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不遠,正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自己。
單語棠定了定神,打算直接越過去,不料陸志遠卻問了一句,“是在跟陳佑打電話嗎?”
單語棠冷了臉,“你在聽?”
陸志遠頗為自嘲地笑了一下,“這邊偏僻的,我有點擔心,就跟過來看看。”
“借口找得冠冕堂皇。”
“棠棠,我在你心里,已經low這樣了嗎?”陸志遠頓了頓,“就算我們回不到過去,也可以做朋友的吧,見面打聲招呼也不過分,沒必要弄得像仇人一樣。”
“可是看見你,我就會想到那些過去,那是我不想回憶的事。所以我覺得,我好像沒辦法跟你做朋友。”
單語棠說完,與他而過,停了停,又說道,“陸志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行不行?”
過了許久,陸志遠才啞著嗓子說了一聲“好”。
單語棠總算松了口氣,“那說好了,就不許反悔。”
陸志遠看了看,本想灑一點,給一個笑容的,可是他沒能做到。
這一刻,他的心,痛得有點無法呼吸了。
單語棠走了以后,陸志遠沒有再跟著。他一個人在石凳上,坐了好久。
第一煙花馬上要開始了,沈綿拉著周靳言往酒店的觀景臺那邊趕。
也可能是太心急了,就不小心撞到了人。
“對不起,對不起……”沈綿道完歉,一抬頭,首先映眼簾的,是生左口的紋。
親自畫的底圖,自然印象深刻,是那個“FYJ”。
薛夢夢也認出了沈綿,倒是很友好地沖笑了一下,“是你啊,你也來看煙花?”
沈綿原本都把這人忘得差不多了,這會兒見了薛夢夢,那個疑問又重新升了起來。
但看了看周圍,似乎就只有薛夢夢一個人,并沒發現其他同伴。
“你一個人來的?”
薛夢夢遲疑了一下,想起傅玉君的囑咐,說道,“也算是吧。”
看了一眼沈綿肩上的男士西服,了然道,“你是跟男朋友一起來的吧?”
正說著周靳言到跟前了,“跑這麼快做什麼?”
薛夢夢只看了一眼周靳言,就知道他來頭不小了。
們在會所,學會的第一課,就是判斷男人的檔次。
周靳言在的認知中,無疑是最高的那一檔。
沒想到沈綿一個紋的,竟然能傍到這種男人。
原以為,找到傅玉君,都算是幸運中的幸運了。
兩個人各自心懷鬼胎,周靳言直接把沈綿拉走了。
“你看到那個生了嗎?”沈綿心事重重地問周靳言。
“沒注意。”周靳言的確是沒注意,薛夢夢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個路人甲,一點印象都留不下。
沈綿也只好作了罷。
煙花馬上要開始了,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影響心。
于是收拾了一下心,小手悄悄拉住了周靳言的大手,與他十指扣。
心里想著等一會兒要跟周靳言拍一張煙花下的合照。
也許是沈綿主的親昵,周靳言這會兒心也十分不錯,他握著那只的小手,大步朝觀景臺走去。
可還沒走兩步,沈綿突然頓住了。
看見了傅玉君。
并且十分確定,不是像,而是那人就是本尊。
傅玉君怎麼會在這里?
周明明說過他不在西京……
“看什麼呢?”周靳言看著沈綿的臉有些許繃,便問道。
“沒事。”沈綿不確定,傅玉君來這里,是為了給周驚喜,還是別的什麼,也不好妄加猜測。
可是剛剛又偏偏遇見薛夢夢,就讓懷疑的。
兩人來到觀景臺,周早就等在那里了,蘇姚然和單語棠也接連過來,卻唯獨不見陸志遠。
這時候開場秀開始了,沈綿的注意力也回到了煙花表演上。
旁邊有專門提供服務的工作人員,沈綿在燃放間隙的時候,就拿著手機跑了過去。
“麻煩你,能給我們拍張照片嗎?”
“可以的,小姐。”工作人員接過了沈綿的手機。
沈綿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們家那位,不怎麼笑,等會兒就麻煩你抓拍了。”
不放心地叮囑,要讓周靳言配合擺拍,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不拉著臭臉,都謝天謝地了。
工作人員笑著說,“小姐放心,我們的攝影技巧,都是經過培訓的。”
沈綿點了點頭,回到周靳言邊。
煙花再次燃起的時候,大家都忙著拍照,只有周形單影只,顯出了幾分落寞。
單語棠在轉的瞬間,發現周的背影很,就拍下了這張照片。
周靳言當然知道沈綿剛才跑開是去干嘛了。
所以當鏡頭轉過來的時候,他配合地勾起了角。
沈綿看到照片都要驚呆了,每一張的周靳言都是微笑著的。
有一張特別喜歡,是在仰頭看煙花,而周靳言則低著頭看,眼睛里面滿是溫。
他們頭頂上的那片煙花,也拍得特別絢麗。
沈綿盯著看了好久,決定把這張照片洗出來,擺在客廳里。
之后,幾個生又湊在一塊兒拍合影,嘰嘰喳喳的,周靳言覺得吵,就踱步到了另一邊。
陸志遠還沒有回來,周靳言撥了通電話過去,問他跑哪里去了。
陸志遠接到周靳言電話的時候就起了,往觀景臺那邊走。
來都來了,總得去應個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