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蘭嫂端著菜出來，見周靳言已經坐在了餐桌旁，便道，“先生再稍等一下，還有個湯馬上就好了。”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湯是綿綿小姐做的。”
周靳言收回目，看著蘭嫂放在桌上的菜，應了一聲。
沒多久沈綿就把湯端出來了，給周靳言盛了一碗，“嘗嘗看，我第一次做，可能沒有蘭嫂做得好。”
周靳言并沒有勺子，只是涼涼地說了一句，“做不好就不要做，家里不缺做飯的傭人。”
沈綿怔了怔，不知道他這又是怎麼了，明明剛回來的時候，心不錯的。
這頓飯，周靳言也沒吃多，起時，他對沈綿說，“有空去看看，一直念著你。”
沈綿著他，“你不去嗎？”
“我最近都沒空。”他說完，便又進了書房。
沈綿想了想，覺得這個點，周父周母可能都在，去了也不待見，不如就明天一早去好了。
這天晚上，周靳言一直呆在書房沒有出來。
沈綿洗完澡，敷完面，又畫了張圖稿，再一看時間，已經接近十一點了。
披了件服出去，推開了書房的門。
一濃重的煙味撲面而來，差點將嗆到。
書房里沒有開燈，黑漆漆的一片。
沈綿索著開了燈，發現周靳言半躺在靠椅上，像是睡著了，手里的煙燃燒過半，已經快燒到手指了。
趕走過去，將煙頭拿下來。
周靳言慢慢睜開了眼睛。
沈綿在他旁蹲下來，“困了就回去睡，在這邊會著涼。”
周靳言看著，沒有說話。
書房里的煙味實在太濃了，沈綿忍不住咳了兩聲。
又趕去把窗戶都打開了。
再回來的時候，的目落在書桌的煙灰缸上，那里面的煙頭，不下十個。
“你干嘛這麼多煙？”問道，語氣里帶著一埋怨。
周靳言哼了一聲，“你管我？”
沈綿抿了抿，“你既然承認了我是你朋友，那我就得管著你。”
周靳言輕輕笑了笑，似乎帶了一嘲諷，“沈煙以前，都沒管著我。”
聽到沈煙這兩個字，沈綿的眉頭皺了皺，隨即說道，“是，我是我。我沒有必要跟學。”
周靳言沉默了一會，像是在自言自語，“你是沒必要跟學。”
沈綿覺得，他這樣頹廢，是不是在思念沈煙……
周靳言重新閉上了眼睛，“孕婦聞不了煙味，你出去吧。”
過了一會兒，他覺到有人在拉他的手。這時候的周靳言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胳膊一揮，直接甩了過去。
可接著，他就聽到了“咚”的一聲響。
周靳言睜開眼睛，看見沈綿坐在地上，像是磕到了哪里，半天沒起來。
“到哪兒了？”他立刻站起了。
沈綿了額頭，再抬頭時，就對上了周靳言的眼睛。
他的眉頭皺著，好像有點張。
沈綿覺得，他可能是擔心傷到“孩子”，于是趕告訴他，“沒有到肚子。”
周靳言卻盯著沈綿的額頭，那里劃了一道口子，正在往外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