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言自從結了婚，就來這種場子了，如今沈綿又懷了孕，他就更加跟夜場絕緣了。
周靳言匆匆回道，“來簽個合同，簽完就走。”
陸志遠：“……”
行吧，周靳言現在是已婚人士了，有老婆管著，哪里像他，孤家寡人一個，死在外面都沒人管。
對比之下，陸志遠突然覺得自己好凄涼。
鬼使神差的，他又看了一眼傅玉君，心里又好了點，那還有個比他更慘的。
從底層，爬到云端，再狠狠跌下去，那種覺……
陸志遠忍不住搖了搖頭，巨疼。
而且基本沒有翻的機會了。
他一杯酒還沒喝完，就看見周靳言出來了，這速度，果真是急著回家陪老婆。
傅玉君垂頭喪氣地回到租來的房子里。
之前的酒店退了，價格太貴，然后換了這個兩室一廳。
薛夢夢也跟著住了過來。
看見傅玉君心不好，薛夢夢也不敢上前，躲在那間小臥室里，生怕傅玉君又找的麻煩。
上次被他踹了一腳，算是運氣好，孩子沒有大礙。
可是也不敢招惹他了。
但薛夢夢也沒有因此而離開他，想要陪他度過難關，想要證明對他的，絕對經得起考驗。
天真地想著，等傅玉君好起來了，他們的孩子也出生了，到那時候，就會好的。
……
周靳言回到檀園，看見沈綿正坐在餐桌前，撐著腦袋，搖搖墜的，像是要睡著了。
他走過去，手扶住了即將下墜的臉，沈綿也就在這時候清醒了。
“困了怎麼不到床上去睡？在這里強撐什麼？”他看了一眼餐桌，“吃了沒？”
沈綿搖著頭，“我在等你吃飯。”
周靳言皺了皺眉，“一直到現在都沒吃嗎？”
“吃了的，剛剛吃了半碗面，又喝了半杯牛，就是沒有吃太飽。”沈綿說。
這時候，蘭嫂端了熱好的飯菜上來，“太太要等先生一起吃飯，不肯去休息呢。”
沈綿這兩天總是犯困，神也不是太好，周說，這是懷孕初期都會有的反應，讓不需要過分擔心。
正餐沈綿吃的不是很多，之前一直在吃，本就不了。
就是想跟周靳言一塊兒吃飯，吃完了再一塊兒溜溜彎，睡覺。
檀園的后院其實還在建設中，但最前方的小花園已經布置好了，沈綿每晚都會在這里散步遛彎。
沈綿拉著周靳言的手，一晃一晃的往前走著。
“周靳言，你還記得我畫過的那只鯨嗎？”
周靳言當然記得，不過他還是明知故問道，“哪只鯨？”
沈綿氣得小努得高高的，“都給你看過那麼多遍了還不記得。”
“就是有點像你的那只藍鯨啊。”
周靳言微微一頓，隨即問了句，“像我麼？”
“那幅圖我很早就畫了，那時候還不認識你呢，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點像你。”沈綿擰著眉說，這一點始終都沒想明白。
周靳言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還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記不起他來，也記不起，當年那個晚上……
不過也都無所謂了，現在，已經是他的妻子了，曾經的那些事，他記得就可以。
周靳言想這些的功夫，沈綿卻在盤算著一件事。
拉著周靳言的手，順勢往他懷里蹭了蹭，“所以，你接不接紋？”
周靳言上一秒還陷在回憶中，這一秒就被沈綿徹底拉回了現實，“紋……什麼？”
沈綿就坦白了，“我特別想給你紋上那只鯨。”
周靳言瞇了瞇眼，“為什麼？”
“那你愿不愿意嘛。”反正說都說了，就一不做二不休，試著撒爭取一下。
周靳言看了看，沒說話。
沈綿不知道他心里怎麼想的，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
低頭片刻，突然就說了一句，“寶寶，你爸爸不同意呢，不同意媽媽給他紋藍鯨。”
語氣里還帶了幾分委屈，好像他做了多過分的事似的。
周靳言就無語的。
這人，從前喜歡拿自己威脅他，現在，又拿寶寶來威脅他了。
又過了片刻，就在沈綿都打算放棄的時候，周靳言突然問了一句，“要紋在哪里？”
沈綿還沒來得及開口，便又聽他說道，“希不是在腦門上。”
沈綿：“……”
“你看你說的，我哪里敢在你臉上紋東西。”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登鼻子上臉，說的是不是就是你這樣的？”
可是他還就愿意慣著。
“老公。”沈綿嗲聲嗲氣地喊他，“我不敢的。”
頓了頓，又道，“我只敢紋在腹旁邊的。”
就像是給周靳言上了的標簽，睡覺的時候，還可以一。
想想都覺得開心。
又走了一圈，沈綿就有點困了，周靳言擁著回去。
上了床沒多久，便沉沉的睡去了。
周靳言去浴室沖澡的時候，就忍不住對著鏡子看了一眼沈綿說的那個位置。
就是上次畫的地方。
這是有多不放心，扯了證，有了孩子，還要給他上標簽才能安心……
心里吐槽著，可是角卻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小人就是會折騰。
正想著，浴室的門響了兩聲，外面傳來沈綿的聲音，的，糯糯的，“老公，你洗完了沒有？”
話音還沒落，門就被推開了。
沈綿站在門口，過氤氳的水霧看他，“我能進來嗎？”
周靳言無語的，“你不是已經進來了？”
沈綿往前走了幾步，眼睛粘在他上。
周靳言把水關了，轉過拿了條浴巾圍在了腰間，問沈綿，“要洗澡？”
檀園的浴室不止一個，他還特地用了外面這間，把臥室里的留給用，倒好，還追著過來了。
沈綿手摟著他的腰，順便揩了把油，“老公，我們有多久沒……”
“什麼？”
沈綿紅著臉，“那個了。”
周靳言鐵面無私地把的手拉開，“這種時候，你想都別想。”
沈綿：“……”
“那你就不想嗎？”周靳言平時需求量那麼大，就不信他一點想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