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他在教年年一樣。
回憶猶如水一般瞬間將淹沒，連忙下心翻涌的思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選擇不去看他們，而是抱著電腦坐在旁邊的沙發，努力將注意力都放在工作上。
另一邊，薄梟霆教著年年，思緒同樣的飄遠了。
當年的顧寧惜也就比年年大點兒，小丫頭很乖巧，學得又快。
為了能讓好好寫字，他還專門騰出一張書桌給用。
時過境遷，一切都變了。
想到這，他的心不有些悶，下意識的轉頭去看顧寧惜。
只見專注的忙著自己的事，好像并沒有像他一樣想起了過去。
又或者說，就不愿意回憶那些過往。
不止為何，酸涌上了心頭。
薄梟霆收回視線，自嘲的笑了下，那段時間過得并不好，換作是他也不愿意再想起。
不過，過去已經過去了，現在和未來更重要。
他斂了斂神，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年年上，耐心的教著小家伙寫字。
“除了書法，你還有學過其他的嗎？”薄梟霆順便問了句。
小家伙立刻答道：“有。我會鋼琴、畫畫……”
他如數家珍的說著自己學過的興趣。
薄梟霆細聽下來，發現他的好廣泛的。
文武雙全，沒有偏科的跡象。
“爸爸，我是不是很厲害啊？”小家伙揚起下，一副等著夸獎的樣子。
薄梟霆失笑，點頭：“嗯，很厲害。比以前爸爸學得還多。”
“真的嗎？”小家伙瞪大眼睛，“那爸爸以前學了什麼？”
“嗯……”薄梟霆認真想了想，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說：“以后你就知道了。”
小家伙用鼻子“哼”了聲，嘟起不高興的說：“爸爸真小氣。”
薄梟霆輕輕著他的腦袋，聲音溫的問：“難道你不覺得慢慢知道爸爸學過什麼，比你現在就知道有趣多了嗎？”
年年沒明白他的意思，小眉頭皺起。
薄梟霆微微一笑，“這樣爸爸就能多陪陪你啊。”
他這一解釋，年年終于明白了，笑容也回到了臉上，重重的點頭，“嗯嗯。”
“我們繼續寫吧。”薄梟霆說。
“好。”
薄梟霆又教了會兒，才走過去坐到顧寧惜的斜對面。
顧寧惜注意到他的靜，但始終都不抬一下眼皮，雙手依舊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著。
見狀，薄梟霆神有些無奈，主開了口：“你有特意培養年年這些興趣好嗎？”
顧寧惜雖然表面認真在工作，實際上還是將他和年年的對話聽了進去。
“是。”總算抬起頭了，但也只是看了小家伙一眼，繼續說：“他很聰明，學什麼都很快。”
就像他一樣。
這句話，只是默默在心里補充的。
“確實聰明。我剛教他寫了幾個字，現在都能寫得有模有樣的。”說到這個，薄梟霆有種與有榮焉的覺。
那可是他的兒子。
顧寧惜斜睨了他一眼，說：“他似乎對什麼都很有興趣，而我也有那條件，就都讓他學，只要他開心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