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綿笑了笑,“今天辦出院了,沒什麼大事。”
雖然如是說,但江澈又怎麼會不知道,剛剛沒了孩子呢?
一定,很難過吧……
可是他無從安。
“沒事了就好,以后……都會好的。”
據他得到的消息,周家那邊并沒有要放棄沈綿的打算,不知是藏得好呢,還是真心如此。
但這對沈綿來說,也算是有所安。
江澈覺得,他應該替高興。
“嗯。”沈綿點了點頭,還是一如既往地對他客氣有禮。
他們之間,最多也就如此了吧。
江澈自嘲地笑了一下,他還在妄想什麼呢?妄想沈綿被周靳言拋棄,然后他來重新溫暖的心嗎?
就在這時,周靳言從旁邊走了過來。
他手里拿了件外套,很自然地給沈綿披在上,并順勢摟住了的肩膀。
他向江澈的目里,帶著一不屑,“江不舒服?”
江澈回過神來,更加肯定了自己是在癡心妄想。
“來看朋友。”他隨便編了個借口。
周靳言出一笑來,“那就好好去看朋友,我們家沈綿,就不勞你心了。”
他說完,擁著沈綿離開。
周靳言很明顯的臉不好,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
沈綿想了想,還是解釋道,“我跟江澈就是偶然到,說了幾句話而已,你干嘛不高興啊?”
“偶然到?”周靳言嗤了一聲,“果真是這樣嗎?”
沈綿無語的,“那他總不至于專門來找我的吧?這也太奇怪了,我跟他都多久沒聯系了。”
周靳言停下來看著,目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江澈懷的什麼心思,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現在也早就釋懷了。”
可周靳言的緒,并沒有因為這句解釋,有所緩和。
他走得有點快,沈綿因為傷的原因,追不上,只好一個人在后面慢慢走。
好在車停得不遠,也沒走多久就到了。
周靳言還沒上車,背對著在接電話。
沈綿拉開車門,發現副駕駛放了一只靠墊,應該是周靳言因為的腰傷,特意準備的。
手了,特別。
又坐上去試了試,也不怎麼疼,還舒服的。
沈綿的心里有一小小的,角也揚了起來。
想著,等周靳言上車的時候,一定好好表現,把他哄高興。
周靳言倒是也沒讓等多久,很快坐了進來。
沈綿努了努,半帶撒地說,“我中午想吃火鍋。”
周靳言看了一眼,直接甩出兩個字,“不行。”
沈綿當然知道會被拒絕了,醫生叮囑過飲食要清淡忌辛辣,就是故意這麼說的,不然周靳言可能不會理。
“那你說要吃什麼?我饞了。”
周靳言也看出來故意的了,他冷著聲道,“沈綿,你不要作。”
“那你別生氣,你不生氣,我就不作。”聲氣的,跟他提條件。
沈綿當然不會覺得,周靳言是因為在乎而吃醋,那只是占有和男人的面子在作祟。
但即便是這樣,也不想他生氣。
“你不生氣,我們中午一起吃蘭嫂做的湯面好不好?好不好嘛?”說著,還傾過去晃了晃他的胳膊。
可就是這個作,幅度大了一點,牽了腰傷,沈綿疼得眉頭都皺起來了。
“你說話就說話,什麼?”周靳言握住的胳膊,將慢慢扶正。
沈綿小心翼翼地看他,“那你還生不生氣嘛。”
周靳言拿沒轍,但依舊是沒搭理。
沈綿卻知道,他沒那麼生氣了,臉都沒那麼僵了。
這一套對周靳言的“察言觀”,早已練得爐火純青。
“你知道嗎周靳言,上一次有人對我這樣好,還是我媽媽在的時候。”
也許是這幾天周靳言太讓了,沈綿也忍不住說起了真心話。
這些話,從未跟其他人說起,就連最要好的單語棠也沒說過。
可今天,就想跟周靳言說。
就算他可能會不屑,還是要說。
人有的時候一旦起了分,就很難停止下來。
此刻的沈綿就像個小話嘮,嘰嘰喳喳跟周靳言說了許多。
大部分是小時候的事,說那時候母親還在,沈康明也很疼。
可從兒時說到了年,卻唯獨沒有他的影子。
明明,他們很早之前就見過……
快到京禾華府的時候,沈綿才停下來。看了一眼周靳言,見他臉上沒什麼表,心里想著他應該不聽這些,自己啰啰嗦嗦說了這麼多,也難為他沒有煩。
所以適時打住了。
不管怎麼樣,今天心不錯,也不想破壞跟周靳言之間的良好氛圍。
周靳言把送回來就去公司了,魏融的電話打個不停,估計也是有重大的事需要他決策。
沈綿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舒舒服服洗了個澡。
等收拾好出來,也快到飯點了。
之前讓周靳言陪吃湯面,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更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
沈綿拿起手機,想著要不要給周靳言打個電話。
就在這時候,門響了一聲,蘭嫂過去開門,然后驚喜地回頭跟沈綿說,“先生回來了!”
沈綿也高興的,住了個院回來,似乎不喜歡獨了,喜歡有人陪著,一起吃飯或是做事。
周靳言是回來給沈綿上藥的,也就順便吃個飯。
經過這幾天的仔細護理,沈綿腰上的淤青也慢慢轉好了,藥的時候,也沒再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