點睡。”
“我真的沒事，你回去吧。”薄梟霆再一次下了逐客令。
“你是年年的爸爸，我必須確定你沒事了，才會回去。”顧寧惜有點生氣了，他就這麼不想待在這里嗎？
擺明了就是不想走。
薄梟霆知道固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只好放棄。
他重新躺回床上，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
就算不回頭，都能到他的目。
顧寧惜被盯得有點不自在。
但他好像沒察覺到一樣，就是一直盯著。
最后，顧寧惜惱了，回頭瞪著他，“看什麼？”
薄梟霆沒有回答，而是看著，思緒不由飄遠了。
他想起了以前的事。
那時候他剛接過公司，除了要應付繁忙的工作，還有一些推不掉的應酬。
每次他喝醉了回到家，都是在照顧自己，完全不知道辛苦的照顧他。
所以每次他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趴在沙發睡著了。
他不是冷，看到了也會容，也有特意告訴，讓不用徹夜照顧。
但總是左耳進右耳出，還是老樣子。
現在看到坐在沙發上，這個畫面不和以前的重合在一起。
他曾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了。
卻沒想到時隔五年，他終于再次看到了。
想到這，他的心臟突然像是被人攥住一樣，酸脹不已。
相似的畫面，其實已經不一樣了。
盡管他和現在距離很近，但其實他們之間早已變得陌生和疏離，就像隔了十萬八千里。
他不喜歡這種覺。
顧寧惜見他不懂得收斂，還是一直盯著自己，心中雖然惱怒，但想到他是病人，也就沒和他計較。
只希他趕睡著，趕確定他沒事，這樣就能回去休息了。
為了忽視他的目，往后靠著沙發，閉上眼睛。
誰知覺更強烈了。
“你能不能不要再看我了？”實在忍無可忍，坐直子，轉頭不悅的對他說。
生氣的模樣落眼里，薄梟霆角似有若無的彎起。
這樣的，比起平時冷冰冰的樣子，生多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回到了以前，不由自主的開口：“去打點水，幫我汗吧，我睡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