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言的眸中染上了慍,“不必了。”
然而沈綿此刻卻十分堅持,“一定要去的。”
周靳言嗤了一聲,“是想去看林時遇?”
沈綿:“……”
“我只是擔心你有沒有傷,沒有想別的人。”解釋著,心里卻在想,周靳言該不會是因為剛剛先問了林時遇的傷,沒有先問他,所以在不高興吧?
有一瞬間的心虛,但想到林時遇的角都出了,還是會有點擔心。
不過在周靳言面前,是千萬不能表現出來的,不然就真的死定了。
周靳言扯了扯角,“真沒想別人?”
“真的。”沈綿答應得鄭重,就差沒發誓了。
可周靳言還是發現了眸深的躲閃。
他的抿著,對于沈綿的話,自然也信不了幾分。
沈綿將車子開到了京禾華府。
進門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今天,怎麼跟人手了?是不是那個人,做了很過分的事?”
周靳言不是那種沖的格,跟人手這種事,發生在他上,真的是很罕見。
“沒事。”周靳言似乎并不太想說,只是拿了睡去洗澡。
邱昊在醫院躺了一天,總算是回過點神來了。
送他來醫院的朋友告訴他,他闖大禍了。
沈綿現在是周靳言的人,剛訂了婚的,他當著大伙兒的面那麼說沈綿,等于是連周靳言一起辱了,周靳言能放過他才怪。
邱昊起了一冷汗,“你們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這事兒?”
朋友兩手一攤,“那誰也沒想到,你能扯上沈綿啊。”
“不過也沒事,你家生意都在海外,周靳言就算想怎麼樣也是鞭長莫及,只是你在西京市這邊,可能就有點不好過。”
邱昊想了想,把這事兒告訴了他的叔叔邱若浦。
因為怕挨罵,他把自己辱沈綿那一段瞞了。
邱若浦聽了,自然覺得自家侄兒了屈辱,而周靳言,實在是有點欺人太甚。
所以他一通電話打到了周正禮那兒。
周正禮聽了邱若浦的一面之詞,也并沒有讓他套進去,而是十分平靜地說道,“這件事我會再問靳言,如果確實如此,我會讓他給邱一個說法。”
掛了電話,周正禮直接去了總裁辦找周靳言。
“邱若浦今天找我,說你把他侄兒鼻梁骨打斷了,有沒有這麼回事?”
周靳言哼了一聲,“他還有臉找您?”
“真有這事兒?”周正禮倒是驚訝的,周靳言居然真跟人了手。
不過他也肯定,是那個邱昊的錯,不然靳言不可能手。
“這件事您不要管了,我會理好。明天,我親自去一趟醫院。”
既然周靳言都這麼說了,周正禮自然也不會再說什麼,他點了點頭,出了辦公室。
周靳言說到做到,第二天果然去了邱昊的病房。
邱昊原本正悠閑地躺著,冷不丁看見周靳言進來,整個人都繃了起來。
周靳言將一只果籃放在了桌上,然后朝邱昊走過來。
在這之前,邱昊接到過邱若浦的電話,說周靳言今天會過來跟他道歉,所以他這會兒也是底氣十足的。
“我今天來,是有句話要跟你說。”周靳言在邱昊床前站定,雙手進兜里。
邱昊瞇了瞇眼,一副了然的表。怎麼說還得是叔叔有本事,周靳言在西京市再牛,還不是得乖乖過來跟他道歉?
說了他人又怎麼樣,那沈綿本來就跟林時遇有一,還不準人說了?
不過要不是他,周靳言還被蒙在鼓里呢,他這是也在幫他看清現實,這麼說起來,周靳言還得謝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