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綿清醒的時候,是躺在浴缸里。
周靳言正在幫沐浴。
看著他,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我把那只鯨魚拉下來了。”
周靳言頓了一下,“什麼鯨魚?”
“就是那只很像你的鯨魚。”
周靳言拿了花灑給沖洗干凈,隨口問道,“拉到哪兒去了?”
“拉到……”沈綿出一手指,沿著他的口一直劃到腹,“這里。”
周靳言瞇了瞇眼睛,“你還想不想睡覺了?”
沈綿怔了一下,趕把手收回來,之后又像八爪魚一樣纏住他,哼哼唧唧地說,“我好困的,周靳言,我想睡覺。”
周靳言拿沒轍,拿了條浴巾給了上的水,抱回了床上。
傅玉君今晚格外賣力。
或許是因為心虛,想表現自己,又或許,是僥幸逃后,想表達對周的激,總之,他的興致很高。
高到周都有點詫異,傅玉君有多久,沒對這樣熱了?
弄得都以為,自己是不是年紀大了,沒有魅力了。
可今晚的傅玉君,真的很出乎的意料,他們剛熱那會兒的覺,仿佛又回來了。
自然是十分高興的。
不過就是可惜,現在在安全期,可能懷不上了。
想到這里,周沉沉地嘆了聲氣。
“怎麼了?不舒服?”傅玉君抬起頭來。
周有些憾地說,“我現在是安全期,可惜了。”
傅玉君笑了笑,“那有什麼可惜的,以后多的是機會。”
“可是你難得像今天這樣有興致啊。”
傅玉君瞇著眼,“,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說,對一個男人而言,意味著什麼。”
“我……”
周自覺失言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傅玉君開始了猛烈的進攻……
周靳言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
他睜開眼睛,卻看見沈綿已經起了,此刻正撐著腦袋看他,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特別純。
可周靳言怎麼就覺得,這是干了什麼壞事兒。
沈綿每次闖了禍,都是這樣一副模樣,純純的,乖乖的,把自己弄得很無辜。
周靳言坐起,看了一眼,“又干什麼壞事兒了?”
沈綿的角立刻耷拉下去,“你怎麼一醒來就兇人,真是的。”
說著翻下了床,去了洗手間。
周靳言掀開被子,畔的笑意隨即僵了一瞬,很快又重新揚起。
沈綿干的“壞事兒”找到了。
他披了件浴袍,去擰洗手間的門,擰了一下發現,門反鎖了。
看來這是做賊心虛了。
他勾著,抬手敲了敲門,“沈綿。”
里面沒聲音。
“開門。”他再次敲了一下。
沈綿磨蹭了半天才把門打開。
心里,還是有點虛的。
“你畫的?”周靳言直接問道。
沈綿垂著眸不說話,知道周靳言在問什麼。
“什麼時候畫的?”
“就,就今天早上,你沒醒的時候。”沈綿小聲道。
周靳言就不說話了。
沈綿怕他不高興,又補充了一句,“可以洗掉的。”
周靳言抿著,水洗料,他難道不知道可以洗掉嗎?
不過……
“不用洗了。”
“……嗯?”
“畫得好看。”周靳言說完,轉過去洗漱。
沈綿有點驚訝,他是說……好看嗎?那剛才那樣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做什麼,還以為他生氣了呢。
可即便以為他會生氣,還是畫上去了。
沈綿站在他后,盯著周靳言的背看了一會兒,等到他剃完須,掉剃須膏的時候,就手抱住了他的腰。
“做什麼。”他這還沒弄完呢。
沈綿哼唧了一聲,像是在撒。
周靳言了臉,轉過去,抬起的下,直接吻了上去。
只要稍微想象一下,沈綿給他畫這只鯨的場景,他就有些克制不住。
片刻,他稍稍放開,額頭相間,雙手捧住了的臉,“畫了多久,嗯?”
“嗯,半個小時。”
“要這麼久?”周靳言倒是有點詫異了,他見過沈綿給蘇姚然畫那種復雜的彩圖案,也不過半小時而已。
沈綿坦白,“畫了十分鐘,看了二十分鐘。”
周靳言:“……”
沈綿一看周靳言那個表,就知道他誤會了,“那個,我只是在看畫。”
“嗯,看畫。”倒是也沒有拆穿。
薛夢夢一夜沒睡,腦子里總是想到傅玉君和周,想到他們兩人昨晚在一起都做了什麼,有沒有……
傅玉君,就不愿意他再周。
可是,也難免傅玉君為了周家的資源,委曲求全。
早晨起來,薛夢夢的眼睛是又紅又腫。
馮遠江見了簡直嚇一跳,“你這是怎麼了?一夜沒睡?不至于吧?”
“傅哥走了嗎?”薛夢夢把墨鏡戴上了。
“走了,剛給我發信息來著。”
“跟那個周一起走的?”
馮遠江無語的,“這不廢話嗎?人家是兩口子,難道還各走各的?”
薛夢夢卻不以為然,“傅哥答應過我,不會的。”
馮遠江覺得稚得可笑,“你覺得可能嗎?”
他替傅玉君打掩護,那是哥們義,但薛夢夢作為人,理應本分懂事,跟正室爭風吃醋,并不是聰明的做法。
自己什麼份不清楚嗎?
“有什麼不可能的,年紀那麼大了,傅哥嫌棄老。”
馮遠江“噗嗤”一聲就笑了,看來還真是不清楚。
作為傅玉君的兄弟,他覺得有必要提醒薛夢夢一句,“夢夢,你別怪你馮哥多,你是指著傅哥過日子的,而傅哥又是指著媳婦過日子的,換言之,你也在指著他媳婦過日子,所以你干嘛想不開呢?”
“而且周的家世擺在那兒,傅哥不可能跟離婚。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倆離婚了,你覺得你能好過?傅哥就能高高興興地娶你了?我勸你,別做這種夢,他倆離了,你跟傅哥也得完。所以,你放聰明點兒,好好做傅哥的紅知己,它不香嗎?你好我好大家好。別非往魚死網破里整,也別給傅哥找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