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沈綿驚訝地看了看他,“這麼快嗎?”
“你嫌快?”周靳言沉沉的目盯著,“還是,又想耍賴不干了?”
沈綿:“……”
“領就領,誰耍賴了!”沈綿說完,退后兩步,“砰”地把門關上了。
周靳言的角勾了勾,他這是打定了主意,不會再給沈綿逃跑的機會。
先把證領了,隨便怎麼鬧都可以,總之是跑不了了。
沈綿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又起去柜里翻找著。
明天就要領證了,領證的時候要拍合照,得找一件合適的服。
沈綿翻了半天,才找了一件白襯衫出來。
拿起來對著鏡子比了比,這件跟周靳言的白襯衫,應該會搭。
明天就這件了。
隨手將襯衫放在了床頭。
這時候門響了兩聲,接著周靳言進來吃飯。
沈綿看了他一眼,直接背過了去。
周靳言看見放在沙發上的白襯衫,畔的笑意愈發地掩飾不住。
“明天打算穿這件?”他問。
“那還能穿哪件,時間這麼急,都沒空去買服了。”沈綿故意埋怨道。
周靳言看了看表,“現在還有點時間,先吃飯,一會兒我陪你去商場。”
沈綿本以為周靳言是隨便說說的,誰知道他還真的帶去了商場,都快半夜了……
西京市這邊的老傳統,新娘子的服,從里到外都得是新的,預示著嶄新的開始。
周靳言既然帶了來商場,就意味著沈綿可以隨便挑隨便選,并且要從里到外買一。
漂亮的服哪個生不喜歡,沈綿平時跟單語棠們逛街,也是超喜歡到買買買。
沒一會兒功夫,就買了好幾套。
然后逛到了店。
既然是從里到外買一,當然也是不了的。
沈綿自己挑了兩套,本來不打算試了,店員特別熱,非讓去試間試穿,說什麼一定要上一下,才能知道合不合適。
沈綿進去試穿的時候,周靳言在新款那邊看了看,然后了店員過來。
“把這幾件按照的尺碼包起來。”
等沈綿試穿好出來的時候,看見店員包了七八只盒子。
“我沒有買這麼多啊。”走過去說。
店員笑了笑,“是先生選的。”
沈綿回頭看了看周靳言,有些害道,“你買這麼多干什麼啊。”
周靳言倒是理所當然的,“留著慢慢穿。”
沈綿:“……”
從商場出來的時候,沈綿可謂是“戰果累累”,幸好有魏融跟著,不然還真是提不下。
“拼”了半夜,沈綿真是要累壞了。
回去一沾到床,就困得睜不開眼了。
可就還是沒有立刻睡著。
直到周靳言也洗完澡上床,便纏到了他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也不知從何時起,有他在邊,就特別安心。
這一夜,周翻來覆去睡不著。
看著旁邊早已睡的傅玉君,總覺得有點陌生。
他最近,每天都按時回家,就算有的時候會晚一些,也會及時向報備行程。
做得太完了,就顯得有些刻意。
而且……
他雖然每晚都回來,但他們之間的親熱卻屈指可數。
他興致缺缺,總是以累為借口。
一次兩次周還理解,要是三次四次,還覺不出問題,那就是遲鈍了。
傅玉君對,興趣越來越淡,而,對他而言,就像是聊勝于無的存在。
周不知道,是不是相太過長久的夫妻,最后都會變這樣。
從一開始的里調油,到現在白開水一樣的索然無味,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周不會忘記,那些最初的甜。
那時候家里反對得厲害,就毅然決然地跟傅玉君出去租房子住,過清苦的日子。
一個富家大小姐,哪里吃過那些苦呢,可是生生扛過來了,也從未喊過一聲累。
只要每天能看到他,就覺得很幸福,很滿足了。
傅玉君也是很疼,一些重的家務活,從來不讓沾手。
他說,不能讓那雙拿手刀的手,去做這些活。
那時候多好啊,他們什麼都沒有,卻過得那樣滿足。
現在,他們什麼都有了,可是有些東西,也在悄然變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