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綿認為的是,兩個人的真了,自然也就會替對方考慮。
別的,便也沒再多想。
這個時候的心思,還是很單純的,只是想著,好好地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周今天沒班,吃了飯就回到了綠都。
這會兒陳佑剛剛忙完,正吃著一碗泡面。
周將路上順便買的糕點拿給他,“我說你這天天總吃泡面,時間長了對不好。”
陳佑抬了抬頭,“沒事兒。”
“你也就仗著年輕好,等年紀大了,有你的。”周白了他一眼,然后把泡面給他收了。
“哎,你拿走了我吃什麼?”
周把泡面丟進了垃圾桶,“姐姐今天有空,請你吃飯怎麼樣?”
“別了,我還有活沒干完。”陳佑說著,又要去拿另一桶泡面。
周直接把箱子給他按住了,“不準吃。”
“你干嘛啊周士?”陳佑有些無奈地看著。
“就吃頓飯的功夫,關個門不行嗎?”
陳佑嘆了口氣,“周士,我不像你,有錢有閑,工作面,我必須拼命地干活,我才能解決最基本的溫飽。”
話落,兩個人都沉默了。
周轉跑出了店外。
陳佑著離開的方向,心里想著,自己剛才的語氣,是不是有點重了。
貧富的差距的確很讓人苦惱,但他也不是那種怨天尤人的人,他接自己的貧窮,并一直在不斷努力地去改變自己的境,也許最后并不能達到和別人一樣的高度,但總歸會比他當前要好。
比自己現在好就可以了,一天比一天更好。
周也沒什麼錯,這麼多天的相下來,陳佑覺得人很好,熱,也沒什麼心眼。
想了很多,陳佑把快遞全部進了倉庫,也沒再去新拿一桶泡面。
停下來的那瞬間,他想著,要不要去給周道個歉。
就在這時候,他看見周又回來了,手里還提著兩只大袋子。
只不過,的臉上沒什麼表。
“說了請你吃飯的,給你拿回來了,不耽誤你賺錢。”周把袋子往桌上一放,轉便要離開。
“周士!”陳佑住了。
他了手,走到周面前,“周士,對不起,我剛剛說話太沖了。我其實不是那種意思你應該明白吧?”
周看了看他,“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特別看不起我這種,仗著家里有幾個錢,整天不好好工作,就知道吃喝玩樂的人。”
“沒有,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首先你家里有錢,這并不是你的錯,你當然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這也是你的自由。除此之外,你也是一個特別好的人,你有禮貌,謙遜,并沒有因為你有錢,而看不起我們這些窮人。你讓我看到了,我們之間的平等,讓我知道,我們是可以做朋友的。”
這番話,陳佑說得有些急,以至于他的口,都是起起伏伏的。
周抿了抿,“哦,原來在你心里,我還有這麼多優點啊。”
“周士,你還生氣嗎?”陳佑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你都夸了我這麼一大堆,我要是還生氣,那也太不近人了。”周說著,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飯,“你趁熱把飯吃了吧,我回了。”
陳佑點了點頭,回到桌前,把包裝拆開了。
五六個菜,還有湯,很盛。
他吃了不。
這段時間,他忙于打理驛站,已經很久沒吃過一頓像樣的飯了。
除了每個月去看陳佳,帶下館子,能吃上幾口好的。
不過他大概率也舍不得吃多,都留給了陳佳。
陳佑吃著吃著,覺得鼻子有點酸。
菜很多,他沒有吃完,就把剩下的蓋好,收進了冰箱,下頓還可以接著吃。
過了兩天,陳佑主給周打了電話。
“周士,你幾點下夜班?”
“馬上就下了,什麼事兒?”周說完,又意識到不對,“對了,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夜班?”
“我看你傍晚的時候出去了,就猜到可能是去上夜班。”陳佑頓了頓,“周士,等你回來,我請你吃宵夜。”
“宵夜?那還是我請你吧。”
“不出去,就在店里吃,我自己做的。”
“你自己做的?”周倒是有點驚訝了,“你還會做飯啊?”
陳佑“嗯”了一聲,沒再說別的。
窮人家的孩子,哪個不會做飯呢?可他再窮,也知道禮尚往來的道理,不會因為周有錢,就理所當然地的恩惠。
周把車開到陳佑店門口,看見他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個移灶臺,正炒著菜。
停好車下去,走到他后,“哪弄來的神,好用的還。”
“從一個客戶那兒整的,他專門做這個。我尋思著整一臺,以后自己買點菜做點飯,也不用老是吃泡面了。”
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怎麼幾天不見,我覺你這覺悟,有所提高啊。”
“那也是到了周士的點撥。”陳佑拿了盤子,把菜盛了出來。
“周士,試試我的手藝。”
周拿起筷子嘗了嘗,“很好吃啊。”
接著,把每一道菜都嘗了一口,然后逐一作出了評價。
“不過要是再加點糖就更好了,我喜歡甜口的。”
“除了不吃魚,其他的菜我都ok的。”
“嗯,這個山藥我喜歡。”
“土豆兒加點醋就更好……”
周自顧自說著,不經意就把自己的喜好加了進去。
而陳佑聽著,就順便把這些都記住了。
傅玉君最近的日子不好過,被周正隆著簽了離婚協議之后,事業也一路下。
沒了周家這個靠山,憑他自己的那點基礎,本不了大事。
陸志遠就到過幾回,傅玉君低聲下氣求著別人簽項目的場面。
不過這都是他活該,自己要作死,誰都攔不住。
所以陸志遠當作沒看見。
可偏偏這會兒要死不死的,周靳言來了。
傅玉君的合作方一看,立馬把項目推了,說沒有打算再跟他合作。
畢竟,誰會冒著得罪周靳言的風險,去“扶貧”呢?
“今天怎麼有空來這邊了,不用陪沈綿?”陸志遠打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