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君走了之后,陸志遠又坐了一會兒。他們的節目很刺激,可他卻興致全無。
“怎麼,陸總,今天心不好?”邀他過來的友人說道。
陸志遠點了支煙,“倒也不是,就是吧,現在覺得,這種節目俗的,俗不可耐。”
友人笑道,“我看啊,是陸總你現在吃好了,自然也就看不上咱們這些把戲了。”
陸志遠扯了扯角,“好個屁。”
他現在都能進山當和尚去了。
友人想了一下,“過幾天的名畫拍賣會,陸總估計會有興趣。”
又在陸志遠向他的時候低了聲音,“聽說,林時遇那幾幅畫很勁,都不讓宣傳,只在部圈子里小范圍通知。”
陸志遠詫異的,“是嗎,這麼神?”
“怎麼樣,打不打算拍一幅回去欣賞?”
“我就一人,欣賞不了藝。”陸志遠把那半支煙掐了,起拿了外套走人。
回去的路上,陸志遠想著要不要把傅玉君這事兒跟周靳言說一下,但想了想,又覺得是不是自己太小題大做了,也許真的如傅玉君自己所說的那樣,他只是喝多了,并沒有其他的。
他自己也是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劣,可傅玉君跟他們不一樣,他是贅到周家的,不敢來。
因為一旦被周家拋棄,他的下場,會很慘。
當初周為了他,跟周家鬧了好幾年,差點斷絕關系。最后周父母心疼這唯一的兒,才妥協的。
傅玉君跟周結婚后,一直兢兢業業,這幾年也得到了周父母的認可。
他不可能為了那片刻的歡愉,放棄自己的大好前程。
陸志遠這麼想著,手機也收了回去。
傅玉君在西京市的項目談得差不多了,這兩天就打算跟周回國外。
周家辦了場家宴為兩人踐行。
“聽說,你們打算要孩子了?”周老太太看著傅玉君道。
“是的,。我和正在備孕。”傅玉君說著,將面前剔好刺的魚放在了周面前,十分心。
周皺了下眉,隨即向傅玉君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不吃魚的。”
傅玉君卻寵溺地笑了笑,“我沒忘,但是營養師說了,你要多吃魚,這樣有助于均衡。也沒有多,就這麼一小塊,刺都剔干凈了,嘗嘗看,味道不錯的。”
兩人這膩歪勁兒,讓人看了都羨慕,這完全不像結婚幾年的老夫老妻,更像是新婚燕爾的小夫妻。
周心中甜,傅玉君最近對特別,也許是項目談好了,人放松了,就有了心。
總之是滿意的。
周低頭把魚吃了。
周老太太笑瞇瞇的,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周靳言,“你也得加把勁兒了。”
沈綿一口湯差點嗆到。
周靳言給遞了紙巾,隨即對老太太說,“您是讓我跟堂姐夫學習?”
“難道不應該嗎?你那個脾氣,也就是綿綿子好,不跟你計較。”周老太太說道。
沈綿松了口氣,還以為,老太太是讓跟周靳言也盡快要孩子呢。
不過再一想,據“流產”也還不到兩個月,老太太應該也不會在這時候催生的。
周靳言低頭不語,像是在教。
今天周正禮和秦如外出參加活,家宴便只有老太太一位長輩,大家都自在了許多。
“已經不錯了,。”周半開玩笑道,“之前那個山頂花園的瓜,可是甜倒了一片呢。”
沈綿有點不好意思,畢竟要不是捅的簍子,這事兒也不會弄得人盡皆知。
傅玉君推了推眼鏡,自我檢討起來,“看來是我需要向靳言學習。”
話音剛落就被周錘了一下,“你湊什麼熱鬧呢。”
周老太太更是笑得合不攏,向來喜歡熱鬧,尤其是這種闔家團圓的場面。希再過個兩年,這兩對孫兒都能給添上重孫,這樣啊,就能安安心心等著上天堂了。
名畫拍賣會快開始了,這兩天西京市的界,卻出現了一異。
林時遇的死對頭回國了。
“邱,您這邊請。”
著講究的男人,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狹長的眼睛里,出一狠。
“好久不見,西京,想不到我邱某人,如今又回來了。”
邱昊冷笑了一聲,想當初,因為林時遇,他被協會逐出西京,這份恥辱,他永記于心。如今,也是時候該讓林時遇嘗一嘗,敗名裂的滋味了。
“林老師,邱昊回來了。”一接到消息,林時遇的助理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工作室。
此刻的林時遇,正在閉目養神。
聞言,他抬了抬眼。
助理憂心忡忡地說,“他這趟回來,來者不善,恐怕會對我們不利。”
“一個界的敗類,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不用理他。”
林時遇一向高風亮節,從來不屑在這種事上浪費力。
但助理卻沒有林時遇那樣豁達,邱昊那個人,本就心不正,加上他與林老師的陳年舊恨,恐怕這回回國的目的,不會單純。
邱昊與林時遇的仇怨,要追溯到十年以前。
那時候,他們同是嶄頭角的畫者。
在一次國際大賽上,兩人是最強的競爭對手。
可以說這是一場決定的大賽,勝出者可以直接進院,日后出國深造的機會很大。
可在決賽當日,卻出現了兩幅雷同的畫作。
評委席立刻高度重視起來,這樣公然剽竊,藐視大賽,簡直是對他們的侮辱。
大賽因此暫停。
這兩幅雷同畫的作者,就是林時遇和邱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