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這兩天有點心神不寧的,雖然那天傅玉君的解釋充分,也讓暫時打消了疑慮。
可這就像是心里埋下了種子,隨時隨地都會萌發。
而加上那一晚在馬場,他突然那麼出現,的確讓很是驚喜,可是,跟傅玉君十幾年了,他是什麼樣的人,再了解不過。
傅玉君,他就不是那種,喜歡制造驚喜與浪漫的人。以往這些事,都是周在做。
他怎麼會突然想到給驚喜呢?
并且,他又是怎麼知道回了國,又去十里馬場看煙花的?去看煙花,明明是臨時的決定……
周擰著眉頭,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陳佑的店門口。
里面有工人在裝修。
探著腦袋看了看,還是陳佑先發現了,“來取快遞?”
周點了點頭,“你店里在裝修啊?”
“我把店盤過來了,打算自己干。”陳佑轉進了倉庫,沒一會兒出來,把手里的快遞拿給周。
也不知怎的,周覺得陳佑小小年紀,干事穩重。
“這種驛站忙的,你一個人顧得過來嗎?”
“先做著,實在忙不過來了再招人。”陳佑笑了笑,他現在,實在是沒錢付工資,只能自己多忙多累一點了。
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我覺得你可以。”
說完,剛要轉,陳佑住了。
“周士,你先生……工作是不是忙的?”
周愣了一下,“怎麼突然問這個?”
“哦,就是看他不經常回來。”話說到這里,陳佑適時地打住了。
他跟周也不是特別,有些提醒,點到即止就好。
“他……不經常回來嗎?”周下意識問道。
可陳佑早已經去店里忙活了。
傅玉君覺得,這段時間,他跟薛夢夢不能再見面了。
周已經有點懷疑了,雖然兩次都讓他圓了過去,但他也深知,自己不可能每次都這麼好運。
所以他約了薛夢夢見面,想要跟說清楚這件事。
“傅哥,你說不見面是什麼意思?我是不是哪里做錯了?”薛夢夢立刻慌張起來。
“周現在已經有點懷疑了,再這麼下去,非得被發現不可。”傅玉君憂心道。
“傅哥,我不怕。要是發現了,我任打罵都可以。”薛夢夢說,現在都不得周知道,跟傅玉君鬧分手呢。
“你不怕,我怕。”傅玉君也猜到了幾分薛夢夢的心思,“我記得之前跟你說得很清楚,我沒打算離婚,也不可能離婚。你要是懂事,就還可以著,但你要是想上位,立馬給我滾蛋。”
傅玉君這番話,嚇得薛夢夢眼淚都不敢掉了。
“這段時間先不要聯系我了。”傅玉君說完這句,就起走了。
薛夢夢看著他的背影,覺得男人的心,真是狠啊。
可為什麼沈綿就能這麼順利?
周靳言是傻子嗎?
顯然不是。
薛夢夢心煩的厲害,若不是周靳言跟周的關系,都要去向沈綿取取經了。
話說沈綿跟周靳言商量好了領證的事,兩個人的相便極度融洽,融洽到沈綿都覺,周靳言像變了個人。
這天,周靳言帶去了檀園。
沈綿一開始不知道會來這邊,等到了地方才發覺不對,臉立刻就不好了。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麼?”
檀園,是周靳言跟沈煙談婚論嫁的時候,準備的婚房。
“剛剛裝修完,帶你過來看看,還有沒有哪里不滿意。”
沈綿聽著周靳言這話,怎麼像是要把這里當他們的婚房一樣。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再怎麼樣,也有自己的底線。
婚房他可以不準備,反正月瀾灣和京禾華府,隨便住一套就行。
但要住他給沈煙準備的婚房,那就是不行。
周靳言過來拉手的時候,沈綿拒絕得很徹底,“我不要去。”
周靳言蹙眉,“誰又惹你了?”
“沒有誰惹我,我就是不想來這里。你裝不裝修的,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就是討厭這里!”
周靳言覺得沈綿這通火,發得莫名其妙,所以他的臉也不是很好。
但不管怎樣,他還是拉過了的手,盡可能平和道,“先進去看看再說。”
沈綿一見躲不過去,立馬就蹲下了,“我不去!就不去!”
周靳言就算再好的耐心,這會兒也有點繃不住了,所以他連拉帶扯地將沈綿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