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言沒有說話,更沒有將紅本本給,可把沈綿氣壞了。
沈綿下午還要去一趟學校,周靳言先將送到了那邊,然后驅車回了趟周家。
周老太太看見桌上的紅本,笑得都要合不攏,“想了多年的孫媳婦啊,如今可終于盼到手了。”
說著,還瞥了周靳言一眼。
不久,周正禮和秦如前后腳進門。
兩人看著那對紅本,神復雜。
“以后,沈綿就是周家正式的員了,你們就算心里不接,表面上也得顧全的份。”周靳言說。
“不是,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都不跟家里商量?”周正禮有些氣憤。
“說不說,結果都一樣。”周靳言將紅本收了起來,他本來也不是拿給周正禮他們看的。
“我看你真的是,鬼迷心竅了。”周正禮甩了甩袖子。
“您要這麼認為,那就當是這樣好了。”
“你……”
“不過也沒什麼關系,以后也不會經常回來。”周靳言說完,便要起。
秦如連忙攔住了他,“你看你,急什麼。我們也沒說不接沈綿,既然你們今天領了證,晚上就把人帶回來,吃個飯。總歸都是一家人。”
說完,還推了周正禮一把,“你說是不是?”
周正禮哼了一聲。
“其實這頓飯,也沒什麼必要。”周靳言依舊記得,他跟沈綿訂婚的那場宴,是個什麼氣氛。
與其大家都不高興,還不如不吃。
他本來也是打算帶沈綿單獨出去吃的。
“怎麼沒必要了?”周老太太開口了,“你晚上把媳婦兒帶回來,我老婆子親自請吃飯,誰都不準甩臉子。”
沈綿在學校,一下午都悶悶不樂的。
周靳言太霸道了。
過了一會兒,周老太太給發了信息。
周老太太一般找,都是打電話,這會兒怎麼發起信息了?
沈綿打開一看,老太太發來了兩張照片。
不是別的,正是跟周靳言的那對紅本本。
沈綿有些許驚訝,周靳言居然把結婚證拿回了周家……
照片中有一張是頁的特寫,兩個人都面帶微笑。
雖然沈綿現在對周靳言還氣著,卻也不得不承認,周靳言真的很帥,是那種很有味道的帥,讓人看了忍不住淪陷。
這時候,周老太太的語音發了過來,“綿綿,這回終于了真正的孫媳婦了,特別高興,希啊,你跟靳言以后都和和氣氣,恩恩,來年再給添個重孫,的愿啊就算達了。”
沈綿聽著周的話,心里也沒有那麼生周靳言的氣了。
還沒等沈綿回過去,周老太太又發了第二條語音過來,“晚上跟靳言一塊兒回家吃飯,已經讓他們去買菜了。”
沈綿回了個“好”,然后看了一眼時間,也快下課了。
收拾了畫夾,又將料盤和畫筆都洗好放起來,這才拿了包準備走。
沈綿本來想給周靳言打電話,問他還在不在周家的,結果一出校門,就看見了周靳言的賓利。
沈綿回頭看了一眼,確定沒有同學跟上來,這才飛快地上了車。
不過還是不怎麼搭理周靳言,只是自顧自地系好了安全帶。
“又鬧哪門子的脾氣?”周靳言問了一句。
他不問還好,一問,沈綿把不滿一鼓腦地全部倒了出來。
“你還好意思問我,哪有剛剛領了證就這麼兇老婆的?”
周靳言怔了一下,隨即彎了彎角,“你說,兇……誰?”
沈綿:“……”
這一生氣,一著急,就口而出了。
沈綿的臉紅了紅,然后背過了去,“哼,你不要轉移話題。”
周靳言把沈綿轉過來,“沒有兇你。”
“你以后,以后要是再兇我,我就,就跟你離婚,哼。”沈綿兇地還了回去。
恃寵而驕的小模樣,真是有點可。
周靳言了的臉,服道,“是,以后不敢了。”
不過離婚麼,可就別想了。
“周靳言,讓我們回周家吃飯。”沈綿說。
周靳言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我什麼?”
“周靳言啊。”
“嗯?”
沈綿突然就不說話了,意識到了周靳言在說什麼。
周靳言發了車子。
這事兒,不急,以后有的是時間。
今晚的周家特別熱鬧。
周老太太把周和傅玉君也喊來了,若不是周正隆夫婦遠在國外,也非得把兩人來不可。
沈綿一進門,就被放了一枚彩帶。
周拿著彩帶筒,咯咯咯地笑,“恭喜恭喜呀!”
周靳言跟著進來,看了周一眼,然后很自然地替沈綿拂去頭發上的彩帶。
傅玉君走過去,“靳言,恭喜了。”
周靳言淡淡點了點頭,拉著沈綿進了客廳。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沈綿自從懷疑過傅玉君之后,再看見他,總覺怪怪的。
周老太太早就笑瞇瞇地等在客廳里了。
沖沈綿招招手,“過來,綿綿。”
沈綿就小跑了過去。
周老太太從后拿出個大紅包,“這是給你的紅包,以后啊,就不準周了。”
沈綿沒想到周老太太會給包這麼大的紅包,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接。
拿不定主意的時候,習慣地去看周靳言。
“這是給你的,你看他干什麼?沒他的份。”周老太太直接拉住了沈綿的手。
周靳言在旁邊說,“給你,你就拿著,記得改口。”
沈綿就接了過來,乖乖了一聲“”。
秦如和周正禮也都包了紅包。
“謝謝爸,謝謝媽。”
有了第一次,這第二次第三次的紅包,沈綿收起來就順手多了。
周正禮就算再看不上沈綿,兩人領了證,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秦如倒是還好,原本也不討厭沈綿,既然以后是一家人了,也更加不會為難。
今晚的菜品尤其盛,都可以堪比年夜飯了。
周家的廚子手藝好,每道菜都是極其致的,香味一樣不差。
傅玉君在給周剔魚剝蝦,像個二十四孝好老公。
周老太太說了他好幾回,“你自己也吃,別總顧著,大個人了,自己會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