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綿正想打聽呢,“你怎麼知道?”
“我有一次去應酬到過,當時桌上有個副導喝多了,非讓人家陪著出去,人家不干,鬧了半天,最后老板出面了才作罷。”蘇姚然意味深長道,“所以啊,也是個有主的。”
薛夢夢走得很急。
因為會所的好姐妹給打電話,說傅總來了,就在他之前常訂的房間。
薛夢夢趕到會所就直奔909號房。
想好了,這是最后的希,無論如何都得抓住。
傅玉君跟分手的這段時間,老板已經在著接新的恩客了,不想,不想像別的姐妹一樣,在不同的男人之間周旋,弄得骯臟不堪。
所以薛夢夢大著膽子敲響了房門。
此刻的傅玉君,剛剛沖完澡出來。
這段時間,周太過熱,他都有點招架不住。恰好西京的項目出了點小問題,他便借口出來躲一躲。
也呆不了多久,晚上就得飛回去。
今天是他們的十周年紀念日,周在他們國外的家辦了Party,讓他理完事,務必趕回去。
傅玉君著眉心,并沒有像周一樣喜悅,他只覺得疲憊不堪。
認識十六年,結婚十年,日子已經如清水一般平淡,再也激不起任何漣漪。
周想給他生個孩子,可是他不想,一點也不想。
原本就枯燥無味的生活,再加上一個鬧騰的孩子,他真的有點不敢想象。
傅玉君覺得太累了。
突然被敲響的房門打斷了傅玉君的思緒。
他起開門,薛夢夢直接撲進了他懷里。
“傅哥,你別不要我好不好,我不想離開你……我從頭到尾,就只有你一個男人,我這輩子也不會喜歡別人了……”
薛夢夢哭得梨花帶雨。
傅玉君卻毫沒有被到,甚至是有點心煩。
他無于衷地站著,任憑哭泣。
哭了許久,薛夢夢終于抬起哭得淚水汪汪的雙眸。
然而對上的,卻是傅玉君冷淡的目。
“傅哥……”
“哭完了就出去吧。”他丟下了這麼句話,轉就要進去。
“傅哥,你當真這樣狠心?”薛夢夢說著,扯開了自己的領。
“傅哥,你看。”
“傅哥,我把你刻在了心上,你卻不肯多看我一眼……”
傅玉君轉,映眼簾的就是滿臉淚痕的薛夢夢,以及口紋著的FYJ三個字母。
這真的讓他有些震撼。
“你……”
薛夢夢把手覆在他的名字上,“傅哥,我是真的你的。”
傅玉君看著,他的心,仿佛在一剎那間,被捂熱了。
他拉開了薛夢夢的手,仔細端詳著的紋。
端詳端詳著,兩個人便不自,滾到了床上……
薛夢夢十分可憐地說,“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老板讓我接其他客人,我死也不干。傅哥,我心里只有你……”
傅玉君摟著,十分滿足地說,“別怕,以后沒有人再敢為難你,誰再敢為難你,就是跟我過不去。”
薛夢夢討好地親了親傅玉君,“謝謝傅哥。”
就在這時候,周的電話來了。
傅玉君一把推開薛夢夢,起下了床。
他站在窗邊,深呼吸了兩下才接起電話。
“怎麼了,?”聲音一如既往的溫。
薛夢夢這會兒窩在床上,大氣不敢出一聲。
“玉君,你到機場了沒?”
傅玉君這才想起結婚紀念日的事,可現在再往機場趕,已經來不及了。
“對不起,我忙忘了,飛機怕是趕不上了。明天,明天回去行嗎?”
那頭安靜了好久,久到傅玉君都以為,電話是不是斷了。
“?你還在麼?”
“可是今天,是我們的紀念日。”周的聲音里,滿是失。
傅玉君也沉默了一瞬,“我明天,補給你好嗎?”
周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掛了電話,傅玉君松了口氣。
再看床上的薛夢夢,似水的模樣,又忍不住再次與親熱起來。
周看著滿屋子的心裝飾,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一個一個給朋友打電話,告知他們,Party取消了。
心準備了很久,都用不上了。
周心里煩悶。
今天晚上蘇姚然參演的電影上映,沈綿和單語棠來給捧場。
沈綿中途上洗手間的時候,跟一個人而過,因為到悉,所以回頭看了一眼。
那人走得很快,沈綿沒看清人,只在他轉彎時匆匆一瞥,瞥見了半張側臉。
有點像傅玉君。
不過怎麼可能呢?
今天是他和周的十周年紀念日,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里?
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綿綿,你在看什麼?”單語棠拍了拍,倒是把沈綿嚇了一跳。
“看到個人,不過也可能是看錯了。”沈綿搖了搖頭說。
電影結束后,三人又去吃了點夜宵才回去。
沈綿坐在蘇姚然的車上,想了想還是給周發了條信息過去。
“今天和堂姐夫是不是特別開心?”
周沒有立刻回復,沈綿想著,應該是太忙了沒顧上。
周的信息,在沈綿回到京禾華府之后才到。
“別提了,他回西京了,工作上有急事,明天才能回來。”
這條消息讓沈綿意外,難不,看到的那個人,就是傅玉君?
可既然是有急事,他還怎麼有空來看電影?
沈綿正想得出神的時候,冷不丁被周靳言喊了一聲,“想什麼呢,這麼出神,了你三四聲都聽不見?”
沈綿猶豫了一下,沒有說,畢竟都是捕風捉影的事,不好妄下結論。
“沒什麼,就是聽姚姚說,沈煙回來了。”
周靳言的眼神變得難以捉起來,“所以?”
“所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本來是隨便找了個借口,可這會兒問了出口,倒是真有幾分吃味了。
“我知不知道,又怎樣?”
沈綿努了努,“那麼長時間,你有沒有想過?”
周靳言瞇了瞇眼,“沈綿,別沒事找事。”
他說完便越過沈綿,往書房走去。
沈綿越想心里越不能過,到底還是追上去,攔在了他面前,“周靳言,你不準再想沈煙!”
周靳言面無表地看著。
沈綿繼續訴說著自己的要求,“我們都已經訂婚了,你就不能再想別的人。”
“那我要想著誰?”
“你當然只能想著……”
沈綿的話然而止,意識到,周靳言這是故意的。
“嗯?”周靳言的目讓無所遁形。
不知什麼時候,他的手已經牢牢握住了的腰。
沈綿垂著眸不敢看他。
“為什麼不說話,啞了?”
沈綿咬了咬,聲音小得像蚊子哼,“你現在只能想著你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