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周靳言正在外地出差,電話都是魏融接的,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周正禮倒是沒什麼意外的,沈綿前幾天鬧出的事兒,實在是有損周家的面。
他就說,那沈綿不是個安分的,本就不配做周家的媳婦兒。
好在這回,周靳言總算是看清了的真面目,及時止了損。雖然失了那麼點彩禮,倒也不算什麼,隨便一個小項目就賺回來了,周家也不差那一點。
所以他這會兒已經在盤算著,給周靳言介紹相親對象了。
秦如做完護,就聽見周正禮在打電話,說的是什麼見面不見面的事。
等他掛了電話,秦如道,“你在約什麼?要給誰相親?”
“還能給誰,當然是靳言了。”周正禮的眉梢都洋溢著喜。
“靳言?你確定他跟沈綿徹底分了?”秦如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畢竟兩人前一陣還膩得跟什麼似的。
周正禮十分篤定地說,“我問過蘭嫂了,沈綿兩周前就搬離了京禾華府,這回肯定錯不了。”
“可是靳言并沒有跟家里說,也沒有公開發聲明。”秦如的意思,可以不必這麼著急。
但是周正禮等不及了,“這回這個不一樣,我覺得靳言肯定能看得上。”
秦如倒是有點好奇,“有什麼不一樣的?”
周正禮挑了挑眉,頗為得意,“這回這個,符合他的喜好。”
周靳言這趟差,出了半個月之久。
而邱昊也就在里面呆了半個月,保不出來,就只能繼續呆著。
林時遇這邊的律師,已經在準備起訴了。
沈綿最近,被蘇姚然帶去跟組了,專門給大家畫點小圖案。
“你不是說要去拜師學藝了嗎?怎麼還不去?”蘇姚然一邊拆頭發,一邊問沈綿道。
“等林老師忙完現階段的畫作,就去了。”沈綿專心調著。
蘇姚然從鏡子里看看,“一點都不想周靳言了嗎?”
沈綿右手一,差點打翻了調盤。
蘇姚然的表上有些抱歉,卻依舊不依不饒,“你想他,就去找他啊?不就是結婚生孩子,要是我能傍到這麼個大佬,讓我退出娛樂圈都行,結婚生孩子算什麼。你想畫畫,結了婚也能畫,你想拜林時遇為師,生了孩子也能拜啊,這又不沖突。”
沈綿卻說,“周靳言不會同意我跟林時遇學畫的。”
蘇姚然“切”了一聲,“說白了就是男人的占有,等你給他生了孩子,他還有什麼好生氣的,此一時彼一時了。男人,有時候也得哄,哄著哄著,他就乖了。”
沈綿繼續擺弄著的料盒。
蘇姚然恨鐵不鋼地推了一下,“沈綿,我覺得你有時候也倔的。你當初那勾引周靳言的勁兒,哪兒去了?”
“那不一樣。當初,我只是把他當攻略對象,可現在……”沈綿說著說著,突然就不說了。
蘇姚然接著替說了下去,“現在你對他心了,所以做不到再像以前那樣沒臉沒皮,滿是心計了,是不是?”
沈綿低著頭不說話,但不得不承認,蘇姚然說得沒有錯。
這麼多天的相,又不是木頭,怎麼會半點覺都沒有。
只是,上周靳言,并不是個好兆頭。
所以一直都在告誡自己,千萬,千萬不可以上他。而也不相信他會自己。
可蘇姚然卻說是當局者迷。
“你一直說他不在意你,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我覺得他在乎你的。就算沒到那樣刻骨銘心的深,也算是蠻喜歡的了。我是真不明白你到底在猶豫什麼,除非,你想要的,是他最純粹的那部分。但是你要想一想,有的人,他的,天生就沒那麼濃烈,像周靳言這種走商業英路線的,他就不可能是腦。”
“我從來沒有奢過他的,那也不是屬于我的東西。沒有期待,也就永遠不會有失。我媽走后,我在沈家過了那麼多年沒有期待的日子,都是這樣熬過來的。”
也可能是這麼多年養的習慣吧,不敢再輕易投,賭不起,怕那種遍鱗傷的覺。
“但是,沈家是沈家,周靳言是周靳言,你不能把這兩者相提并論啊。”
蘇姚然話音剛落,就看見陸志遠走了過來。
陸志遠看見沈綿,詫異了片刻,“怎麼,最近打算到我這兒來上班?”
“陸總誤會了,只是來串個門。”
沈綿說著便收起工箱離開了,一點也不想跟陸志遠說話的樣子。
陸志遠向蘇姚然,“我惹了?”
蘇姚然聳了聳肩,心道你也不是啥好東西啊。
沈綿沒想到,陸志遠會追著出來。
“沈綿,找個地方聊聊吧。”
沈綿不想去,陸志遠能找聊什麼事呢,不是單語棠就是周靳言。
這倆,都不想聊。
“你知道給林時遇下藥的人是誰嗎?”陸志遠突然問了這麼一句,功攔住了沈綿的腳步。
沈綿知道周靳言在查這件事,所以陸志遠的信息,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我知道是那個邱昊,已經被抓了。”沈綿說,這是林時遇前幾天告訴的。
“除了邱昊,沈煙也有嫌疑。”
“你說什麼?”沈綿睜大了眼睛,倒是沒有想到,這事兒還跟沈煙有關系。
“所以要不要去旁邊咖啡館坐坐?”
片場周圍,很多大大小小的咖啡廳,沈綿隨便進了一家,陸志遠也跟著走了進去。
“你是怎麼知道沈煙也參與的?”
沒等咖啡上來,沈綿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只能跟你說,做得太蔽了,本找不出半點證據,追究責任就更不要想了。”陸志遠一句話,直接讓沈綿死了心。
郁悶,陸志遠是故意來給添堵的吧?
“那你還跟我說這些干什麼?”
“我只是想跟你說一下,你牽扯進去,可能并不是偶然,所以你日后,還是要小心一點。”
沈綿有點奇怪,陸志遠怎麼突然這麼好心了,來給提這個醒。
誰知陸志遠說,“你也不用那樣看著我,我今天想跟你說的是邱昊。”
沈綿就更加奇怪了,跟說邱昊干什麼呢,這個人又不認識,只知道是跟林時遇有過節,還有就是,被周靳言教訓過。
陸志遠喝了口咖啡,“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周靳言那次,為什麼出手這麼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