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耷的解藥哪來的?他又是怎麼知道那末對傅庭淵有毒?”
“我問過他,他說等爺好后,會來找爺將事說清楚。反正現在爺已經沒事,你現在也別想那麼多。傅景辰已經死了,等阿耷回來,把事說清楚后,我們再從長計議。”
見林詩藤點滴打完,司夜爵換了另外一瓶鹽水。
林詩藤卻抬起手,將手背上的針管拔掉:“我想去看我老公。”
現在雖然要臥床休養,但真的想看看傅庭淵。
他連忙按住,見從針管流了出來,司夜爵皺起眉頭,“嫂子,你現在還不能下床,你若下床,落下病怎麼辦。”
林詩藤卻不聽,用力甩開他的手,手背上的針頭直接被甩了出去,“我就想看看他,這樣我才安心。”
“可是……”
司夜爵還想說什麼,林詩藤猛然抬起頭,他這才發現,雙眸猩紅。
他目一刺,雖然孩子是傅庭淵的,但對他們男人來說,人懷個孩子又流產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可此刻的林詩藤讓他覺得……
“爺醒來的時候跟你一樣,第一件事就是問彼此的狀況,我說你沒事,然后他才安心的昏睡過去……”
言下之意傅庭淵還不知道他們的孩子沒了。
“他如果知道,肯定會很難過很難過。”
雖然傅庭淵表面上不怎麼在意孩子,但知道,其實他心里很在意。
他有多,他就有多孩子。
林詩藤也不再固執的要去看傅庭淵,微微垂頭,長長的發遮住了的側臉,纖細的雙肩微微抖。
老公,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寶寶,對不起,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們。
一旁的司夜爵看著林詩藤強忍心痛的模樣忍不住心疼,他聲音很輕的安:
“嫂子,別太難過,注意。孩子以后還會有的。”
他眸輕的看著,盡量安自責的心態:“他很你,他現在好好的在你邊。最你的人就在你邊,你是屬于幸福的。
在天國的兩個孩子知道他們的爸爸媽媽都沒有事,他們也會很開心的。他們更不會怪你,因為他們知道你很他們。
嫂子,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把養好,這樣才能跟爺好好的在一起。”
林詩藤咬著,他的話好似注進來的新鮮空氣一般,將的悲傷自責一點點祛除。
終于抬起頭來:“司夜爵,謝謝你……”
“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司夜爵勾笑了下,故意緩解氣氛:“嫂子,你力氣真的好大,你看我脖子,這就是你抓的。”
司夜爵微微扯開領口,上面有一道抓痕。
林詩藤看著到是想起來了,這是在海上悲傷到極致的時候抓的。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嫂子,你休息會,沒準等你再次睜開眼,爺就在你面前。我先出去了,有什麼事按呼玲。”
“嗯。”
病房門被司夜爵帶上,病房陡然變得安靜,林詩藤失神的著剛剛司夜爵換下的鹽水瓶。
掉完了可以換,可卻不是原來的那瓶。
孩子沒了可以再懷,可不是那一個……
林詩藤拉過被子,將頭深深的埋進被褥里。
翌日清晨,醫院窗外微風浮,暖暖的從十八層隔離間的窗口灑進來,照在病窗上俊男人的面龐上。
男人眼皮微,看上去好似要醒來。
司夜爵進來的時候,傅庭淵正好睜開了眼睛。
睡了一晚上,這次醒來他明顯覺自己好多了,除了兩的槍傷有點疼,其余都沒什麼痛覺。
“爺,你醒了,”
司夜爵將手里的報告單放在病床頭,“覺怎麼樣?上還疼嗎?”
傅庭淵一手撐著床沿坐起,俊逸的眉眼微皺,“沒事。”
司夜爵有點不放心,長指向他手腕的脈上,“嗯,脈搏跳平穩,應該是沒什麼事了。”
傅庭淵嫌棄的拍開他的手,一手掀開被褥:“拿椅過來,我去看看我家媳婦。”
“等會去吧,嫂子還在睡著,”司夜爵給他倒了杯水,“爺,你知道你為什麼突然病發嗎?”
傅庭淵抿了口溫水,沖散了中的腥味,他篤定的吐出一句話:“白末有問題。”
“對,你掉下去之后,是阿耷找到你的。他說那末對你有毒,還給了我一試管的解藥。我拿了一點試管的解藥去研究,還有你的我也研究了下。”
司夜爵說著面凝重了起來,拿起床頭的報告單遞給他,“爺,你看看,那末對你來說猶如上癮的毒-品。”
傅庭淵俊目快速在的在單子了掃了幾眼,視線及到,末含“heroin”純品幾個字時,雙眸陡然深沉了下來,“確定里面真的含有heroin?”
“我研究的清清楚楚,百分之百確定,”司夜爵眉頭鎖:“這玩意可不是隨便都能研發出來的,它不僅需要原以及分解出的原配方,還有足夠的時間才能準的配比出末。
按我的經驗,估計沒有個兩三年是研究不出來的。這玩意能殺人也能救人,而阿耷給的試管就是可以救人的解藥,配出末之后,就是毒藥。
不過也要提前給對方下毒,如果沒有中毒之人吸它會沒事。所以爺,你之前有沒有被人下過毒?”
傅庭淵一下子就想到了陸延清。
之前他有給自己治療過,林詩藤也說過,陸延清最擅長的就是下毒。
只不過他給自己下毒,林詩藤應該是知道的。
可沒有告訴他。
應該是還他人才沒有說出來。
傅庭淵薄輕抿,他將報告單又扔給了司夜爵,“之前陸延清給我看過病。”
司夜爵一頓:“你意思是他給你下過毒?”
傅庭淵語氣篤定:“除了他,不會有第二個人。”
“這麼說直升機上的末就是他撒的?”司夜爵又覺得不可能:“可我們在直升機上并未看到他,而且這事傅景辰干的,除非……”
司夜爵說著,黑眸抬起,傅庭淵也抬起了黑曜的瞳仁,二人視線及,彼此眼里浮出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