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綿愣了愣,他真的這麼快就要回去了嗎?
可是他都把蘭嫂帶來了,就是來給送一碗羹的嗎?
在周靳言的懷里,觀察著房車里面的設備。
床鋪灶臺一應俱全,明顯是做好了陪集訓的準備。
“哼,討厭。”沈綿反應過來周靳言在逗,便又往他懷里鉆了鉆,雙手摟得更。
周靳言當然是不可能過來看看就走的,不過他到底也沒出聲承認。
他很沈綿這樣粘著他膩著他的覺。
這會讓他到,自己在被需要著。會依賴他,舍不得他,然后,再也離不開他……
這樣就最好了。
也許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那種需要、依賴和不舍,會一點一點累積,變。
深一個人的時候,又會是哪種可的樣子。
他想知道,卻也并不著急。
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他也愿意陪著,一點一滴慢慢累積。
兩人膩了一會兒,周靳言就把沈綿拉開了,“先吃東西。”
他把蘭嫂溫在電磁灶上的羹給盛了一碗出來。
沈綿一聞到這個味道,瞬間就流口水了。
倒不是晚上沒有吃飽,只是……羊面的那個味道,實在是喜歡不起來,就隨便吃了半碗,也只是為了填飽肚子而已。
這會兒又聞到了蘭嫂的手藝,哪里還能忍得住。
沈綿吃了兩碗,再要去盛的時候,被周靳言制止住了。
“晚上別吃那麼多,容易積食。”
沈綿就把碗放下了,就還是有點意猶未盡。
周靳言開了車門,打算帶出去走走,消消食。
蘭嫂在旁邊,已經把帳篷搭好了。
因為山里路不,溫度也比較低,他們便沒有走遠,就在房車邊上溜達。
“晚上想睡哪里,房車還是帳篷?”周靳言問。
沈綿可算逮到“報復”的機會了,“哼,不是說一會兒就回去了嗎?還管我睡哪里。”
周靳言:“……”
還記仇。
“帶了一車東西,是來看你一眼就走的?”
沈綿心里地樂,“那就睡房車好了,明晚再睡帳篷。”
沈綿回到之前跟室友一起住的那間帳篷里拿東西的時候,室友忍不住問,“你老公特意過來陪你的啊?”
沈綿笑了一下,沒有否認。
室友繼續說,“你老公對你真好,你太有福氣了。我要是你啊,就不出來罪了,在家做闊太太多好。”
“做自己喜歡的事,我沒覺得辛苦。這次比賽我特別想參加,也準備了久的了,不想放棄,就是給他添了不麻煩。”
沈綿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我今晚就不住這里了。”
室友擺擺手,“去吧去吧,我自己住還寬敞點。”
沈綿提著背包進房車的時候,徐輝坐在帳篷門口看著。
跟他住一起的男生說道,“還不死心哪?人家老公可是絕對碾咱們,別想不開了,啊?這回大賽好好發揮,拿個獎回來,名聲也起來了,還怕找不著漂亮小姑娘?一個一個都得圍著你要簽名。”
“什麼死不死心的,只不過是有點好罷了,我總不至于去覬覦一個孕婦。”徐輝嗤了一聲道。
“孕婦?你說沈綿啊?”男生也恍然大悟了,“怪不得老公不放心跟過來,這都懷孕了還來參加集訓,也太拼了。跟這麼一比,我都覺得慚愧了,人一孕婦都不怕艱苦,咱一個大男人,還嫌什麼條件差。”
“這條件差嗎?老師還自帶廚子給你做羊面呢。聽說林時遇在國外寫生的時候,還睡過山,就為了畫那頭雄獅。”
關于林時遇的這段經歷,徐輝也是相當佩服。
那樣文質彬彬的斯文人,居然敢獨自在野外過夜,這萬一遇上點意外,可能連命都沒了。
也是為了熱的事業拼盡全力的。
所以別人的功,并不如外人看到的那樣容易,那必定是付出了別人看不見的艱苦。
這一夜,沈綿在周靳言的懷里,睡得十分香甜。
后來,外出寫生的時候,也時常與畫友一起風餐宿,在野外營的夜里,總是戰戰兢兢,睡不踏實,也總是會想到這個夜晚。
沈綿其實是膽小的,第一次野外集訓,最惶恐不安的時候,周靳言突然出現,給了莫大的依賴和安全。
以至于多年后,還常常會回憶起此刻的甜來。
想著,此時此刻,周靳言是喜歡的吧,或許還有了一點點,可是會消失。
哦也不一定,這時候,懷著他的孩子呢。所以啊,,或許是錯覺。
第二天,沈綿出去寫生的時候,周靳言在房車里遠程理魏融發來的文件。
蘭嫂呢,蘭嫂借著集訓隊的灶臺,給沈綿做好吃的。
這邊炒著菜,那邊燉著湯,兩邊都不耽誤。
太太這麼辛苦,這后勤保障可一定得做好了。
沈綿容易,背包里裝了只保溫桶,里面是蘭嫂給做的熱騰騰的點心和牛。
畫了一半,就坐在一邊的石頭上加餐。
不知的同學會問,“沈綿,你這一天吃幾頓啊?”
沈綿也不瞞著,“五頓。”
“人家小姑娘都減,你這不但不減,還狂吃啊?我看你先生是怕你著,專門來給你開小灶的吧?”同學打趣道。
“也差不多吧。”周靳言要是不來,了頂多啃兩口面包,哪有這些新鮮的東西吃。
也因為周靳言的到來,讓沈綿和林時遇的那些傳言,都不攻自破了。
人家明明沒有分手,而且還修了正果,恩得很。
徐輝沒再跟沈綿說話,畫架搭的也跟隔了一段距離,像是刻意避開似的,與昨晚簡直判若兩人。
沒有人提這一茬。
讓沈綿老公這麼一刺激,誰都會有些自慚形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