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替整理了一下頭發,“我剛剛跟校長通過話了,有效集訓只有十天,既然那麼想參加,那就去,集訓的時候我陪著你一起。”
沈綿看著他,一臉的難以置信,周靳言什麼時候,這麼會站在別人的角度考慮問題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答應讓我去比賽麼……”
周靳言了的臉,“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
沈綿依舊是不太敢相信,“你怎麼,怎麼突然間變這麼好了?”
周靳言:“……”
不答應,還不知道得哭什麼樣。
他看了一眼時間,“不早了,睡吧。”
周靳言說著,替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沈綿抱著他的手臂不松手,一雙大眼睛著他,特別乖巧,“你也睡。”
周靳言便順勢也上了床。
沈綿手抱住他,抱得很,聲音滴滴的,“周靳言,你真好。”
周靳言側目看了一眼,“哪里好?”
“哪里都好。”
周靳言把小人兒摟進懷里,“明天先去醫院,做一個評估檢查,醫生說沒問題才可以參賽。”
沈綿乖乖地點頭,“我肯定會好好配合的。”
周看到周靳言帶著沈綿過來,有幾分狐疑,“怎麼,哪里不舒服麼?”
沈綿搖了搖頭,“沒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想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之后便把要參加比賽的事跟周說了一遍。
“你的狀況目前看起來是不錯的,也沒有孕吐,等下再做幾個檢查,看下指標。十天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呢,山區路不好,你要當心,別摔著,還有,不要太累。”
一個上午的時間,沈綿把該做的檢查都做完了,基本上是沒什麼問題的。
準備了大概一周左右,沈綿就跟著大部隊出發了。
周靳言原本打算跟一起過去,可是沈綿覺得,自己也可以,一路上都有同行的畫者,學校還特別配備了兩名隨行醫生,不會有問題。
集訓地就在臨市,距西京只有三小時的車程,不算太遠。
沈綿跟同學們一路上討論繪畫,倒也不覺得悶。
“我們這趟集訓,原本說是讓林時候教授帶隊的,可惜他要參加世界名畫流大會,不能親自帶咱們了。”一位同學說。
“是嗎?那好可惜啊,要是能得到林教授的親自指導,我們的水平肯定要比之前前進一大步。”
“就是說啊,真的太可惜了。”
“對了沈綿,你是不是跟林時候教授認識啊,有次講座,我看見他跟你說話了。”這位同學地話音剛落,就讓其他人打斷了,還將他按回了座位。
沈綿跟林時遇的淵源,常常關注時事新聞的都知道。
之前兩人被關在一間房里,差點出事,這事是上過頭條的,當時引發了熱議,林時遇還發過申明澄清這件事。
不過那條新聞很快就被了下去,再也找不到了,也不知是哪方面勢力出了手。
而且他還聽說,沈綿當時有個男朋友,是西京市的頂級大佬,厲害得很,兩人好像因為沈綿跟林時遇的這事兒,分了。
八卦來的消息,幾分真幾分假他們不清楚,但總不至于是空來風。
沈綿看到大家那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聽信了某些不實傳聞。
這時候如果遮遮掩掩,只會讓大家的誤會更深,猜忌更重。
于是大大方方地承認,“我跟林老師,的確很早就認識了。林老師是一個品行特別高潔的人,在界的造詣也相當深厚,我敬佩他,也以他為榜樣。”
“那他教過你畫畫嗎?”
“我有幸過幾次他的指導,他很忙的,沒什麼時間教徒弟。”沈綿聳了聳肩,頗為憾地說。
這個話題也就自然而然揭了過去。
沈綿又小睡了一會兒,再醒來的時候,就到了他們的大本營。
山腳下的一排簡易帳篷,和幾個天灶臺。
此刻時間還早,大家打算先上山看看,找一合適搭畫架的地方。
山不高,路上雖然凹凸不平,倒也不算崎嶇。
沈綿跟著大部隊一起采景,有些比較好的景,都拿相機先拍了下來。
這樣折騰了一番,也接近傍晚了。
下山以后,八九個人又忙著生火做飯,大伙兒邊干邊聊著天,倒是熱鬧。
晚飯吃的是面條,羊面。
羊,是負責帶隊的老師帶過來的,同時還把家里的廚子也一起帶了過來。
沈綿平時不住校,跟大家的聯系也比較,所以除了學問題,其他的閑話,也不上,就在一旁安靜地聽著。
這時候,有男生遞了一串羊串給,“嘗嘗看,剛剛才烤的。”
沈綿遲疑了一瞬,燒烤這樣的東西,平時周靳言都是不讓吃的。可這會兒盛難卻,想著就吃一串,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謝謝。”沈綿接了過來,對男生笑了笑。
“你以前過營沒有?”男生就順勢坐在了沈綿旁邊,閑聊道。
沈綿搖了搖頭,“沒有。”
“今晚我們要住在野外了,你怕不怕?”
沈綿看了看四周,烏漆麻黑的一片,“還行,不過這種山,應該不會有野的哦。”
男生聽了直接哈哈大笑,覺得沈綿有點可,“一看你就是生慣養的大小姐,沒進過農村,這種村邊上的山,哪里會有野啊,野兔都不一定有。”
“哦。”沈綿淡淡應了一聲,便不再搭話了。
男生卻來了興致,一直找話題跟聊。
過了一會兒,沈綿便找了借口去整理帳篷,走開了。
這時有人走過來,胳膊搭上了男生的肩膀,“你小子難得這麼熱,是不是想泡人家?”
男生白了那人一眼,“別說得這麼難聽。”
“徐輝,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可聽說,沈綿是有主的。”
徐輝的臉變了變,“你聽誰說的?”
沈綿之前早睡早起養習慣了,這會兒才剛過八點,就困得直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