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綿不服氣地小聲嗔怪,“都怪你,什麼呀。”
周靳言雙手撐在兩側,“怪我?那剛剛也不知是誰那樣。”
沈綿:“……”
周靳言整了整服,過去開門。
“您們這麼早就過來了?”
周正禮指著手表,“這還早?”
秦如轉過來,把手里的保溫桶遞給周靳言,“你特意讓蘭嫂熬的湯。”
周靳言接過去后,到底是沒忍住,“沈綿剛做完手,你就算再怎麼急,也忍耐一點。”
周靳言面如常,“知道了。”
“我跟你爸就不進去了。”秦如是怕沈綿難堪,但還是叮囑了一句,“湯一定要讓喝了。”
周靳言進來的時候,沈綿躲在被子里,只出個小腦袋。
見周靳言進來,目也不由自主往門口看去,看了半天也沒見有人進來,正納悶著,只聽周靳言說道,“起來,把湯喝了。”
沈綿收回目,“我不。”
周靳言走過來,拉開的被子,“還要我喂你?”
沈綿就慢慢地坐起來了。
周靳言給盛了一碗拿過來,還真有要喂的架勢。
沈綿躲不開,只好張了。
周靳言就這麼一勺一勺的,把整碗湯給喂完了。
下午陸志遠過來了一趟,把周靳言給了出去。
兩人在走廊上站著。
“來替你老婆求?”周靳言直接道。
陸志遠:“……”
“翟家讓我來的,問你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高抬貴手。”
“呵。”周靳言冷笑了一聲,“周家的孩子沒了,你以為你的面子有多大。”
陸志遠有些汗,“我爺爺這兩天后悔的,覺得都是他的壽辰惹了麻煩。”
周靳言卻只道,“讓老人家保重。”
周靳言的意思,陸志遠聽明白了。
他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轉離開了。
單語棠知道沈綿“出事”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后了,這還是蘇姚然發現狄娜被拘留才知道的。
所以兩人約好了一起來看沈綿。
其實沈綿沒什麼大事,已經可以出院了,但為了“真”,還得再住兩天。
兩人敲了敲門,沒人應,又見門沒鎖,便試著推了一下。
門開了,但里面卻沒有人。
單語棠和蘇姚然意外地對視了一眼,“人呢?”
這時洗手間傳來一聲門響,接著就是周靳言抱著沈綿出來的畫面。
沈綿也沒想到單語棠和蘇姚然會在這時候來,就讓人尷尬的。
周靳言沖兩人點了下頭,把沈綿放到床上就拿了手機出去了,把時間留給們。
周靳言一走,蘇姚然立馬沖過去說,“你知道嗎,狄娜被永久封殺了,沒有一家公司肯要,更沒有一個人敢保。娛樂圈這碗飯,是吃不上了。”
沈綿愕然,“這麼嚴重?”
蘇姚然更加吃驚,“怎麼你還不知道呢?”
“我是報警了,警方那邊反饋說已經拘留了當事人,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這肯定是周靳言的意思了,方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摻和到娛樂圈大資本這里來。”單語棠說。
沈綿立馬追問道,“那翟家呢?狄娜都這樣了,翟凌怎麼樣?”
“翟家?翟家也沒有好到哪里去,這兩天把所有能找的人都找了個遍,也沒能把他兒撈出來,可見是有人施了,不準保釋。”蘇姚然說著,特別無語地看了一眼沈綿,“你天天跟周靳言在一起,按道理說這些事,你不可能不知道啊!”
沈綿:“……”
好吧,的確也是沒上心,只關心沈煙,沒在意那兩個炮灰。
可沈煙偏偏就沒事,監控錄像看不出有任何不軌舉,就無法判定有過錯。
沈綿嘆了口氣,只聽蘇姚然又說道,“周靳言居然沒有因為陸志遠網開一面,對翟凌從輕理。”
提到陸志遠,沈綿就想起前天陸志遠過來的事,“陸志遠之前倒是來過一回,周靳言跟他出去說了會話,后來他就走了。我猜,應該是他來求,周靳言沒有答應。”
“哼,他還有臉來求?”蘇姚然正準備破口大罵,但考慮到單語棠在旁邊,后面難聽的話也就沒有說出口。
轉而把話題轉到了沈綿上,“周靳言這幾天,對你好的啊?這麼為你出氣。”
沈綿否認,“他哪里是為我出氣,他明明是在為他的孩子出氣。”
蘇姚然一語破了,“你可得了吧你,他一點不在意你的話,能這麼伺候你啊?”
沈綿抿了抿,“那我畢竟是傷了啊,他總不能一點人都沒有吧。”
“行行行。”蘇姚然懶得跟辯駁。
單語棠倒是為沈綿狠狠松了口氣,“這樣一來也好,總算是解決了個大麻煩。”
這也是最讓沈綿舒心的一件事了。
“就是沒波及到沈煙,有點可惜。我就說周靳言不會對下狠手。”沈綿說著又皺起了眉。
“畢竟是前友,狠不下心也是正常的。你就別抱怨那麼多了,要我說,周靳言能夠不懷疑你,也沒有說不跟你訂婚,就已經很難得了,你不要太貪心,想著一舉多得,萬一出差池了呢?這次夠完了。”單語棠勸說道。
以前沈綿找周靳言的時候,就不太贊同,覺得不可行,也勸過很多次,但沈綿一意孤行。
后來沈綿假懷孕大鬧訂婚現場,更加覺得離譜,也認為功的幾率不大,畢竟周靳言不是好糊弄的。
再后來,又擔心沈綿事敗,周靳言不會放過,現在看來,也安全過關了。
沈綿這一路走來,雖然驚險,卻也都還算順利。
現在,單語棠都有點懷疑自己的智商了,周靳言真的是一次又一次在刷新的認知。
即便還是覺得哪里不太對,卻也不想再去糾結了,只要沈綿好就行,其他的,也不在意。
沈綿也被勸得點了點頭,這次雖然了點皮之苦,能解決這個大麻煩,也值得了。
沈綿一直到出院,都沒再見過周,住院期間的藥,都是周靳言給上的。
出院這天,沈綿的腰好了許多,可以正常走路了。
想著,回京禾華府以后,一定要舒舒服服泡個澡,這幾天在醫院,不能,都只是簡單了,并不舒爽。
一回頭,居然看見了江澈。
沈綿已經不記得,與江澈多久沒見了,總覺得很久很久。
如今的江澈,與之前相比,穩重斂了不。
江澈朝著沈綿走過來,“聽說你……生病了,現在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