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橋的手定格在半空中,猶豫了一下還是悻悻收回手。
而阮清此時背對著他,當然不知道他的小作。
“對了,清清,你上次讓我查的事,我查到了。”
陸時澤開口轉移話題。
上次的事?
阮清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應該就是阮家祖宅的事吧!
“是我們家房子的事嗎?那位買房子的夫人是什麼來歷?”
“夫人?”
聽到這兩個字,沈星橋十分疑。
他查到的買家可不是人啊!
“清清,你的消息是不是有錯?,我查到的簽訂合同的是個男人,不是的啊!”
男人?
阮清也十分不解。
上次去的時候那夫人明明信誓旦旦的說自己就是這房子的主人啊!怎麼會是個男人簽訂的合同呢?
有些好奇。
“你確定沒弄錯?”
沈星橋點點頭。
“清清,你還不相信我麼?這麼點小事我還是能查出來的。”
“抱歉,我不是故意懷疑你的,那請問買房子的人是誰?你查出來份了嗎?”
沈星橋點點頭。
“查出來了,這人你也認識,是……”
他剛要說出來名字,房間里就傳出來一聲凄厲的尖。
“啊--”
是小歡喜的聲音!
阮清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連忙沖進去。
只見房間里,小歡喜額頭上留著,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小歡喜!你怎麼了?”
抱著自己的兒子,心疼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你怎麼了?”
連忙抱起小歡喜什麼也顧不上沖下樓去開車。
都出了,肯定要去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焦急萬分,終于在二十分鐘之后把小歡喜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孩子沒什麼大事,應該就是不小心嗑到頭了,包扎消毒一下就好了,傷好之前不能水,應該是不會留疤的,沒事。”
醫生給他檢查完畢傷口包扎好之后開口道。
還好,不是什麼大事。
阮清懸著的一顆心著才放下來。
看著小歡喜,直到回家的時候才想起來問他怎麼回事。
“媽媽,我想去拿柜子里的玩玩,但是我夠不到就只好踩凳子,沒站穩摔下來了。”
原來是這樣。
阮清聽了,氣的不行。
他才多大就敢自己爬這麼高去拿玩?
但是更明白,孩子已經傷了,現在不能教訓他更不能罵他,不然孩子只會更難,甚至有可能產生逆反心理。
越是到了這個時候就越是要保持冷靜,越是要好好的跟孩子講道理,把道理掰開了講給他聽,讓他明白其中的道理,到時候自然況就會好一點了。
這樣想著,直接開口。
“這麼棒啊!那媽媽首先要夸一夸小歡喜真勇敢,這麼高的地方都不害怕,長大了一定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呢!”
聽了阮清的話,小歡喜的眼睛一亮。
他沒想到自己惹禍媽媽竟然還會夸自己!
接著,阮清繼續開口。
“不過小歡喜,勇敢雖然是件好事,但是我們做事之前也要思考一下這件事有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哦!”
循循善。
“就比如拿玩,如果小歡喜讓媽媽或者干爸幫你拿是不是就不會傷了而且媽媽和干爸的個子比小歡喜要高,我們去拿也不會有危險,是不是?”
聽了的話,小歡喜點了點頭。
“是的,媽媽,小歡喜知道了。”
他笑著答應,可隨后又想起了什麼又沮喪了起來。
“可是媽媽,明天就是畢業典禮了,我是要上去表演的,可是我的頭變了這樣,甜甜甜姐姐看見會笑話我的……”
這孩子。
怎麼到這個時候還在想著甜甜啊!
有些無奈,但是看見小歡喜一臉難過的表的時候,還是心疼了起來。
“怎麼會呢?小歡喜,甜甜姐姐不會認為你不好看的。”
“相反的,你頭上的傷口雖然疼,但是卻并不是丟臉的象征哦,而是象征著我們小歡喜長大了,勇敢的勛章,很可貴的!甜甜姐姐看見了也只會夸你勇敢哦!”
小歡喜聽了,眼睛亮了起來。
“真的嗎媽媽?就像是老師給的小紅花一樣嗎?”
阮清點點頭。
“是啊!我們小歡喜都傷了還是能堅持上臺表演,一點都不怕疼不怕苦,甜甜姐姐只會覺得我們小歡喜是天底下最勇敢的男孩子了。”
聽了的話,小歡喜心中的霾這才被一掃而空,重新換上了開心的笑臉。
“好耶!我一點都不疼哦!真想快點到明天,到時候就可以見到甜甜姐姐了。”
看著孩子重新開心的樣子,阮清笑了。
還好,沒給孩子留下心理影。
而一直沒說話的沈星橋看著面前幸福的母子倆,陷了沉思。
其實買下阮家祖宅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陸時澤。
在柯家出事沒多久之后他就買下了阮家祖宅,還花了不錢把房子恢復了阮清記憶力的樣子。
其實這幾年陸時澤經常會去阮家祖宅去住,裝作還沒離開的樣子。
可陸時澤畢竟是陸氏集團總裁,時間有限,很多事也必須要在陸家別墅里面做,所以沒辦法,只好請了個保姆住在里面長期打掃別墅。
所以,上次去見到的人應該就是保姆,被認了房主而已。
他本來是打算告訴別墅的買主就是陸時澤的,但是現在,他突然不是很想說了。
他是知道有多不想見到陸時澤不想跟他有關系的,讓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
只不過會讓和孩子原本平靜的生活重新被打而已。
而且他清楚,不想跟他繼續在一起,所以讓知道了他為了買下祖宅,恢復原本的樣貌,又對念念不忘了這麼多年又怎樣呢?
只不過是為徒增煩惱罷了。
可他不想看見不開心,他只想讓開開心心的過完這一輩子,不用被這些七八糟的事,七八糟的人擾平靜的生活。
所以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把這個消息瞞下來。
不知道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