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淚流滿面了。
接過來了,“讓你見笑了。”
陳佑卻道,“周士,有件事,我一直都在猶豫該不該告訴你。但現在,也沒必要瞞著你了。”
“其實你去外地的那天,我就在小區看到他們了。你先生帶那個生離開之后,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回來過。直到那天,你回來了,他也才匆匆趕回來。我猜想,一定是你問他了。”
周哼笑出了聲,“原來他們,這麼明目張膽。”
“周士,證據也拍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周沒吭聲,陳佑便自作主張開了車子。
走到半路的時候,周突然停,“我不想回去了,你把我放在酒吧門口,我想去喝一杯。”
陳佑想了想,說,“你一個人去酒吧不安全。”
周笑了,“真是沒想到,擔心我安不安全的人,不是我的老公,而是你這樣一個點頭之。沒事,開去酒吧吧,出了事不怨你。”
陳佑擰著眉,“不行,你現在太沖了,容易讓壞人鉆空子。不然這樣,你想喝酒的話,去我店里喝,雖然沒有名貴洋酒,但是啤酒管夠,這樣也算給我做單生意。”
周看著他,“那,你陪我喝嗎?”
“陪你喝也可以,但是要等到我把那車貨卸完。”
周想起來陳佑那一車快遞,有點不好意思,“今天真是太麻煩你了,除了拍照片的傭金,你的誤工費,我也會賠給你的。”
“不用,本來也沒耽誤多時間。”
“還是要轉給你,不然我不安心。”
周拿出手機,才想起來并沒有陳佑的微信,但這時候,陳佑在開車,所以便想著,等到了店里去掃他的二維碼。
陳佑的店不大,但布置得干凈整潔。里間是倉庫,也是他休息的地方,有一張折疊床,一個懶人沙發,和一張小方桌。
趁著陳佑出去卸貨的時候,周掃了他的二維碼。
掃完之后,走到店門口,看著那一堆一堆的快遞,“要不要我幫你搬?”
“不用,我一會兒就擺好了,你先進去坐一會兒,等下我給你拿啤酒。”
“那行。”周又回到倉庫,往懶人沙發上一躺,看著陳佑一趟趟往里面搬快遞。
二十分鐘后,陳佑終于忙完了,他最后搬了一箱啤酒進來,“完事兒了,可以陪你喝酒了。”
傅玉君回到家,發現周沒在床上睡覺。
起初他以為在洗手間,可過了很久也不見人出來。他走過去推開門一看,里面并沒有人。
接著,他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本就沒有周的影。
這麼晚了,能上哪兒去?
傅玉君拿出手機打電話,結果周關機了。
他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
周跟陳佑干了好幾杯,已經有點暈乎乎了。
“陳佑,你說實話,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你看我老公出軌,連你這個外人都知道,我卻被蒙在鼓里,跟個傻子似的。”
陳佑擺了擺手,“我沒覺得可笑,你不知道,是因為你老公有意瞞著你。你本并沒有做錯什麼,要說錯,那也都是你老公的錯。”
“對,你說的,一點都不錯。哎我發現你年紀不大,三觀倒是正。有朋友了嗎?”
陳佑搖頭,“沒有。”
“那有沒有喜歡的人?”
陳佑沉默了一瞬,“有。”
“那怎麼不去追?”
陳佑又開了一罐啤酒,“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再說,我這麼窮,配不上人家,也不想讓跟著我苦。”
周指著他,“年,你這種想法很不正確。”
陳佑笑了笑,“這沒什麼,對于我們這個階層的人來說,是個奢侈品,卻并不是必需品。努力搞錢它不香嗎?又能讓自己過得好一點。”
“雖然但是,的妙也總是要驗一下吧,不然總像了點什麼。”
“我不覺得非要去驗,我現在一個人生活,努力賺錢,我覺得好的,很滿足。”
周端起酒,“來,就為努力搞錢,干一杯。”
兩人喝到了凌晨,周躺在陳佑的床上,睡了過去。
陳佑倒是還清醒,他拿了床被子給周蓋上,也歪在懶人沙發上睡著了。
傅玉君找了周一夜,快找瘋了。
所有認識的人都打了電話,沒有一個人知道周在哪兒。
最后,他實在沒辦法了,只得把電話打到了沈綿那里,想問問看,周有沒有跟聯系過。
沈綿被周靳言折騰了一夜,這會兒正睡得香甜,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翻了個,嘟囔了一句“討厭”,又閉上了眼睛。
最后電話是周靳言接的。
傅玉君聽到周靳言的聲音,有些許張,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如實代。
“靳言,不見了。”
“不見了?什麼不見了?”
“家里沒有人,電話也不通,我就是想問問沈綿,有沒有跟聯系過。”
周靳言的聲音很沉,“什麼時候不見的?”
“大概是夜里十二點。”
“夜里十二點?你對做了什麼事?”周靳言一下就抓住了癥結,周不會無緣無故失聯,而且還是在半夜三更。
所以這個源頭,就只會是傅玉君。
“我沒對做什麼。就是我朋友傷,我那會兒出去了一趟,再回來,就找不著人了。”傅玉君是真的著急。
這麼多年,周從來沒有這樣過。
這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他不了干系,周家也不會放過他。
周靳言把電話掛了,然后聯系了魏融。
代完事,他便再次躺了下來。
睡夢中的沈綿察覺到溫暖靠近,便一下子鉆進了他懷里,“好困……”
周靳言抱住,“睡吧,不吵你了。”
周醒來的時候,是中午十一點。
打開手機,里面有無數條傅玉君的未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