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綿。”沈康明看了一眼,明顯是在阻止繼續說下去。
可沈綿偏不聽,反過來問沈康明,“怎麼了,爸爸?這是不能說的事嗎?”
“你……”沈康明讓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會兒沈煙已經緩過來了,再次笑了笑,“沒關系,爸爸,我正好有件東西要送給綿綿。”
說著,又轉向沈綿,“綿綿,你跟姐姐上樓去拿。”
沈綿點點頭,“好。”
去就去,可不怕沈煙耍花樣,就不信,沈煙還能把從樓上推下去?
兩人一起去了沈煙房間。
“姐姐找我有什麼事呢?”
“沈綿,你有本事,以前是我小瞧你了。”關上門之后,沈煙撕去了偽裝。
沈綿眨了眨眼睛,“這并不是我的本事,他都是為了孩子。姐姐不是一早就知道嗎?”
沈煙倒是讓沈綿這句話問的一愣。
“對,的確是這樣,你是攜子上位,自然談不得。”
一直最不愿意承認的事,就是周靳言對沈綿產生了,這似乎是對跟周靳言那段好過去的。所以寧可認為,他只是為了孩子才這樣做。
“你今天回來,是來跟爸爸要嫁妝的吧?我告訴你,沈家所有的財產,爸爸已經答應全部留給我了,你別想得到一一毫。”
這些,也在沈綿的意料之中,笑了笑開口,“姐姐你大可以放心,這些我都不會跟你爭的,靳言哥說了,只需要爸爸給出儲藏室里的畫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需要。畢竟他也不缺那點錢,不要那些嫁妝,我也不會挨的。”
沈煙覺得,沈綿的這番話,完全就是在顯擺。
但也清楚,沈綿最在意的是什麼。
“那些畫,你也別想拿走。”
沈綿抿了抿,“這個,姐姐你好像做不了主呢。”
“是嗎?你怎麼知道我做不了主?”沈煙走近。
沈綿不卑不地與對視,“因為爸爸已經答應靳言哥了,畢竟周家給的彩禮也不是個小數目,他不可能不要的。”
“你以為這樣就能拿我了?”沈煙彎了彎角,“你有沒有想過,我可以把畫毀掉。”
沈綿的雙手微微握,“你不敢。”
沈煙皮笑不笑地說,“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只要你跟周靳言訂婚,我就一把火,燒了那些畫。要不好過,大家都別好過。”
沈煙和沈綿上樓的功夫,周靳言和沈康明已經把事談妥了,雙方約定,在訂婚前,會將彩禮和嫁妝備好,做換。
商量好之后,周靳言便上了樓。
沈煙的房門關上了,他敲了敲,了一聲,“沈綿。”
兩秒鐘后,沈綿打開了門。
沈煙隨手拿了只戴過的鐲子,拉過沈綿的手替戴上,“這只手鐲是送給你的禮。”
沈綿低頭看了一眼,說,“謝謝姐姐。”
然后,跟著周靳言下了樓。
還沒出沈家,沈綿就把手鐲擼下來丟進了垃圾桶。
由于力氣太大,還發出了“砰”的一聲響。
周靳言腳步一頓,隨即掃了沈綿一眼。
沈綿抬起眼眸,“我不想用別人用過的東西,以后你會給我買的,對不對?”
“別人用過的東西?”周靳言重復著這句話,總覺得哪里不對。
容不得他多想,沈綿就一下子撲進了他懷里,像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看你,倒是喜歡搶別人的。”周靳言哼了哼說,他總算是回味過來了。
“除了你,我沒有搶過任何。”沈綿說的也是實話,把沈煙最寶貴的“靠山”給搶了。
周靳言微微蹙眉,“這還不夠麼?”
“夠了,我只要你,就足夠了。”沈綿說著,又抱得更了一些。
周靳言輕輕笑了一聲,微不可聞。
倒是會算賬,知道搶什麼最劃算。
沈煙在窗口看著兩人相擁的一幕,直接砸碎了一瓶香水。
真的太不甘心了,如果沈綿沒有了孩子,周靳言還會這樣遷就嗎?
肯定不會。
如果沒了孩子,周靳言可能都會直接甩了。
如果……沒了孩子……
一個邪惡的念頭,悄然在沈煙心里滋生……
沈綿坐在周老太太訂的茶廳里,給老人家沏著茶。
“你這手藝不錯,在家里也經常給靳言沏嗎?”周老太太盯著沈綿看。
“也不經常,他最近都喝咖啡。”
沈綿在京禾華府,一次茶都沒沏過,周靳言也沒提過要喝。
他在書房理工作的時候,一般都是咖啡。
“行啦,坐下吧,別忙了,剩下的讓服務員弄。”周老太太招了招手,沈綿就聽話地坐了下來。
兩人喝完一杯,周老太太問,“最近有好消息麼?”
“還,還沒有。”沈綿低了低頭,有點不敢看老太太的眼睛。
老太太問的是什麼,心里自然是清楚的。
但在這方面,對老太太有愧。
“沒事兒,你也不必太著急。”周老太太反倒安起來,“這種事兒看緣分,慢慢來。”
這麼一來,沈綿更加愧疚了。
“肚子里這個,想好怎麼解決了嗎?”周老太太抿了口茶問。
沈綿抿著沒說話。
“丫頭,時間可是不多了。難不你是打算跟靳言攤牌嗎?”
攤牌那是萬萬不能的,還想要小命。
但如果出了意外,那是不是就可以蒙混過關……
只是這個意外,得好好謀劃謀劃。
“,您別擔心,我會解決好的。”
隨著藝節的落幕,關于林時遇的話題,卻越來越熱。
有傳聞說,林時遇打算拍賣《玫瑰》全系列。
這在繪畫與收藏界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至今為止,還沒有人見識過《玫瑰》的全部四幅畫作。
可越是這樣神,傳言就越是炸裂。
說這四幅圖中的孩,都與林時遇有過不正當關系。
而尚未公開過的另外兩幅畫,尺度更大。
周靳言一推開包間里的門,傳耳中的都是這些議論。
“聽說沒有出展的另外兩幅,是黑玫瑰和玫瑰,里面的模特是同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