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失聯,我就在文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手機靜音了。那你打不通電話,你怎麼不過來找我呢?”
周靳言輕哼了一聲,轉就走。
他一向都是驕傲的,有些事,他的自尊不允許他這麼做。
剛給完彩禮,媳婦就跑路,他還要滿世界去找人,這在整個西京市都會是獨一份。
他周靳言,一輩子都不可能這樣卑微,被人玩弄于掌之下。
沈綿猶豫了一下,還是趕跟了上去。
周靳言走得很快,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一路上都在想,周靳言為什麼這麼生氣,就只是因為打了十幾通電話沒有接到嗎?
其實拿到畫就悔婚跑路,還真是有考慮過,反正一走了之了,倒霉的也是沈家,不得周靳言把沈家拆了解氣呢。
但這個念頭,也就只是閃現了一瞬,便打消了。
這麼做太不是人了。
周靳言怎麼說也是幫了這麼大的忙,不激就算了,還這麼拆他的臺,的確有些說不過去,再怎麼樣,也不能只顧著自己爽。
就算周靳言不在意,那周肯定也會失難過的。
沈綿氣吁吁跑到電梯口的時候,周靳言乘坐的電梯正在關門。
一個箭步沖過去,直接擋住了門。
周靳言的眉心一,手也下意識地抬起,下一秒看見沈綿了進來,便又不聲地停下了作。
電梯緩緩上行,兩個人都沒有出聲。
可當他們出了電梯,周靳言走到門口輸碼的時候,沈綿從后抱住了他。
“松開。”他的聲音極其冷冽,不像往常只是微微冷淡。
但沈綿偏不,雙手抱得死。
也不敢像往常一樣跟他討價還價,只是這麼死死地抱著。
“沈綿。”周靳言警告了一聲,此時門已經打開了,可沈綿抱得太,他有些挪不開腳步。
“你明明答應過,以后都不兇的,你說話不算數。”沈綿鼓起勇氣,又有些慫地小聲控訴著。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
沈綿吸了吸鼻子,“你喝醉的時候。”
周靳言:“……”
他握住沈綿的手腕,稍稍用力,就把人帶進了屋里。
沈綿還在喋喋不休,“喝醉的時候答應過的話,就不算了嗎?你怎麼能……”
再回過神來,人已經進了屋,門也關上了。
周靳言的聲音依舊冷,“沈綿,你最好別再耍什麼花樣。你以為你跑到天邊,我就拿你沒轍了?我只要想,一樣能抓你回來,你可以試試看。不過到那個時候,你的日子,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舒坦了。你想清楚。”
沈綿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還好還帶了點腦子,沒那麼做。
后沒了靜,沈綿一也不的,也不說話,只是慢慢地松開了手。
周靳言有些無奈,他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難不還嚇著了?
等他轉過來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個滿臉淚痕的沈綿。
怎麼連哭都沒有聲音……
不過他也沒有去哄。
沈綿哭了一會兒就抹掉了眼淚。
回到房間拿了兩套禮服出來,啞著嗓子問周靳言,“明天訂婚宴,我穿哪件比較好?”
周靳言抬起眸,發現這兩套禮服他之前都沒有見過,應該是沈綿為了訂婚,特意去買的。
其實還真是。
上周,沈綿讓蘇姚然陪去挑的。
以蘇姚然多年混跡娛樂圈的時尚眼,幫沈綿挑的禮服自然不會差。
說,讓沈綿一定得打扮得的,把沈煙氣死。
沈綿贊同蘇姚然的話,不過可不是為了氣沈煙,還不值得自己費那個心思。
只是覺得,訂婚宴都這麼草率了,再不一點,怎麼對得起自己。
沈綿手里拎的,一件是大紅長,一件是白紗。
周靳言看著這兩套禮服,遲遲沒有開口。
沈綿以為,他現在心這麼差,應該也是沒興趣幫挑子了。
所以自己看了看,選了紅長,總歸是喜事,應該喜慶一點。
既然所有人都不當一回事,那就自己重視。
明天,還約了造型師,要好好做個妝造。
拿著服轉過,走了兩步又轉了回去,“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沒有要跑路。”
周靳言坐在沙發上,看著的眼神冷靜又疏離。
沈綿咬著,“明天就要訂婚了,你今天還對我這麼兇,我……我會記一輩子的。”
周靳言的目閃了閃,又在威脅他了,呵。
那就記一輩子好了。
只怕演完這場戲,轉便忘了。
沈綿等了等,周靳言還是不為所,心里嘆了口氣,覺得自己還是撤吧,別在這里礙他的眼了。
剛剛抬起腳,一強大的力道便席卷了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