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語棠在店里忙到很晚,打算關門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一點了。
“棠姐,這麼晚了,路上不太安全,我送你回去吧?”陳佑跟了出來。
“不用,我以前也經常晚上回去。”單語棠沒那麼氣,從小就無依無靠的生,早已練就了漢子的心境。
陳佑已經推出了自己的電車,并把一只安全帽塞給了單語棠,“還是送你吧,我以前也經常送我妹妹回學校。”
單語棠抱著安全帽糾正他,“我可不是你妹妹,也沒有那麼弱。”
陳佑撓了撓頭,出明的笑容來,“反正都是生,生都需要被保護。上車吧,棠姐。”
單語棠上了車。
話說,還是頭一次坐男人的電車。
在漆黑的夜里,吹著冷風,一路向前,倒是也爽的。
那是一種不一樣的覺,就像是在風里奔跑,肆意張揚。
單語棠覺得,好像又回到了那個青春時代……
陸志遠的車停在文苑樓下,他多方打聽,才知道沈綿在這里有套房,如今單語棠在住。
他來了有半小時,樓上的燈一直黑著,看樣子是還沒回來。
早知道,他就直接去紋店了。
就在這時候,一輛電車停在了他車前。
陸志遠正納悶著這小區還有人騎電驢,就看見單語棠從車上下來了。
把安全帽還給陳佑,“安全到家,今晚謝謝你了。”
陳佑接過來,沖單語棠笑了笑,“那我走了,棠姐,晚安。”
單語棠朝他揮了揮手,目送他離開。
“都看不見了還不舍得走?”
后冷不丁響起一道聲音,將嚇了一跳。
單語棠捂著心口轉過來,看見陸志遠的第一眼就皺起了眉。
陸志遠的聲音是辨認得出來的,只是一直以來不好的,已經讓產生了排斥。
單語棠沒打算搭理他,直接與他而過。
“單語棠,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是不是?”陸志遠被無視了個徹底,卻還是心有不甘地追在后面問。
單語棠停下腳步,轉過來,“陸志遠,我們早就說清楚了,以后只做陌生人。”
陸志遠輕笑了一聲,“我怎麼不記得,有跟你說過這句?還是你現在看上了這個頭小子,連話都不肯跟我說了?”
單語棠簡直無語,反問道,“陸志遠,翟凌找人毀我的時候你在哪里?有幫過我一次嗎?既然沒有,你現在又跑來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不覺得很可笑?”
提到翟凌讓人砸店的那件事,陸志遠頓生愧疚。
那不僅僅是砸店,翟凌還想讓那幾個人強暴單語棠。
這都是后來周靳言跟他說的。
陸志遠心里堵得難,開口的聲音都弱了幾分,“那個,我今天是來跟你說一聲,我跟翟凌解除婚約了。”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單語棠說完這一句,頭也不回地走了。
陸志遠從口袋里出一支煙,點燃后狠狠吸了一口。
他想著,如果從現在開始,他用心去追單語棠,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原諒……
傅玉君在西京市談項目,周也會在這里呆上一陣。
太久沒回西京市,以前的朋友早就不聯系了,為了打發時間,有時會去周氏醫院幫忙。
但這天傅玉君出去談事,一個人在家實在太無聊了,想了想,便撥通了沈綿的電話。
之前要加沈綿微信,周靳言還不讓,護得死,生怕把他的小媳婦吃了一樣。
不過不要,從老太太那兒要來了沈綿的電話。
沈綿倒是沒想到周會約,畢竟兩人剛認識不久,還不太。
周約吃川菜。
沈綿去了,也喜歡吃川菜,而且已經好久沒有吃到了。
之前“懷孕”,現在“坐月子”,都忌辛辣。
“你堂姐夫不吃辣,我遷就他,已經太久沒這麼爽過了。”周吃著旺,覺特別滿足。
“周靳言也不吃辣。”沈綿說,“也不太喜歡我吃這些。”
“靳言從小就吃不了辣,一吃胃就不舒服。”周說道。
“是嗎?”沈綿只知道周靳言不辣口,卻不知道吃了會胃不舒服。
“他沒跟你說過?”
“沒。”周靳言從來沒跟說過這些,也是,他們原本就沒有基礎,自然也不會這般過心。
“那周靳言他還有什麼忌嗎?”
周想了一下,“好像也沒有什麼了。”
兩個人又吃了一陣,沈綿突然問起,周靳言和沈煙是如何認識的。
周倒是有點好奇了,“你問這些,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不過也只是微頓了一下,還是告訴了沈綿,“據說是在一場聚會上認識的,當時沈煙表演了一段茶藝,靳言就心了。”
沈綿夾菜的筷子頓了一下,垂下眸道,“叔叔阿姨很喜歡姐姐。”
“沈煙我沒見過幾次,不太了解。不過我更喜歡你,也喜歡你,不然也不會……”后面的話周沒有說下去,但兩人都是心知肚明。
“其實靳言……”周有些言又止,可想起周老太太對的囑咐,還是算了。
兩人吃完飯,周便急著走了,“玉君談完事了,我去接他。”
“那你路上慢點。”
周離開后,沈綿收拾了一下,然后去了趟公墓。
抱著一束白,遠遠地便看見母親的墓旁站著一個人。
那人穿著灰的大,長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