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言的角微微勾起,“你自己說的話,到了晚上,可不要忘了。”
沈綿窘了窘,聲音更小了,“你怎麼就想著那種事……”
周靳言:“……”
他轉過來,看著沈綿紅的小臉,饒有興致地逗著,“哪種事?”
沈綿卻想到了周和傅玉君,臉有些許不自然,揪著周靳言的角,“你說,那種事,時間久了,會不會膩啊。”
你看周和傅玉君,十六年的,依舊敗給了時間。
沈綿并不覺得,傅玉君是從一開始就帶著目的,畢竟十六年,并不是一個很短的時間,如果沒有支撐,應當是很難熬的吧。
寧愿相信,他們是真心相的。
“你知道,周姐和傅玉君是怎麼認識的嗎?”
周靳言瞥了一眼,“你問這個干什麼?”
“就是,有點好奇。”
“在山村里認識的,一個去支教,一個去支醫。后來遇到山洪,傅玉君救過周的命。”周靳言把兩人的相識過程輕描淡寫地概括了一遍。
說實話沈綿有點驚訝,沒想到,傅玉君和周,竟然還是過了命的。
不嘆,“這樣深刻的都會背叛……”更何況與周靳言這種……
沈綿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周靳言,“要是我們在一起過了十年,二十年,那時候你會不會……”
“我不會出軌。”周靳言直接打斷了,“有些事,膩不膩,跟事本無關。”
他頓了頓,“只跟人有關。”
沈綿理所當然地哼了哼,“當然只跟人有關了,那種事,換個人做,當然會更有新鮮,你們男人,不是都熱衷于追求刺激嗎?”
周靳言:“……”
兩人的思維,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他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可看到沈綿擰著眉頭的模樣,他又有些暗暗的高興,這麼擔心他會跟傅玉君一樣,出軌麼?
“我跟傅玉君不一樣,你不必擔心。”
“我怎麼能不擔心呢?”沈綿才不信他的話,他要是真的那樣刀槍不,當初也不會有機可乘了。
周靳言點了點的小鼻子,“與其這麼擔心,不如自己多上點心,看點。你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周太太了。”
沈綿想了想,覺得也對,著周靳言的口,“你要是出軌了,要離婚,財產得分我一半,看你舍不舍得。你就是為了半個周氏,你也不能出軌。”
“不出軌,也不離婚,好不好?”周靳言低頭親了親,攬著上了車。
“晚上在酒店訂了宴席,請陸志遠他們幾個吃頓飯。你的車一會兒讓魏融過來開回京禾華府。”周靳言說著,已經發了車子。
周靳言一踏進包間,就被大家起哄,說要罰酒三杯。
以往他們是不敢的,但今天不一樣,看周靳言的神態就知道了,春風滿面,那喜悅,都不住。
三杯酒,周靳言沒有猶豫地喝了。
沈綿在旁邊看得有點擔心,三杯白的,杯子也不小。
“你喝一點。”拉了拉他的角,小聲道。
周靳言回眸看,帶著些許笑意,“就喝三杯,不喝了。”
“呦,嫂子心疼了。這新婚,到底是不一樣啊。”
沈綿被說得不好意思的,也沒再說什麼了。
包間里正盡興的時候,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聽聞周總大婚,邱某這趕慢趕的,特意來向周總道一聲‘恭喜’,討杯喜酒喝。”邱若浦笑著進來,并獻出了禮。
“這對翡翠佛公,是邱某前幾年在緬北拍下的,一直珍藏至今。如今覺得配周太太,正合適,還請笑納。”
說著,一對玉料上乘,雕工致的佛公呈現在了沈綿面前。
給周靳言送禮,不僅要有誠意,還得送得巧送得妙。品相拉一點,人家都瞧不上。
這對佛,沈煙前陣子看見,跟他討了許久,他都沒松口,最后給買了對鉆石耳環。
倒不是他小氣,只是這對佛的用,他早就做好了打算。
只是沈煙若是知道,邱若浦是打算拿來送給沈綿,估計得氣死。
周靳言笑了笑,婉拒道,“邱總的心意,我們心領了,但禮太貴重,還請邱總收回吧。”
邱若浦卻只向沈綿,“這是專門送給周太太的。”
“邱總,周太太的佩戴之,自然得由周總來送,你送,不太合適吧?”陸志遠不咸不淡地說。
他當然知道邱若浦是想借此搭上周靳言,好在西京市站住腳。
可邱若浦就是條毒蛇,周靳言不會與他為伍。
邱若浦真是佩服陸志遠的巧舌如簧,這狗子做久了,倒是也練出了兩把刷子。
“怎麼會呢,周總送的,那是意,邱某送的,這是賀禮,不一樣的,陸總。”邱若浦說完,又將禮盒往沈綿面前送了送,“你說呢,周太太?”
“邱總說笑了,只是我平時不佩戴這些,可能要辜負邱總的一番好意了。”沈綿拒絕道。
周靳言也適時地端起了酒杯,同時將沈綿拉到了后。
今天這場宴,講究和氣,所以周靳言敬了邱若浦一杯,表示謝。
除此之外,再無他言。
邱若浦何其明,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周靳言的態度。
他倒是沒想到,周靳言還護著他這位小妻的。
原本聽沈煙說,是沈綿著上位,他還以為沈綿得像個小奴婢似的,哄著周靳言呢。
不過也不難理解周靳言的選擇,沈綿,確實比沈煙漂亮不。
漂亮的人,總是會被優待一些。
整場宴席,因為邱若浦的到來,氣氛沉悶了不。
結束后,魏融來接周靳言和沈綿回去。
周靳言微闔著眼,輕輕靠在了沈綿肩上。
沈綿手了他的臉,“都讓你別喝那麼多了。”
“沒喝醉。”周靳言說了句,然后握了沈綿的手。
到了家,周靳言就去了書房。
沈綿納悶,他這時候,還需要理什麼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