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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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年雪和師父約的是周六。

過了元旦,大家都在期待著一個多月後的春節。

街上的裝飾也不例外。

元旦的裝飾就那麽留著,到都是一片喜慶之氣。

師父約了吃飯的時間,也不知道溫怡會不會回來?

想到這些,梅年雪婉的眉眼染上幾縷愁

“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溫怡知道我們關係後的反應。”

駱青鈺開著車,時不時看一眼,也知道在擔心什麽。

在駱青鈺看來,溫怡不過是一個無關要的人,的反應本不重要。

但是梅年雪這模樣,他忍不住多說兩句。

“我見過一兩次,自從上次和孟夢打架的事之後,收斂了不

看袁也對的考核評語,工作也認真多了。”

“那就好。”

梅年雪上這麽說著,但是心裏的擔心一點都沒有減

那是駱青鈺不知道溫怡對有多深的敵意。

敵意有多深,牛角尖鑽得就有多深。

師父師母住在學校為院士準備的教師公寓裏。

駱青鈺的車停在校門口,梅年雪和保安打過招呼,做好登記就進去了。

現在臨近期末,學校的學生大多都考完試回家了。

隻是有的研究生要做研究,留在了學校。

“這裏是研究生校區,本科生校區在另外一個區。”

梅年雪解釋。

“難怪。”

相比於一個985的大學,這裏實在是有些小了,“你讀研究生的時候,也住這裏嗎?”

“那邊。”

梅年雪指了一棟樓給駱青鈺看,“503,5樓3號寢室,我們專業研究生,我和另一個研究生一起住的,不過結婚了,隻是偶爾做實驗的時候,回寢室睡午覺。”

駱青鈺看過去,是個5層樓高,外牆皮都掉了的房子。

搞學研究的人,果然都不太在意這些外在質上的東西。

梅年雪也才搬出研究生宿舍半學期,卻覺過了好久。

兩人在學校的林蔭小道上走著,有棟教學樓,一整麵牆都是爬山虎,長勢喜人。

800米跑道的球場上,有人在曬太、看書。

梅年雪一一走過,駱青鈺突然注意到宣傳欄裏的照片。

“那是你嗎?”

梅年雪湊近一看,是實習的時候,跟著師父進深山的照片。

站在師父的越野車前,麵對鏡頭,笑得燦爛,臉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抹到了泥,手上端著箱子,裏麵裝的是剛出土的文

駱青鈺看看照片,又看看眼前的人。

幽幽說了聲,“胖了。”

“哪裏胖了?”

梅年雪不認,“明明是了,沒有傻裏傻氣的了。”

駱青鈺搖頭,“還是傻。”

“你才傻,瓜娃子。”

“又是瓜娃子。”

駱青鈺皺眉,“這是好話還是壞話?”

“好話。”

梅年雪連連肯定,“這一捧,打平。”

“我怎麽不信呢。”

駱青鈺懷疑。

“真是好話,意思是你說的話有營養,像個瓜一樣。”

“是嗎?”

“是的。”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就到了師父師母住所的單元門口。

“我姑且信你一回。”

梅年雪站著不,看向二樓的方向。

生活臺上掛著師父師母的服。

師母的影出現在廚房,好像是在嚐湯的鹽味夠不夠。

“以前我最喜歡站在這裏聞味道,一聞我就知道是什麽菜。”

梅年雪以前就覺得,媽媽就是像師母一樣,會給一家人做好吃的,會溫說話的那麽一個人。

“走吧,上去就知道了。”

駱青鈺以為,是在擔心溫怡在家,所以不願意上去。

梅年雪和駱青鈺提著東西,敲響了師父溫言家的門。

“來了。”

師父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年雪。”

師父開門,滿臉笑意地看著站在門口的一對佳偶。

看著倒是蠻般配的,“不錯,不錯。”

“年雪來了。”

師母高興,舉著勺子就出來了,見師父堵在門口,笑著抱怨他,“不錯什麽不錯,你倒是讓人進來啊。”

“哦哦哦~”師父一經師母提醒,趕讓開,將兩人迎了進來。

駱青鈺走在後麵,順手把門帶上。

“師父,年雪說你喜歡小酌,我準備了酒,一會一起喝點。”

駱青鈺一進門,就將手裏拿的酒、水果,各種燉湯的滋補藥膳都放到了餐桌上,自來得很。

“駱青鈺是吧?”

不等梅年雪介紹嗎,溫言直接開了口。

“是小輩。”

駱青鈺態度謙遜,溫言很是喜歡。

師母方良見梅年雪紅齒白,麵紅潤,知道過得不錯,也是開心。

“年雪,來幫我看看湯的味道。”

方良招手,梅年雪將手裏的茶葉放在桌上,就跟著方良去了廚房。

“師母,我給你買了點茶葉,店員說是剛出來的萬紫千紅高山紅茶,論道品級的,味道我在店裏嚐過,第二泡就香得不行。”

見梅年雪說得眉開眼笑的,方良的心也跟著愉悅起來。

這孩子話多了,笑容也多了,整個人鮮活了不

“一會兒吃完飯,我們一起嚐一嚐。”

“好啊。”

梅年雪爽快答應。

“正好查查你泡茶的技有沒有進步。”

師母方良笑意盈盈,肯定不是真的要考查的技,那不過是說笑的。

“沒問題。”

“嚐嚐味道怎麽樣?”

方良盛了一口湯,放到梅年雪的手裏。

“這是臘排骨。”

梅年雪一聞味道就知道了,以前吃過兩次,都是師父師母老家親戚送的,“還加了幹酸菜。”

梅年雪小小喝一口,“一點都不油膩,好喝。”

說完,一口氣把剩下的湯都喝了。

“鹽重不重?”

梅年雪搖搖頭,“不重。”

“那就好,我洗了好幾次,就擔心鹽的味道重了。”

駱青鈺和溫言坐在客廳,誰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不過聽到梅年雪在廚房嘰嘰喳喳的聲音,好像這種尷尬又很正常了。

梅年雪沒有父母,的師父師母,在的生命裏,扮演的就是爸爸媽媽的角

剛才的那些對話,和平常家庭裏媽媽和兒的對話沒有什麽區別。

孩子一回家,不就是圍著父母,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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