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周靳言問。
沈綿的臉有些紅,看了看周靳言,小聲道,“還是有點疼。”
周靳言隨即又上了車,“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要。”沈綿搖著頭,才不要去,因為這種事去醫院,多不好意思啊。
“那上去休息一下。”
周靳言開了車門,直接把沈綿抱下了車,后備箱里的行李也沒管了。
沈綿摟著他的脖子,整個人氣氣地靠在他懷里。
想起若干天以前,自己離開的時候那天,那樣形單影只心郁結,以為自己和周靳言徹底完了,也不會想到,還有再回來的這天。
“周靳言,你趕我走的那天,我可慘了,天上還下著小雨,我一個人拖著行李去路邊打車,打了好久都打不到,服都淋了。”
說著,吸了吸鼻子,兩只手也摟得更了一些,仿佛到了莫大的委屈。
又仿佛,在控訴著他的“罪過”。
“你說說要怎麼辦,你害我那麼傷心。”說著,還出手指了他的口。
周靳言輕嘆了口氣,“都親自把你接回來,抱進家門了,還不滿意?”
沈綿想了一下,雖然但是吧,也的確是那麼回事。
“那就原諒你這一次,下次再趕我走,我就再也不回來了,哼。”
兇兇的威脅。
周靳言看了一眼,還真是會歪曲事實,他什麼時候趕過了……
也罷了,看樣子也是委屈了,隨便怎麼說吧。
電梯停下之后,周靳言抱著沈綿出來,結果就跟站在門口的人撞了個正著。
門口站著秦如周正禮,和袁雪。
沈綿冷不丁看到周靳言的父母,驚得整個人都了。
周正禮和秦如也是驚訝得不行。
不是說兩人分了嗎?這怎麼又……湊一起去了?
最驚訝的,還是袁雪。
本來昨天聽周靳言說了那番話之后,還難過的,但后來周叔叔告訴,周家全家都很喜歡,讓務必要努努力,拿下周靳言。
而今天,周叔叔和阿姨就帶來了周靳言的住,說要讓他們多悉悉。
可誰想到,就撞見了這樣一幕。
沈綿推了一下周靳言,示意他放自己下來。
可周靳言就像沒事人一樣,一點松手的意思都沒有。
整個場面就很尷尬。
沈綿這會兒都恨不得找個鉆進去。
“您們怎麼過來了。”周靳言一邊不不慢地開門,一邊問道。
門開了之后,周靳言又徑直把沈綿抱回房間,這才出來接待他們。
“你這,這又怎麼回事?”周正禮指了指沈綿去的房間,問周靳言道。
“沈綿不太舒服,需要回房間休息一下。”周靳言理所當然地說。
“我問的是,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此刻的周正禮,臉已經很不好了。
秦如走上前來,“靳言,你跟沈綿,不是分手了嗎,怎麼又……”
“誰說分手了,鬧了幾天別扭而已。”周靳言說。
周正禮和秦如有點下不來臺,畢竟袁雪還在旁邊。
袁雪眼眶紅紅地看著周靳言,“靳言哥哥,你總是說我年紀小,可是,可是剛剛那位姐姐,看起來也并不比我大多。”
所以,說年紀小,也只是在敷衍。
“的確大不了你多,但現在是我的未婚妻。”周靳言沒有過多地解釋什麼,他覺得沒有必要。
他說完又轉向周正禮和秦如,“我跟沈綿不會分手,您們就別再多事了。沈綿剛回來,我也不希再因為這些事,影響到我們。”
沈綿窩在床上生悶氣。
門被周靳言關上了,聽不見外面說了什麼,一個人瞎想,越想就越生氣。
片刻后聽見了門響,應該周父周母帶著他們滿意的“兒媳婦”離開了。
沒多久周靳言進來,沈綿看見他就直接轉過了去,一副拒絕通的模樣。
周靳言手去抱,也被躲開了。
“你爸媽都帶著你那位小朋友上門了,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周靳言有些頭疼,“別鬧。”
沈綿一聽這話就更惱了,“是我在鬧嗎?”
說著說著就更委屈,“你都把我欺負這樣了,還說我鬧……”
周靳言擰著眉,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今天這個場面的確是他沒有想到的。
沈綿作為他的正牌未婚妻,會生氣,也理所應當,所以他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等消氣。
但周靳言不說話,在沈綿看來,就是在心虛,在默認他與那姑娘的關系。
一想到這個,沈綿更嫉妒得不行。
之前沒和好的時候,還只是心中酸楚,這會兒倒是一點也掩飾不住了。
偏偏周靳言還不作為!
沈綿直接氣哭了。
“你去陪你的小朋友好了,還在這里干嘛?早知道你給一百張卡我也不回來……”
沈綿說完又有點后悔,也實在是沒必要跟卡過不去。
周靳言這時候終于開口了,“所以是為了卡回來的?”
要是那樣倒還好了,他也不必花費那麼多的心思。
“你不要轉移話題,現在在說你的小朋友。”沈綿這會兒思路清晰的,連周靳言都不得不佩服。
“你倒是給我說說清楚,現在誰是我的朋友。”
“那誰又知道你的朋友到底有多。”沈綿瞪著他,有一些恃寵而驕的意味。
“有多,你不知道?”周靳言坐了下來,意味深長地看著。
“哼,我怎麼會知道。”
“呵,我看你現在是不疼了。”
天知道周靳言是怎麼說出這番話的,真的是被沈綿帶跑偏了。
氣氛沉默下來,兩個人僵持著,誰都不理誰。
過了片刻,周靳言嘆了口氣,手把人撈進了懷里。
沈綿犟不過他,掙扎了兩下也沒掙開,也就索不了。
但閉著眼睛,表示自己還在生氣。
“鉆什麼牛角尖,京禾華府住的是誰,又是誰花了那麼多彩禮,沈綿,你手里握著這麼多優勢,還不自信麼?你說說誰還能搶得過你?”
沈綿最大的優勢,周靳言沒有說出口,他只是在把,不會有人威脅到的這個事實,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