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法說,因為沈綿是讓秦如挽著手進來的。
幾位太太站了起來,“呦,秦如,你這兒媳婦兒啊,可真俊。”
秦如笑瞇瞇地帶沈綿著人。
“真是又漂亮又懂事。”
“是啊,帶出來倍有面兒。”
雖說這群太太們,平時常恭維著秦如,但沈綿這段時間,也確實養得好。
所以說這貴的人兒,就得貴著養,在沈家的時候,雖然也漂亮,卻沒這樣出彩。
沈綿早就看見羅玲了,但并沒有表現出與悉的樣子,反而很是疏離。
在場的太太們就都看明白了,羅玲以前一直標榜自己對沈綿視如己出,吃穿用度的待遇都跟沈煙一樣,但其實……懂的都懂。
一個后媽,能好到哪里去?再怎麼樣都是偏著自己兒的,怎麼可能一樣。
沈綿之前在沈家,肯定是被待了,這一離了沈家,氣都比之前好了太多,也難怪……
人家勵圖治,把姐夫給搶了。
羅玲的臉有點難看。
而沈綿路過時,也只是淡淡了一聲“沈太太”。
秦如帶著沈綿來到自己的座位上,“過兩天跟靳言一起回家吃頓飯,老太太天天念叨著你們呢。”
“嗯。”沈綿溫順地應著。
沈綿被秦如按著,打了兩圈麻將,桌上的其他三家,也都讓著夸著,弄得沈綿不好意思的。
后來終于尋到了借口去洗手間躲了一陣。
誰知道,剛出來,就撞見了羅玲。
沒有外人在的地方,兩人都不需要裝了。
“不要以為自己現在得了勢,就了不起了,往后的日子還長著呢。你以為周家都是傻子,看不出你什麼德行?”羅玲恨恨道,今天快把氣死了。
原本是過來顯擺的,讓大家都知道,沈煙離開周靳言,也一樣能找到厲害的男人。
結果沈綿一來,大家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了周家。
真的不明白,一個不要臉的小三,都吹捧個什麼勁兒?大家難道都看不明白嗎?
都為了討好秦如,一個一個的,揣著明白裝糊涂。
沈綿并沒有被羅玲刺激到,的緒淡定得很,“您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呢,沈太太,周靳言都已經跟我訂婚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這個小不要臉的,你就是為了你那個媽,故意惡心我們一家!”羅玲指著沈綿,氣得發抖。
“你們一家?”沈綿笑了一聲,隨即點了點頭,“對,的確是你們一家。你們這一家子惡毒卑劣之人,本就不配提到我媽。”
“哼,你媽再好又怎麼樣?你爸不就是不。你不會不知道吧?你爸他心里,就只把煙煙當兒,你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為了換點彩禮,養著你罷了。”
“那既然你的煙煙這樣好,周靳言怎麼沒選呢?反而選了我這個‘不要臉’的。你倒是說說,這又是為什麼?”
氣人誰不會,沈綿在沈家忍了太久了,如今不想,也不需要再忍著了。
然而令意外的是,羅玲這回并沒有被氣到,而是幸災樂禍地說道,“你最好祈禱你這句話,沒被周總聽見。”
沈綿覺得奇怪,但下一秒,就意識到了什麼。
有些不安地回過頭去,果然看見了周靳言。
他……怎麼來了?
難道是,怕秦阿姨為難,特地過來給解圍的?
想到這里,沈綿突然就心虛得不行了。
羅玲這會兒的氣焰更加囂張,就等著看沈綿這回怎麼收場。
話可都是自己說的。
周靳言走過去,臉上并沒見任何不悅。
“又在這里胡說什麼?”他這語氣,與其說是責備,不如說是寵溺。
“……你怎麼,來了。”沈綿有些不知該說什麼。
周靳言拍了下的腦袋,“不是你讓我來的?”
說著也沒管站在一邊的羅玲,直接拉著沈綿的手往回走。
羅玲站在原地,太不可置信了,周靳言這是沒聽見?
不可能啊,這樣近的距離,他又不是耳朵不好使,怎麼可能會聽不見……
但要是聽見了,也不該是這種反應啊。
羅玲想不明白的時候,周靳言跟沈綿已經回到了包間里。
太太們一見兩人拉著手回來,都開始打趣上了。
“瞧瞧,年輕啊就是有激,小兩口都形影不離的,這沈小姐才剛玩了兩把,周就追過來了,怎麼,是怕咱們這群老阿姨,把沈小姐吃了不?”
無傷大雅的玩笑,把眾人都逗樂了。
周靳言但笑不語,沈綿就更加不好意思。
最后還是秦如出來給解了圍,“行了,你既然過來了,就把綿綿帶回去吧,我還要再打兩圈。別忘了周末回家吃飯。”
“那我們就先走了。”周靳言說完,還心地替沈綿拿上了包。
而沈綿卻沒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心里明白,周靳言這是在外人面前給留面子,所以沒有跟認真。
所以從棋牌室出來,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沈綿主認錯了。
“我剛才跟羅玲說的話,是故意氣的,并不是我心里真正的想法。”
“是麼?”周靳言似乎不怎麼在意,也可能是習慣了,“那你心里真正的想法是什麼?”
“我……”沈綿不知該怎麼說,自己心里也很。
真正的想法……
本來也覺得,拿到畫就可以開溜了,因為那樣太不道德,所以沒有那麼做,而是選擇了繼續留在周靳言邊。
“反正我現在沒有想過要離開你。”
不是良心上過不去,也不是怕周靳言不讓好過,而是……自己有點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