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言把后備箱關上,“沒什麼不方便的。”
沈綿站在車前思考了一下,然后拉開了后面的車門。
周靳言看了一眼,“坐前面。”
沈綿便又換到了前面,“我坐這里,你朋友會不會不高興?”
“你剛剛坐了那麼久,都沒考慮到會不高興,這會兒又矯什麼?”
而且坐都坐了,還問什麼問。
車子開了一路,周靳言也被沈綿問了一路。
“你跟你朋友,是怎麼認識的?”
周靳言說,“是在一位朋友的生日聚會上。”
沈綿:“的年紀小的。”
周靳言:“是小。”
沈綿:“長得好看嗎?”
周靳言:“還不錯。”
沈綿沉默片刻,“那,比我好看嗎?”
周靳言看了一眼,“差不多。”
沈綿就不說話了,過了大概十分鐘,又開始了新的一。
“是不是特別聽你的話?”
“有時候也不太聽,寵壞了。”
沈綿撇了撇,“可不是愿意給你生孩子麼?”
周靳言一個急剎車,熄火了。
“沈綿,你還有完沒完了?”
沈綿也來勁了,“可是你這無銜接得太快了,我們才分手多長時間,都還沒來得及公布,你就……你就讓別的小姑娘給你生孩子……”
周靳言直接氣笑了,他一腳油門把車子開到了文苑。
“下去。”冷冰冰的兩個字。
下去就下去,沈綿也不會賴著不走。
然而下了車才想到,的畫夾和工還在后備箱里。
可這時候,周靳言的車“呲溜”一聲開走了,只留下一團尾氣。
周靳言開到了京禾華府才想起畫板的事。
他打開后備箱,把畫板拿了出來。
借著燈,他看見那上面畫了一只飛在天上的鯨。
他的角,不易察覺地勾了勾,還真是對這只鯨,有獨鐘。
周靳言把畫板和工拿回去,放在了書房。
沈綿躺在床上,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和周靳言的關系。
這一次,承認了自己在乎他,好像也有點喜歡他。
不然,怎麼會那麼介意那位比自己年輕的小姑娘?
以前見不得沈煙跟周靳言親,大部分原因在于對沈煙有仇恨,所以勝負一直很強,總是想方設法地把沈煙比下去。
但是現在這小姑娘,與素未相識,居然也能這麼生氣,還為此哭了好幾場,難道,真像單語棠說的那樣,……上周靳言了嗎?
其實今天,在往工地跑的那一瞬間,自己心里已經明白了。
沒有多想什麼,只是想確定,他是否安好。
也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會不會有危險。
周靳言沖了個澡出來,陸志遠的電話打了過來。
“你把沈綿送回去了?”
“嗯。”
“然后呢?”
“什麼然后。”
“沒下文了?”陸志遠吃瓜的心涼了半截,“我還以為今天怎麼也得有點兒戲。”
“呵,說起來我還得謝你,給我宣傳了一波無銜接生孩子的好戲。”
陸志遠:“……”
這沈綿,轉臉就把他給賣了……
“不是,沈綿跟你鬧了?”
“哼,要是鬧倒還好了。”周靳言了眉心,這一下午給他折騰的,到現在沒緩過來。
“那什麼,你早點休息。”陸志遠無比心虛地把電話給掛了。
周靳言看著手背上的創可,想到不管不顧往里面沖的模樣,眸漸漸深沉。
這是不是也可以說明,心里是在意他的,對他也并非只有利用沒有,起碼這一次,是毫不猶豫選擇了他的。
在他和林時遇之間,選擇了他。
心不錯,周靳言便開了一瓶紅酒,小酌了半杯。
隨即又想到沈綿因為袁雪的事折騰半天,他的眉頭又蹙了起來。
聽到這麼一點捕風捉影的事兒都鬧這樣了,要是日后再見了面,還不得鬧翻了天?
真是頭疼。
看來袁雪的事,得早點解決了。
第二天,周靳言回周家吃飯,剛進門袁雪就迎了上來,“靳言哥哥,你回來了?”
周靳言微微皺眉,再抬頭,發現周家的長輩都到齊了,就連周老太太也在客廳里坐著。
“回來得正好,通知廚房開飯。”
周正禮說道,大家便都移步去了餐桌。
因為袁雪的父親也在,周靳言便也沒好說什麼。
上桌的時候,袁雪挨著周靳言坐著,這一挨得近,就看見了他手背上的創可。
“靳言哥哥,你傷了嗎?”先是這麼問了一句,然后就發覺到了不對。
的創可,上面還有卡通圖案,不可能是周靳言會用的東西,一看就是孩子給的。
袁雪的臉有些不好。
“沒什麼事。”周靳言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的,又讓他想起了沈綿那張小臉,滴滴的,特別好看。
袁雪張了幾次口,最后都礙于長輩們在場,沒好意思問,一直憋到了飯后。
“靳言哥哥,你手上的創可,是在哪里買的啊?”袁雪追著周靳言到了后院。
“不是買的。”
“那是……”
“你嫂子的。”周靳言直說道。
“不可能。”袁雪撅著小說,“你并沒有結婚。”
周靳言看著,“沒有結婚,也訂過婚了,不是單。”
“但是周叔叔說,你們已經分手了。”袁雪不依不撓地攔在了他面前。
“那我現在告訴你,沒有分手,也不會分手。”
“所以你就不考慮我了嗎?”袁雪幾乎要哭出來。
周靳言其實也有些難做,因為袁伯伯的關系,他不好把話說得太重,以免傷了兩家的。
所以再開口時,他盡可能委婉了一些,“袁雪,你的年紀太小了,也從來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所以你也不必在我上浪費時間了。”
袁雪哭著跑開了。
這時候,周老太太從旁邊走了過來,“怎麼還把人給惹哭了呢?多好的姑娘。”
周靳言聽到周老太太說這話,心里有幾分不滿,“您怎麼也跟我爸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