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深呼吸了幾下,終于是打起了火。
可到底是心神不寧,車子剛出小區,就差點撞到了人。
周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今天運貨的車來晚了,陳佑開著他的小三,這會兒剛剛把快遞拉回來,沒想到眼看就快到店里了,還差點讓人給撞了。
這大半夜的,怎麼還有人出去?
結果他一抬頭,就看見了周。
周坐在駕駛座,眼神有些呆滯。
陳佑下了車,走過去敲了敲的車窗,“周士,這麼晚了,你要到哪兒去?”
周猛得回過神來,“要追不上了!”
“你要追誰?”陳佑并沒有退開,他覺得,周現在這個狀態,開車上路太危險了。
周看著他,有些無助,“追傅玉君。”
“你先生?”陳佑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是你這個樣子,容易出事。”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必須跟上他。”此刻的周特別執著,眼眶紅紅地看著陳佑,“你別攔著我。”
陳佑看了兩秒,“把車門打開。”
周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來開車,你去副駕駛。”
周吸了吸鼻子,把車門打開了。
陳佑這才發現,的大里面,是一套睡,可見出來得有多匆忙。
車里面也沒有開空調,周的都凍得發紫了。
陳佑手把空調打開了,對周說,“先去副駕駛坐好,我把貨車停到店門口就過來。”
周現在,除了點頭聽話,其他的,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可就是莫名地相信陳佑。
一分鐘后陳佑就回來了。
他開門上車,很快就開出了小區。
“他大概往哪個方向去了,你看清了嗎?”
“我看見他出了小區往右拐了,應該是去市第一醫院。”
綠都往右,只有一家醫院,周猜測,傅玉君八是去了那里。
陳佑沒再多問,只是默默加了速。
終于在快到醫院的路口轉彎,周看見了傅玉君的車尾。
傅玉君之所以這樣急迫,是薛夢夢在酒吧出了事,被一個醉鬼,用酒瓶子敲破了腦袋。
深更半夜,薛夢夢不敢聯系他,只好讓馮遠江給他打了電話。
傅玉君趕到的時候,薛夢夢剛剛包扎好,這會兒坐在病床上發呆。
看見傅玉君進來,也不敢出聲,只一顆一顆地掉眼淚,看著特別可憐。
“怎麼會弄這樣?”傅玉君走過去,看了看額頭的傷。
“沒什麼事,傅哥。”薛夢夢說著,又掉了顆眼淚。
事的經過還是馮遠江說的,“那人我查了,沒什麼背景,就純粹的見起意。夢夢抵死不從,也沒讓他占到便宜。”
傅玉君的臉難看,“這個人,不管怎麼樣,給我收拾了。”
“傅哥,別。”薛夢夢此刻才終于開口,“別為了這點小事鬧大了,對你影響不好。”
“你都傷這樣了,還小事?”
薛夢夢低了低頭,一副委屈的模樣,上卻還倔強著,“我真的沒事的,傅哥……”
馮遠江一看兩人這樣,就知道自己在這兒礙事了。
于是他找了個借口出去煙。
周從車上下來,一寒意立刻襲來,忍不住打了個冷。
陳佑立刻下了自己的羽絨服,給周披上,“先穿著吧,周士,你穿得太了,別凍生病了。”
兩人一起進了醫院大門,快上電梯的時候,周突然停住了。
“怎麼,不上去?”陳佑回過頭來。
周抓住了陳佑的胳膊,“我先生,他……”
咬了咬牙,“我懷疑他出軌了,但是我又不想看見那樣讓人惡心的場面,所以,你幫我去看好不好,如果是的話,拍幾張照片。”
頓一頓,又補充道,“我知道讓你做這些事不合適,我不會讓你白做的。不管我先生他有沒有出軌,事后,我都會付給你傭金,這一點請你放心。”
就在這時候,門口進來一人,周見狀,趕把陳佑拉到了一邊。
低了聲音,“看見那個人了嗎?你跟著他走,八能找到傅玉君,他認識我,我一出面,也容易打草驚蛇。所以……拜托了,陳佑。”
陳佑出來的時候,就站在馮遠江后面等電梯。
馮遠江看了他一眼,“小兄弟,扛凍啊,這麼冷的天外套都不穿。”
陳佑哼了一聲,沒搭理。
電梯來了之后,馮遠江進去,陳佑也跟著走進去。
“你去幾樓?”馮遠江按了樓層之后問他。
“跟你一樣。”陳佑說。
周一個人走回了車里。
剛才看見完好無損的馮遠江時,就知道,傅玉君出軌,是十有八九了。
來的時候,還抱了最后一希,祈禱一切都是個誤會。
自嘲地笑了一下,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
居然還想著跟他生孩子……
到了樓層,馮遠江先出來,陳佑依舊跟在他后面。
不過他走了兩步就停下了,給陳佑讓出了一條道,“小兄弟,你先走,我上個廁所。”
陳佑看了看馮遠江剛剛所走的方位,大致判斷了一下,應該就在前面亮著燈的三間病房的其中一間。
他拿出手機,一間一間找過去,終于在最后一間找到了傅玉君的影。
此刻的病房,傅玉君正將薛夢夢抱在懷里,替著眼淚。
陳佑拍了幾張照片,就趕下了樓。
周坐在車里,等得十分忐忑。
陳佑開門上車,更是將張的緒拉到了頂點。
“怎麼樣?”周哆哆嗦嗦地問。
陳佑看了看,“你猜對了。”
周絕地閉了閉眼,“拍照片了嗎?”
“拍了。”陳佑將手機遞給。
周靳拿過來,做了半天心里建設才敢打開。
照片里,傅玉把人抱到了上坐著,給眼淚。
最后一張,是他低頭親人家的特寫。
這一張,陳佑是故意放大了拍的。
因為他聽說,這種以后離婚可以當證據,為無過錯方爭取到權益。
也正是這一張,讓周看清了生的臉。
呵呵,好一個,馮遠江的朋友。
他們真是拿,當傻子耍。
“周士,你還好嗎?”陳佑遞過來一張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