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昊現在,就等著周靳言跟他低頭認錯。
“從哪來的,滾回哪去。”
周靳言冷冰冰的聲音,如同一盆冷水,把邱昊澆了個徹底。
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來道歉的?
“憑、憑什麼?”
邱昊之所以這樣囂張,很大的因素是有他叔叔邱若浦撐腰。加上家里的產業也不在西京市,所以他不怕,他覺得周靳言不能把他怎麼樣。
周靳言這時候出一抹笑來,鷙得很。
邱昊打了個冷,覺得這跟活閻王也差不了多了。他以前覺得,自己是活閻王,結果現在看到周靳言,才知道,真正的活閻王是什麼樣的。
“不要以為我奈何不了你,我想弄你,有的是辦法。”
“我不信,你還能弄死我不?”邱昊雖然心里已經打起了鼓,但表面上還是不肯認輸。
周靳言笑了一聲,之后上前一步,直接按在了邱昊斷了的鼻骨。
邱昊發出一聲慘,把護士都引來了。
“先生,您不能這樣,請您放手。”
周靳言充耳不聞。
“先生,您再這樣,我喊院長了!”
護士左右為難道,雖然不認識周靳言,但從那名貴著上來看,也知道是個惹不起的大人。
但他這番作為,實在是很過分,又不得不出聲阻止。
又過了片刻,周靳言才松手,“你可以試試看,我能不能把你弄死。”
邱昊回過神來的時候,周靳言早已離開了病房。
護士正在給他理傷口。
他疼得厲害,想又不敢,生怕周靳言還沒走遠。
邱昊的話,還是在西京市商圈里引發了流言,尤其是周氏的對家。
有周靳言的場合,他們不敢,山高皇帝遠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議論。
“你說沈綿的第一次,是不是給了林時遇?”
“這我哪知道,你得去問林時遇。”
“沈綿跟林時遇的時候才多大啊,十六七歲吧,那可是得很呢……”
幾個人出一耐人尋味的笑容來。
你看,就算如周靳言那般驕傲的人,也不過是接手了個,時期就被玩過了的人……
拍賣會這天,周靳言一早就起了。
沈綿睜開眼睛,見他已經穿戴整齊,也趕爬了起來。
“你是要去拍賣會嗎?”赤著腳,跑到他面前。
周靳言低頭看了一眼雪白的小腳丫,“想去?”
沈綿點了點頭。
周靳言看了看表,“十分鐘。”
話音剛落,沈綿便沖進了洗手間。
十分鐘后,準時出現在了客廳。
兩人簡單用了點早飯,便出了門。
車子開往拍賣會的路上,沈綿憋了很久,終于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要拍那四幅畫?”
周靳言微微抬眸,“哪幅畫?”
沈綿撇了撇,他明明就知道在問什麼的。
“就是,就是林時遇的玫瑰圖。”
周靳言盯著看了許久,似乎要從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片刻后,他才道,“不是你該問的事。”
沈綿有些郁悶,什麼“不是該問的事”?難道是怕跟他要麼?
在周靳言這了釘子,沈綿索就閉了。
會場的人很多,大家都是沖著玫瑰圖來的。
林時遇的傷還沒好全,所以拍賣會上戴了口罩。
他這次的發言很簡短,只說了兩句話就下了臺,而這兩句也并沒有任何一句,與即將拍賣的《玫瑰》有關。
有人說他這是故意賣關子,想拍個高價。
也有人說,是為了保持《玫瑰》的神。
還有人說,林時遇這時候戴口罩,難道是有什麼……
沈綿從洗手間出來時,與林時遇面了。
“林老師,傷好點沒有?”主問道。
“沒什麼事。”
沈綿頓了頓,還是問出了心里的疑,“林老師,你那天,是為了什麼跟人起了沖突?”
如果說周靳言的格,不太可能跟人手,那林時遇就更加不可能了。
所以實在是搞不懂,連林時遇這樣溫和淡然的人都起了手,那對方到底得過分到什麼程度。
其實沈綿當晚從酒吧回去以后,悄悄問過陸志遠,但他死,一個字不肯說。
到現在為止,就只知道,周靳言和林時遇,都是跟同一個人的手。
所以就更加好奇,那人到底做了什麼,能讓周靳言和林時遇兩個人都克制不住緒。
不過也暗自慶幸了一番,還好不是周靳言和林時遇之間發生沖突。
沈綿既然這麼問,林時遇也便知道,周靳言沒有跟說什麼了。
所以他也避重就輕地說道,“那個人,跟我有些舊恩怨,這次回來滋事,及了我的底線,所以沒忍住了手。”
沈綿倒是沒想到,林時遇還會與人結仇。
“如果連林老師你都忍不住手了,那就一定是對方的問題。”
林時遇有點好奇了,“哦?為什麼這麼說?”
沈綿想了想,“因為林老師你一直是一個大度友善,又淡然的人,不會主與人為難。”
林時遇看著,口罩上方的眼睛里,含了一笑意,“其實,也不一定。”
沈綿似乎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林老師,你知道周靳言又為什麼會跟那個人手嗎?”
按道理說,那個人是林老師的對頭,應該跟周靳言沒什麼集才對,而且陸志遠說他是久居國外,剛剛回來的。
更加搞不明白了。
“他……沒跟你說?”
沈綿搖了搖頭。
“那你也沒問他麼?”
“問了。”沈綿嘆了口氣,覺得自己有點悲慘,“可他就是不告訴我。”
“是麼。”
沈綿都有點不好意思說,自己都是周靳言的未婚妻了,連個知權都沒有。
正當林時遇思索著如何回答時,周靳言到了。
“我說怎麼去個洗手間去了這麼久,原來是在這里跟別人聊天。”
周靳言走過來,手臂很自然地搭上了沈綿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