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也不是隻有咖啡,駱青鈺明天還得開車,今晚要早睡,他隻給自己點了一杯白開水。
兩人點好喝的,駱青鈺想速戰速決,主開口。
“蘭因,我們以前是很好的朋友,我對你的走失,也確實心懷愧疚,所有送你禮,就當是我的一點點彌補。”
【哥哥,你結婚了,是嗎?
】
杜蘭因寫這些容的時候,眼睛都紅了,那狀態就像個被人丟在路邊的髒兮兮小狗。
“是。”
駱青鈺直言。
想到梅年雪那一張純粹的臉,心中頓覺輕鬆。
還是和年雪在一起輕鬆,什麽都不用想。
“你嫂子人好,學曆高,人也漂亮,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和在一起我覺得心安。”
“這次來,就是見一見你,知道是你回來,我就放心了,以後我會好好過自己的生活。”
“所以,你也好好調整自己,過好你的生活吧,以後有機會來港南玩,我介紹你們認識。”
【我這樣的人,該怎麽過好自己的生活?
還有誰會要?
】
寫下這一行字,的臉上是無限的落寞。
駱青鈺卻要被氣笑了,但麵上仍然是心疼。
一個人再怎麽變,再怎麽被蹉跎,骨子裏的東西是不會變的。
杜蘭因就算真的過得艱辛困苦,從小骨子裏的鬼機靈、倔強、驕傲,是不會允許說出如此自暴自棄的話來的。
如果真的杜蘭因回來,第一反應該是上杜京申一起,把人家的老窩都給端了吧。
這般想著,還是將安的話都說出了口。
“杜叔、杜姨和京申哥不會不管你的,現在你也知道,三年一期的大會召開在即,杜叔忙得很。”
“你哥哥嫂嫂的婚禮不也推遲了,等一切塵埃落定,都會好起來的。”
子聞言,垂眸,狀似無奈地寫下:【我知道了。
】
兩人再無言,駱青鈺喝完杯裏的水,打算離開。
“朝野,送你們小姐回去吧,我明天還要開車回港南,就不送你們了。”
“是,駱二爺。”
駱青鈺視線落在依舊低垂著頭的子上,“蘭因,再見。”
子聞言,猛地抬頭,上揚的角牽出一抹苦笑意,依依不舍地揮手。
駱青鈺頭也不回地離開。
朝野也帶著杜蘭因上了車。
隻是,當天夜裏。
整個網絡的網線都被燒冒煙了,網絡管理員徹夜未眠。
杜京申看著單峰的匯報,上揚,“原來一切都在這裏等著。”
他將平板放置一邊,提了被子躺下,“青鈺回去,可得好好解釋一番了。”
一旁的平板電腦上,碩大的標題占據了頁麵:【駱家二爺,夜會佳人。
】
文章裏,照片裏,都在證實著這件事,劍指京上世家杜氏和港南伏龍駱家。
照片從兩人咖啡廳談話,再到杜蘭因進杜家門,再加上昨晚駱青鈺和他的高調掃街。
在的杜撰裏,杜蘭因,赫然了駱青鈺那不便公開的妻子。
理由是,杜駱聯姻,商勾結,權錢易。
這一箭可謂是......
杜京申掰著手指數,這到底是幾雕。
1、他杜京申明天估計就要在家休長假,接調查了。
2、駱青鈺家裏那個話癆子,也得哄好幾天。
3、父親作為議員,他的言行舉止,又得被人深思幾分,甚至被人脊梁骨。
4、迫不及待地公開了自己的份。
一箭四雕。
這伎倆雖然惡心了些,大庭廣眾,不丟禮數,不落人口實,一切都是的跟拍、杜撰,倒是不失為好計。
駱青鈺對於網絡上的一切一無所知,一般況下,書長海曼沒有匯報的話,他不會知道這些事。
邊也沒有熱衷於網絡的人,自然也沒有人會和他談起這些。
一夜好眠,駱青鈺早早起床,他開上高速的時候,天邊剛泛起魚肚白。
公司有海曼這樣的得力書長在,還有爸爸駱知禮坐鎮,他偶爾離開幾天,也不會出問題。
駱青鈺這一去一回,正好是五天的時間。
中途他聯係過梅年雪,每一次都沒有聯係上,他給發的消息,也沒有回複。
這個時候,他才後知後覺,覺得梅年雪好像出事了。
給雲姨打了電話,讓去海棠灣看看。
雲姨隻回複說沒有什麽異常的,在家好。
隻是去上瑜伽課了,沒有看到消息。
上瑜伽課的事,駱青鈺是知道的。
梅年雪離職前,剛報了博館附近,瑜伽工作室的課程,沒有上完。
本著為了健康,不浪費錢的原則。
即使離職了,也會坐地鐵過去上課。
所以,對於雲姨的匯報,他並沒有多想。
一直到他打開家門,才發現,家裏好像缺些什麽。
盯著隻有一雙室鞋的鞋櫃,駱青鈺手上作忽地停住。
他快步進屋,客廳裏。
即使已經過去了五天,那一束酒紅的玫瑰花依舊豔。
床上的用品,換洗的四件套全部都拆去了。
衛生間,隻有他的洗漱用品在。
心下慌,連腳步都淩了。
拉開床邊鬥櫃,原本放著梅年雪的鬥櫃,此刻空空如也。
駱青鈺的心,在嗓子眼狂跳。
他以為是自己長時間驅車,導致自己出現了幻覺,用手在鬥櫃裏撈了幾次,發現什麽都沒有撈到。
鬥櫃,真的是空的。
書呢?
那些喜歡看的書。
駱青鈺想著,踉踉蹌蹌地到了書房。
屬於梅年雪的那一邊,也徹底的空了。
原本給用的書櫃,此時滿滿當當的都是屬於他的書籍、相框和獎杯。
書房恢複了,沒有住過來時的樣子。
等他的視線掃向書桌上時,才赫然發現書桌上的東西。
兩份《離婚協議書》和一張銀行卡、一張業主卡。
離婚?
!
為什麽
為什麽要離婚?
駱青鈺抖著手,打開離婚協議書,看到梅年雪的簽名和手印。
這模板,原本是他以前當律師時,給當事人準備的。
沒想到,有一天,他駱青鈺的名字居然出現在了上麵。
“格不合,無法共同生活......”
駱青鈺啞聲念著梅年雪寫的離婚理由,“哪裏格不合了?”
“年雪,你倒是和我說,哪裏格不合了。”
駱青鈺拖著沉重的步伐,將家裏都翻了一遍。
才發現,整個家裏,但凡和他牽扯上關係的,都沒有帶走。
而帶過來的東西,全部都沒有了。
就連睡過的床品,帶著氣息的床品,都被洗掉,放烘幹機裏烘幹了。
偌大的家裏,除了寫著【梅年雪】這個名字的離婚協議書,其他的再也沒有一個屬於本人的東西。
可真是狠心啊,一點痕跡都不留下。
駱青鈺給梅年雪發視頻電話,沒有人接。
打電話,語音播報無法接通。
梅年雪......
這是把他拉黑了?
駱青鈺這一刻 ,突然反應過來,梅年雪生氣了,躲起來了。
想到這裏,他立即撥通了雲姨的電話,讓到海棠灣來。