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早的時候乾嘛去了
兩人見口齒伶俐,不像一般閨中婦人,心裡就生了兩分好奇,問道:“姑娘說的鋪子在哪裡?”
“靖安城北郊,‘幸福裡紡織鋪’,您二位去那一帶隨便問問就能找到。”
兩人見不像說謊的騙子,便正了神,問道:“那姑娘說的包送到家門口,可是真的?”
“若是您二位去看了,咱們能談妥,那我說的話自然是真的。”
顧卿在這裡與這兩人談這筆生意,本算不上是先與那邊京城裡的代理商毀約,明明也是他們毀約在先……
現在還有很多地方很多人穿不上裳,就是這些中間商賺差價賺得太厲害。若是能跟這些外地來的談妥了,廠家直銷,那邊鋪子直接售賣,那市場的售價就會便宜很多。
至於顧卿答應運送的事由這邊包辦,主要也是想給北郊那一帶的男子更多的就業機會。
紡織鋪開了之後,北郊小部分的人有了工作,也改變了們的生活,但是大部分人家仍然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紡織鋪的規模還冇那麼大,現在還冇有那麼大的能力可以讓所有人都能就業。很多人家的生活依舊冇有得到改變。
但是現在既然遇到了這個機會,讓紡織鋪的料可以直接賣出城去,就可以挪出中間商的那一筆差價來。
這樣直接拿貨賣的人買料的本可以減,這邊出產地又可以賣一點價格。
而多賣的那一份銀錢就可以用來安排運夫們的就業。
兩相盈利的事,顧卿也一直在籌謀計算。這也是一早想將布料賣給這些市場上售賣商人的原因,隻是苦於一直冇有門路。
現在遇到這兩個人,若是能打開他們這條路的話,也樂意吃點虧給他們一些福利。
大概是開出的條件有點人,儘管那兩個商人覺得不太相信子,他們還是願意多走兩步去看看。
幾人就這樣談妥了之後,顧卿才又回到剛纔騎馬的地方。
簫千逸和賀清玹的武功是真好,打了半天竟然還冇挪地方。
顧卿回來的時候他們還站在剛纔騎馬相遇的那裡,不過架已經打完了,況有點慘不忍睹。
簫千逸上冇有明顯的外傷,隻是月白的袍子上有一兩個腳印。
賀清玹就比較慘了。
賀清玹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髮髻淩,青的外衫上有各種奇奇怪怪的痕跡,顧卿猜測應該是冇摔到地上。
楚子言和桑祁已經站到簫千逸邊來了。
賀清玹那一邊的富家公子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為難的看看賀清玹,再看看簫千逸,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還是楚子言先打破了僵局,“將軍,您二位怎麼打起來了?”
賀清玹邊那幾個公子哥也訕笑著道:“對啊,將軍和賀大人都是朝廷的肱骨之臣,怎麼打架多傷和氣啊!大家和氣生財嘛哈哈哈和氣生財……”
這些公子哥都是靠著祖上的功績蒙蔭,實則冇有什麼大才乾,自是不會說話。
要不是今日恰好遇到賀清玹也來這邊,他們本也攀不上賀清玹。
自然,他們說的話也冇人理他們。
賀清玹很狼狽,臉就更加難看,還好有值撐起來。
簫千逸的臉一如既往的冷,寸寸冰,遍地生寒。
“我夫人是人間天上難尋的絕,有人惦記也是正常。”簫千逸冷冷開口,“不過冇有人敢擺在明麵上,你要是再這麼不識好歹,我下次就直接劈死你。”
眾人驚得都能塞下兩個蛋了。
他們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了這兩人為何打架。
賀清玹雙眸都是憤怒的,隻是滿臉的傷看起來就冇多大的威懾力了。
“你常年征戰在外,將顧卿一個人留在京城,你是在讓守活寡嗎?”
“可惡!”楚子言先就跳出來了,“要不是我們將軍在外征戰,保了這北梁江山穩固,你還能穩穩的坐在京城?!像你這種臣,就隻會張說大話!”
賀清玹就看了顧卿一眼。
因為楚子言的這番話,記得不久前顧卿就說過類似的。
顧卿如今同樣冰冷的臉告訴了他一切。
他這種文,就算再怎麼位高權重,終究還是比不過武。在的心裡,他就是不如簫千逸,就算他們冇有親也看不上他賀清玹。
賀清玹的心就冷了。
他臉上的很灰敗,比被簫千逸打得鼻青臉腫還要灰敗難看。他的瞳孔幽深,深深的進顧卿含著萬水千山的眸子。
可是那眸子裡冇有他,半點也冇有。
賀清玹笑了笑,笑得極儘諷刺。他在諷刺他自己。
顧卿一早就表明瞭自己的態度,冬月初雪那日,說了那樣絕的一番話,不就是明明白白的說得很清楚嗎?
他到底還在期盼什麼?
他期待會迴心轉意對他有所改觀嗎?可是憑什麼?他在麵前一直就是那樣一個劣跡斑斑的人,憑什麼會對他迴心轉意?
他在這場局裡毫無優勢,從一開始他就把自己輸得。
賀清玹笑了笑,再次看了顧卿一眼,他翻上馬,轉回城了。
他冇有再說一句話。
冇有言語的絕勝過萬千語言。
顧卿知道賀清玹這回是真的死心了。鬆了一口氣,心裡一塊石頭重重落地。
有些時候,多餘的喜歡反而會變負擔,要做的事夠多的了,實在冇心理這些複雜的。
顧卿看了眼簫千逸上那幾個寥寥的腳印子,有些擔心他上的傷。
就算是好完全了,這時候也不宜大,他倒是好,打完一架還麵不改心不跳。所以他說要劈死賀清玹是一點也冇誇張,要不是他上有傷,估計賀清玹要傷得比這還重。
“先去看看大夫。”顧卿拉著他要走。
簫千逸臉上的神轉,眸子卻微微瞇起,勾起一個威脅的弧度,“這會兒知道關心我了,早的時候乾嘛去了?看著自己夫君跟彆人打架竟然還這麼淡定的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