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綿現在,肚子還沒怎麼顯,但是腰明顯了好多。
“好孩子,這趟出去,倒是曬黑了點,不過沒關系,你底子好,過一陣就養回來了,多吃點水果,或者讓蘭嫂給你榨果。”
周老太太拉著沈綿說了好些話才離開,臨走時還再次囑咐了一遍周靳言,一定要好好照顧沈綿。
周靳言答應著,送了老太太出去。
再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沈綿在畫室里鼓搗什麼東西。
他走近一看,這才發現,鼓搗的是一臺小型紋機。
是什麼時候把這東西弄進檀園的,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沈綿調試好了之后,才發現周靳言在后站著。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沒有聲音?”
“明明是你自己太迷,周圍發生什麼都沒反應,還反過來怪別人麼?”周靳言看了一眼說。
沈綿抿了抿,啪嗒啪嗒跑過去,眼睛忽閃忽閃的,“周靳言,我給你紋好不好?”
其實集訓的那幾天,就想給他紋了,就是那時候沒條件。
所以一回檀園,就了跑去單語棠那邊搬了臺紋機回來。
周靳言看著沒說話。
沈綿的角就耷拉了下來,“你都答應我了,不會現在又反悔了吧?”
周靳言有點無奈,“沒反悔,你這剛回來就一刻不停的,不嫌累?”
“來之前,我都睡過一覺了,都休息好了呢。”
周靳言也不忍心掃的興,“需要我怎麼配合?”
“不需要你做什麼,躺在沙發上就好了。”
……
周靳言覺得,這段時間真的是難熬。
疼倒是不怎麼疼,就是麻麻的,有些難耐。
他微微閉著眼睛,額前沁出了細的汗珠,一直在極力克制著。
他的自控力一直很好,只是跟沈綿在一起之后,才有些隨心所,沒怎麼克制了。
沒想到一朝放縱,這定力就大打折扣。
又過了十分鐘,周靳言覺到,有人輕輕替他去了額角的汗珠。
他睜開眼睛,看見的是沈綿那張無比純的臉龐,輕輕地笑著,對他說,“好了。”
下一秒他坐起了,捧起那張臉吻了下去……
這個吻,細膩而漫長,從夕西下,一直到暮降臨。
沈綿輕輕哼了聲,周靳言才放開。
的臉是紅的,耳尖也是紅的,漂亮極了。
漂亮得讓他,有些意猶未盡,又再次親了親的額頭。
開口時,他的嗓音是啞的,“還不松手……”
沈綿微微驚覺,這才收回了手。
周靳言起去了浴室。
沈綿在原地愣了片刻,想起了什麼,又趕跟了上去。
“周靳言,你現在不能水……”
里面沒反應,又著急地敲了敲門,“會發炎的。”
下一秒周靳言把門打開,盯著看了兩眼,說道,“知道了。”
沈綿這才安心地回了臥室。
鏡子里,周靳言微微拉開浴巾的一角,看著那只剛剛紋好的鯨,角浮起了笑意。
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執著,非要給他紋在這里。
不過既然喜歡,他也就由著。
總歸是,夫妻兩人之間的趣。
他簡單了上,就穿上睡出去了。
晚餐蘭嫂準備得很盛,考慮到兩人這段日子在野外沒怎麼吃好,這一餐,幾乎把兩人吃的菜都做了一遍。
也許是剛剛耗費了不力,這一頓,周靳言和沈綿都吃了不。
吃完,兩人照例去散步,然后相擁而眠。
接下來的日子,沈綿忙于準備繪畫比賽,每天也都很忙碌,但日子踏實而充滿希。
林時遇從國外回來的時候,已經臨近比賽了。
休整了一番之后,他突然想去看看沈綿,給一些賽前建議。
于是他親自駕車去了一趟院。
可當他找過了一排教室,終于見到沈綿的時候,卻不由得怔了怔。
這個時候的沈綿,已經顯懷了,此刻正舉著畫架,要把它放到高的架子上。
林時遇意識到了什麼,繼而快步走過去,替放好了畫架。
沈綿轉過,眼睛里面閃過一驚喜,“林老師,你回來了。”
林時遇打量了一番,“這是要做媽媽了嗎?”
沈綿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林時遇真誠地笑了,“那要再一次恭喜你了。”
他想,周靳言一定待很好,所以才會是這般幸福的模樣。
那麼,他也就放心了。
沈綿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林老師,您有時間嗎,快比賽了,我還有一些問題想跟您請教。”
“我來找你,也就是為了這個。”
兩人找了一安靜的亭子說話。
待談完了正事,林時遇突然問了沈綿一句,“陳老師走的那天,你在邊嗎?”
沈綿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母親是在離家的路上出的事,當時并不在旁。
“林老師,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沒事,就是前段時間在國外,遇到一位故友,談話間提到了陳老師,就突然想問問,臨終前,有沒有說過什麼。”
遇到故友是真,提到陳茵也是真,只不過,故友說的卻是,陳茵的死,是人為,并不是意外。
林時遇考慮到沈綿大賽在即,又懷了孕,便沒有將此事告訴。
但是,這件事,他會跟進。
他敬的老師,不能這樣冤死,而讓兇手逍遙法外。
林時遇低頭看了看手表,“不早了,你也應該下課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不用,接我的車就在門口。”周靳言這兩天有點忙,所以沈綿上下課,都是家里的司機負責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