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爸一樣有什麼不好?我瞧著這姑娘也不錯,反正你也沒有本事把媳婦哄回來了,不如就找個現的,老婆子我也好早點抱上重孫。”周老太太一臉認真地說道。
周靳言的臉有點難看,“您還是早點歇著吧。”
他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王管家給周老太太披了件服,“您這麼說,爺不高興了。”
“可不是,怨我不幫著他媳婦呢。”周老太太佯裝生氣道。
王管家笑道,“爺還是在意綿綿小姐的。”
“哼,他這狗脾氣,三天兩頭把人給氣跑,再不好好治治,以后可怎麼整?這一回啊,得讓他好好吃吃苦頭。”周老太太說著,拄著拐杖往后院散步去了。
下午,沈綿來找周靳言拿畫板。
進了京禾華府就開始左看右看的,還特意去了趟洗手間。
周靳言就在門口等著。
沈綿想干什麼,他還能不知道?
無非就是想看看,這里有沒有過人。
“檢查完了沒,查出人來了嗎?”周靳言靠在桌旁,似笑非笑地看著。
沈綿有點不好意思,剛剛也是好奇,就隨意看了一下,沒想到被他給看出來了。
清了清嗓子,“畫板呢?”
“書房。”
“那就麻煩你開下門了。”
這時候跟他裝模作樣了,剛剛檢查洗手間的時候怎麼不喊他開門?
周靳言嗤了一聲,過去給開了門。
沈綿拿了畫板出來,“那我就走了,謝謝你幫我保管。”
周靳言的視線在畫板上停留一瞬,沒忍住問道,“你這圖,畫的是什麼意思?魚在天上飛?”
“這不是魚,是鯨。”沈綿糾正他道。
“畫冊上的那只鯨?”
“對。”
“那鯨,為什麼要飛在天上?”
沈綿瞥了他一眼,直言道,“因為太驕傲了。”
周靳言:“……”
“是嗎?”他輕笑了一聲,“確定不是要讓它摔下來?”
沈綿著那只鯨,“就算下來,也會在大海里翱翔,一樣驚艷眾生。”
但是那樣,就會離近一些了。
周靳言倒是蠻贊同這句話,“那樣也不錯。”
沈綿走到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我們……解除婚約的事,你打算什麼時候公布?”
也好有個死心的準備。
不料周靳言卻漫不經心地說,“沒打算。”
“沒打算麼?那你朋友會不會生氣啊?”
周靳言卻來了一句,“怎麼,你這麼想還彩禮?”
沈綿:“……”
一句話直接將勸退。
那份彩禮,可還不起。
就在沈綿七上八下的時候,只聽周靳言又問,“你母親的畫,放在文苑了是嗎?”
沈綿心里有點慌,他問那些畫做什麼?難不要拿去抵彩禮嗎?
周靳言一見沈綿臉變了,也猜到了在想什麼。
隨便問一句就嚇這樣了,昨天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量往工地跑的。
“張什麼,當初說好了畫是你的,不論什麼況,它都是你的,誰也拿不走。”
沈綿抬了抬眸,看了周靳言一眼,又快速地垂下去,像是擔心他反悔似的。
周靳言就無語的,“我是缺你那一點了?”
沈綿當然不會認為周靳言是缺那點錢,但是他會為了讓不好過,而拿走那些畫。
“所以昨天為什麼要去工地?”周靳言終于問到了這個問題。
說到昨天,沈綿的心又微微悸了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找人。”
周靳言卻故意裝糊涂,“你在工地,還有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