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言買了,一籃子全買了。
小孩千恩萬謝地告別了他們。
沈綿提著花籃,有些哭笑不得,“你買這麼多花做什麼?”
“回酒店上。”
沈綿又說,“錢給的太多了,說不定人家在背后笑話你呢。”
周靳言低頭看,“笑話我什麼?”
“笑話你人傻錢多。”
周靳言:“……”
“傻”這個字,周靳言從小到大都是不沾邊的。
不過若是站在沈綿的角度,他還真就是人傻錢多,不然,也不會讓輕易“算計”了。
給了那麼多彩禮,還允許自己保管的嫁妝。
要是再沒良心一點,拿上的嫁妝跑路,讓他人財兩失,那他可真就是人傻錢多了。
“找到個人傻錢多的未婚夫,也算你運氣好。”
兩人一路走回酒店,也沒覺得累。
沈綿回到酒店就把花了起來。
想了想,拍了張照片發朋友圈,配文:人傻錢多的先生買的。
陸志遠看見這條朋友圈,點了贊,然后信息發給了周靳言:這又去哪兒浪了?
周靳言回復了四個字:佛羅倫薩。
陸志遠:你行,國奢侈完了又去國外奢侈。
周靳言說:你也可以來。
陸志遠遭一萬點暴擊。
簡直在往他傷口上撒鹽。
不行,他得喝杯牛回回。
陸志遠最近回家休養了,滴酒不沾,還得忌重口,每天喝得最多的就是牛了。
第二天沈綿起了個大早,周靳言說,今天帶去館。
沈綿沒有想到,在這里遇見了一批國的院學生。
他們是學校組織過來參觀的。
因為都是華國人,沈綿也跟他們聊了一下這邊展出的油畫。
但是聊著聊著,就提到了林時遇。
作為國最有名的畫家,自然是眾多畫者們崇拜和敬仰的對象,提到繪畫,就不得不提到他。
畫者們從林時遇在界的就,一直聊到了他的生活。
“林教授現在,還沒結婚吧?”
“沒聽說,也沒說聽過他有朋友。”
“也許人家早就婚了,畢竟他的畫迷太多,公開的話,容易出事。”
“也是,林時遇是我見過,最有風度的畫家了。那風骨,真的蠻有味道。”
“是不是你們生都喜歡那種調調啊?”
“反正吸引人的。”
大家玩笑了一陣,又開始欣賞油畫。
“姐姐,你們既然是從西京市來的,有沒有看過林時遇老師的玫瑰圖?”旁邊一位男生問沈綿道。
原本也是正常的問題,但周靳言在旁邊,沈綿就不能那麼暢所言了。
斟酌了一下說道,“之前藝節有展出過。”
“那次我也去看了,只展出了兩幅。后來又聽說拍賣了,被西京市的一位大老板高價拍下。”男生一說起這件事來,就有些滔滔不絕,剎不住了。
沈綿的笑容有點僵,“你知道的,多。”
“那當然了,只要是林時遇老師的事,我都知道。”男生有些得意,他一直把林時遇當做目標,自然對他的事十分上心。
“那個系列都很絕,人理的描繪,和人的表結合得很到位,又富有林時遇初期的那種清淡風格,并且人表現得也十分唯,如夢如幻,讓人見了心馳神往。”男生侃侃而談。
周靳言輕哼了一聲,“說得這樣細致微,看來你是都見過?”
男生頓住,“那是沒有見過全套,都讓那位大老板買去了,以后更加難得一見,基本上等于埋沒于世了,可惜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