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的時候,就特別委屈,沈綿轉過來,看著周靳言說,“我不想呆在這里了。”
“不想呆著那就走,多大的事。”周靳言替了眼淚。
沈綿吸了吸鼻子,“你什麼時候拆檀園?”
周靳言看了一瞬,“等你去過醫院。”
沈綿也同樣看著他,“工的那天,我就去醫院。”
分毫不讓,意思很明確了,他不拆,就不去醫院。
周靳言的眉心蹙了蹙,這人,一慣會用自己來威脅人。
“周靳言,拆檀園這件事,是你婚前答應過我的。你哄著我領了證,這件事就擱置了,你分明沒打算拆掉是不是?”
沈綿說著,心里又是一陣惡心,捂著口,眼淚汪汪的,“你要是早點拆了檀園,我今天也不至于讓沈煙取笑。你一直不拆,是要讓取笑一輩子,給出氣的嗎?”
周靳言:“……”
他算服了沈綿。
哪來的這麼多歪理。
“周靳言,你言而無信,你……”
“拆。”簡單明了的一個字。
周靳言扶著搖搖墜的沈綿,“下午就讓魏融安排工人過去,你親眼看著,工之后就立刻去醫院。”
他真是怕了這人。
沈綿這才消停了,任由周靳言扶著出去。
走到大廳的時候,周靳言跟沈康明說了一聲,“沈綿不舒服,大概是吃壞了肚子,我就帶先回去了。”
沈康明尷尬,周靳言這麼說,豈不是在沈家飯菜不干凈……
沈煙在餐桌上小聲嘀咕著,“真是好笑,吃了沈家二十多年飯,也沒見哪里出過問題,這才嫁出去幾天,就矜貴這樣了,吃不慣別回來啊,矯……”
沈康明這場壽宴,窩了一肚子火。
沈煙帶回來的這位,跟他年紀相仿的男朋友,真是給了他一個巨大的“驚喜”。
羅玲平時那麼顯擺的一個人,今天都直接閉了,顯然是跟他一樣難以接。
“你說煙煙這回,是不是認真的?”沈康明把羅玲拉到了后廳。
羅玲的臉比煙灰還難看,“我看著像。那男人,不是個好惹的主,都不知道煙煙到底圖個什麼……”
沈煙坐在客廳里,擺弄著邱若浦給買的手鏈,本就不在意老兩口的憂心。
邱若浦坐在旁邊著煙,心里則在想,沈煙現在,總算能對他有點用了。周靳言這條線,他想方設法都搭不上,若是能做了連襟,一切便都能迎刃而解了。
即便兩姐妹關系不好,但大局上,也總得給點面子。
以前沈綿還不是周太太,他也沒太上心,現在可不一樣了,為了打開西京市場,他甚至可以考慮娶了沈煙。
反正婚姻對于他而言,沒什麼要,誰來做這個邱太太都無所謂,結了婚,他照樣可以玩他的。
另一邊,魏融找的施工隊到了檀園,周靳言和沈綿跟著也到了。
里面有一批傭人在收拾著已經擺進來的件。
沈綿跟著進去看了看。
其他地方還好,就是周靳言做書房的那間,里面的書放了不。
沈綿站在書房里,看著傭人們將那些書,從書架上拿下來,然后小心地放進帶來的箱子里。
在想,書房總歸是跟沈煙沒什麼關系的,要不要留著的時候,就看見了傭人手里拿的相冊。
“等一下。”沈綿開口,這不是的相冊嗎?怎麼會在這里?
將相冊拿了過來,的確是的相冊,訂婚前從沈家拿出來的,當時只顧著安頓媽媽的畫,就把這些都給了周靳言。后面事太多,也忘記跟他要了。
可是他怎麼會把它放在檀園呢?
沈綿想不通。
但接著,更加令想不通的事發生了。
又一個傭人,在收拾書桌的時候,從一本法語詞典里掉出來一張照片。
沈綿彎腰撿了起來。
照片里笑靨如花的孩……
是。
十六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