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
這段音頻,不僅不能證明傅寒夜迫,反而弄得像是主投懷送抱的那一方似的。
盛夏有些難堪地咬住了。
傅寒夜睨著,冷笑道:“你錄這個,是為了事后勒索我?以為僅憑一條音頻,就算握住我的把柄了?”
盛夏猛地回頭,倔強清澈的眼眸瞪著他,咬牙道:“是你們無恥在先,用莫須有的債務陷害我。我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而已。”
傅寒夜眼神意味不明地瞇了起來。
剛剛那一瞬間,盛夏像極了夏淺。
明明平時包子忍得像兔子,被急了,又會倔強乖張,像野貓似地撓回來。
只不過,小野貓也有生病虛弱的時候,連說話都弱弱的,只余下了虛張聲勢。
傅寒夜將手機還給,淡淡地道:“你乖乖去醫院。那三百萬的事,一筆勾銷。”
盛夏愣了一下。
他有這麼好心,這麼輕易地放過自己麼?
傅寒夜看不信地看著自己,眼神故意骨地掠過的,嘲諷道:“放心。你的姿,還沒有好到讓我有興趣強取豪奪。”
盛夏吞了口唾沫,咬牙道:“你說話算話。”
傅寒夜斜睨了他一眼,嗤笑一聲,沒有回答。
盛夏也不敢再問下去。
依然蜷在角落里,抱進了肩膀,瑟瑟發抖。
風炎已經將車的暖氣開到了最大,但這也并不能阻止盛夏牙齒咯咯地打。
意識再度模糊起來,這次是因為發燒引起了。
傅寒夜看哪怕睡著,都是一陣抖似一陣,實在看不下去了。
下西服將裹起來,然后攬進了懷里,到上漉漉的冷水,傅寒夜不住微微皺眉。
“風炎,還要多久?”
好死不死,這家酒店距離最近的醫院也要四十分鐘的車程。
風炎從后車鏡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答道:“還要大概十分鐘吧。”
終于到了醫院,傅寒夜直接打橫將人抱起來,快步朝著急救樓沖了過去。
“高燒三十九度六。你們是家屬?燒這麼高的度數,怎麼現在才送過來?還讓淋雨?有帶換洗服嗎?先把服換了。還有,你們去錢辦理住院手續,然后給病人吊水!”
傅寒夜剛要開口,盛夏已經驚醒,看到替量溫的護士,虛弱地道:“醫生,對不起,我沒事。你就給我開些退燒藥就好,我不住院。”
如果住院的話,至又要花費上千。
云夢的工作不能再做下去了,還沒找到新的工作,不能坐吃山空,也不能太揮霍了。
傅寒夜冷怒地睨著。
這個人知道自己什麼狀況麼?
高燒三十九度六,也就是出去走在路上,隨時都要暈倒的!
外面還下著雨,居然只要醫生開些退燒藥就打算走?
如果這是擒故縱的手段,那麼傅寒夜不得不說,功了。
很好!
要跟他玩兒,那他就奉陪到底好了,看看究竟誰先認輸!
盛夏說著,掙扎著從椅子上站起來。
護士有些愕然地看了一眼,又看向傅寒夜。
這……該不會是兩口子鬧矛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