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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時候隻有墨啟敖和穆檸溪兩個，墨琳琳留在墨家陪了。
確切的說，是怕被恁死。
坐在副駕駛上的穆檸溪默默的看著車窗外，在發現墨啟敖看向第五次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問：「你總看我做什麼？」
「看你今天累壞了。」
穆檸溪詫異：「累？」也沒去工作累什麼啊？
「腦袋累，不知道你一直糾結什麼，覺好像戰死了不腦細胞。」
哼……懶得理他！
穆檸溪將臉往旁邊一轉，真的不理會他了。
墨啟敖原本隻是逗著說話的，見真的不理自己，便用那極其的嗓音道：「溪兒？溪溪……小溪溪？」
穆檸溪終於不了麻，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有什麼事兒？」
好兇！
墨啟敖給了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我就想問問，你覺得哪個小名好聽。」
哼！
恰好手機螢幕亮了，穆檸溪看了眼上麵陌生的號碼，疑的接通了。
接通之後聽到悉的聲音：「小溪，是你吧？」
居然是霍連笙的母親，的薛阿姨……這麼多年了，薛阿姨還是第一次給打電話。
以前，都是兒媳婦的，從小到大，可惜，最終發生了那樣的事。
穆檸溪百集的了聲：「薛阿姨。」
墨啟敖的神微微浮，不聲的將車子切換了自駕駛。
電話那邊長嘆了一口氣說：「小溪，這麼多年了，薛阿姨第一次跟你聯絡，我也是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拉下這張臉皮來求你的。連笙是你救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你。要不是因為他當初豬油蒙了心，也不會捨棄你。現在他一無所有了，整天神恍惚的在醫院裡，我真的怕他再想不開
小溪，你從小就是一個善良熱心的孩子，就算阿姨求你了，能不能看在往日的分上來看看連笙，勸勸他想得開一些。
我活到這個年歲什麼都看開了，霍氏就算保不住也沒什麼，隻要連笙能重新站起來。」
穆檸溪握著手機的手不住的抖著，不知道如何拒絕這樣一位可憐的母親。薛阿姨是一個極其要強的人，能打這個電話想必已經是考慮良久了。
可是，在這個時候去見霍連笙並不合適……
墨啟敖冷眼旁觀著穆檸溪種種焦灼的反應，似故意般說：「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穆檸溪立刻被他這一句話提醒了……
不欠霍連笙什麼，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都秉承憐憫之心做了。
現在要去開導霍連笙，這完全是道德綁架。
怎麼勸？
霍連笙要是一直想不開，就一直和霍連笙見麵麼？
這對墨啟敖公平麼？
雖然心裡糾結，但一向不善於拒絕人的穆檸溪還是握著手機說：「對不起薛阿姨，我……」
朝墨啟敖看了一眼，目不自主的落在了車鏡裡他好看的側臉上，「薛阿姨，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不適合再和霍連笙見麵了，但我會推薦給您好的心理輔導師。」
拒絕了薛阿姨，心裡無比愧疚。
這應該是薛阿姨第一次開口求，可是居然冷漠的拒絕了……對不起，我也不是一個聖人，我也有想要自私守護的東西。
我也有自尊，我也有自己的立場。
漫長的半分鐘過後，手機裡傳來了帶著鼻音的回答：「哦，那是阿姨強人所難了……是連笙沒福氣，打擾了！」
看著暗掉的手機，穆檸溪心中很不是滋味。
也變了，變得無和冷了，過去親近的長輩有求於，可是卻不管不顧。
變了，在出賣和挫折之後變得冷漠絕了。
墨啟敖看著糾結的樣子，心下不忍，手搭在方向盤上側過了頭說：「穆檸溪，如果你心裡不舒服，那麼我可以幫霍連笙。」
「你？」穆檸溪遲疑的看向他，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對，如果這樣能讓你好過一點的話，我會幫霍連笙，真的……」
穆檸溪聽了他的話卻沒有開心，而是將眉頭鎖得更了……墨啟敖是為了才幫助霍家的，他是有很多錢，可是，他真願意出錢給妻子的前男友嗎？
當然不願意，他隻是不想讓自己疚。
憑什麼墨啟敖要為的負罪買單？
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說：「不用了……」
墨啟敖輕笑一聲，讚賞道：「你也知道，我不欠霍家的，那麼同理，你也不欠們的！穆檸溪，做人不能太善良了，否則別人都會欺負你。
雖然我有錢，但遇到那些四肢健全的年輕乞丐，我從來不施捨。他們隻知道手要錢，可誰的錢不是從拚搏中出來的？
剛才霍夫人那個電話，就等同於手要錢的乞丐。明知道霍連笙對不起你，也明知道你剛不顧命救了霍連笙，可是還是一步步著你。
現在拒絕了，生氣了沒有？聽著那個語氣就是生氣了……可憑什麼大家都得幫啊？因為可憐嗎？天下比可憐的多了，難道所有可憐的人都有特權去賣可憐刷人麼？當初你被兒子欺負的時候，有站出來幫助過你
嗎？」
道理穆檸溪都懂，但聽到墨啟敖把道理說出來後負罪真的減輕了一些，垂著頭說：「行了，墨老師，你說的都對，好好開車吧。」
「當然，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墨啟敖角勾出一抹深切笑意：「你有沒有想過穆琪琪為什麼要出賣霍連笙？」
「嗯？」穆檸溪耷拉的腦袋瞬間又抬了起來。
「穆氏一直以來依靠的無非也就是之前那些個傳統品種茍延殘，最近幾年，醫藥行業飛速發展，到了現在，穆氏在市場上已經不佔什麼優勢了。
消費者買賬的，無非就是有張不值錢的老臉而已。還有，就是賣好人設。
隻可惜好人設賣不了了，自從你當了那個理事會之後，你爹已經利用不了承希基金會了。
而霍氏的況也是一樣，倆家都做藥品，之前還煞有介事的互通了有無，覺好像了一家人之後真能把企業做大一樣。
現在行不好了，市場蛋糕就得搶了。所以，穆氏要想要繼續茍活著，就得吃掉霍氏自保。
同樣的，一旦霍氏重新撅起，遭殃的就是穆氏！不信，我就幫幫霍連笙，看看到時候你妹妹怎麼找你哭？」這個男人，真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