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言看了一眼旁邊的消防栓,直接一腳把玻璃踹碎了。
蘇姚然嚇了一跳,酒店經理抱著鑰匙盤站在旁邊大氣不敢出一聲。
周靳言拿出錘子,跟那經理說了一句“報警”,然后直接砸向了門鎖。
蘇姚然再次大驚,周靳言這麼猛的嗎?
各種場合,見過的,都是從容自若、喜怒不形于的周靳言,即便在跟沈煙的那場訂婚禮上,都沒有過于失態。
蘇姚然只覺得沈綿這回,恐怕是兇多吉了,周靳言這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這一聲聲劇烈的砸鎖聲,也驚了房間里的沈綿。
知道,外面有人來解救他們了。
當再一次想要把林時遇扶起來時,由于林時遇抱抱得太,重心沒有穩住,兩人雙雙跌進了浴缸。
沈綿倒是沒有摔到,但是服全了。
林時遇卻是摔得不輕,可這一摔,也讓他的神志恢復了幾分。
周靳言就在這時候砸開了門。
他一個人走了進去,蘇姚然和酒店經理站在門口沒敢進。
沈綿再抬頭時,就對上了周靳言那張鐵青的臉。
此刻的形有些不忍直視。
林時遇衫不整地抱著沈綿,神志還不是太清明,沈綿也是一狼狽,兩人還都坐在浴缸里。
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們已經發生了什麼。
沈綿的心里直發怵,周靳言這樣子,肯定是誤會了。
此刻,竟然有些害怕,怕他會不信……
甚至,都忘記了解釋。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誰也沒有。
最后,還是周靳言從鼻子發出了一聲冷笑。
他的聲音極冷,猶如覆上了萬年的冰雪,“沈綿,要走要留,你自己選擇。”
沈綿回過神來,“周靳言,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跟林老師,我們清……”
“那是哪樣?”周靳言打斷了,他只覺得太突突地跳,眼前的場景,他是一秒鐘都看不下去了。
所以他一把將沈綿拽了出來,也沒管疼不疼。
他看著沈綿在上的服,幾乎明,整個人的氣場更加冷肅。
他下外套丟給,“穿上,走。”
沈綿張了張口,想問林時遇的助理有沒有到,又怕問了周靳言會更加生氣,所以話到了邊,又咽了回去。
裹著周靳言的外套,這時候,林時遇的助理也趕到了。
沈綿松了口氣,跟著周靳言走出房間。
外面不知從哪里串出來一幫記者,對著沈綿就是一陣猛拍。
沈綿在第一時間沒有去顧自己,而是眼疾手快地將房間大門關上了。
周靳言回頭看了一眼,那眼神中的冷意讓沈綿不住打了個哆嗦。
蘇姚然過去拉了沈綿一下,無奈的目看著,讓趕快別作死了,都自難保了還管別人。
接著警方到了,那群記者才被驅散。
京禾華府,沈綿沖了澡,換了服,看見周靳言在客廳里煙。
手機里這會兒全是蘇姚然的信息。
也沒太敢給沈綿打電話,但是不太放心,就全部發了短信。
大概都是說,周靳言生氣的,讓沈綿好好跟他解釋,服個。
可沈綿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只好一直在周靳言后站著。
“沈綿,我是太縱容你了是嗎?”
周靳言沒有轉,依舊背對著。
盡管他聲線平穩,沈綿還是清晰覺到了那怒意,猶如暴風雨前的平靜,只需要輕輕一,就會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